第52章 頹廢的李泰

隨著長安城兩封詔書慢慢傳散開來,在民間引起巨大的反響。

然而這一切,與魏王一點關係都沒。

自從被就蕃後,魏王整個人非常頹廢,每天窩在王府中醉生夢死。

房遺愛走了,韋挺走了,柴令武也不來了,隻有杜如晦的弟弟杜楚客還緊巴巴的跟著自己。

“王爺,皇後過來看你了。”

看著如此消瘦的魏王,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已經廢了。

“還不趕緊過來幫魏王整理下,一群沒眼力的奴才!”

杜楚客很生氣,自己才離開一陣,這群奴才簡直就反了天!

“青雀,這真是我的青雀嗎!”

此時的魏王再不複昔日的光彩,整個人頹廢得不成樣子。

“母後。”李泰抱著長孫皇後的腿痛哭流涕。

畢竟是個不滿16歲的少年,突然的打擊讓他根本不知所措。

“青雀還在怪母後嗎?”

長孫皇後的美眸哭得通紅,但為皇室的安寧,她必須支持丈夫的任何決定。

李泰的默不作聲,讓長孫皇後有些失望。

“比起你太子哥,母後以前認為你真的能與他匹敵,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他能成為太子,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嫡長子啊!”

長孫皇後幽幽的說一句。

杜楚客心中一楞,他沒想到皇後居然對太子有如此高的評價。

李泰有些不以為然,心底很不服。

“是不是不服,看看你樣子,還有一絲王爺的風采?好好清理下自己,下午我帶你去見位高人。”

轉過頭對杜楚客道:

“杜長史,最近這段時間辛苦你。做的一切本宮都看在眼裏,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很不錯!”

得到皇後的表揚,杜楚客更加用心服侍魏王,打點王府的一切。

“王爺,還在想皇後娘娘的話?”

李泰默不出聲點點頭。

李泰不服有一定的道理,他一直覺得除開嫡長子身份,他並不比李承乾差。

杜楚客歎口氣,希望下午見的高人能將王爺開導開來。

四月的長安城,開始淅淅瀝瀝下著春雨。陰沉的天空像墨色的渲染,讓整個城看起來深淺不一。

雖然如此,從皇城樓頂看去,東西走向的東西兩市那條街依舊車水馬龍。

不時有車隊進入長安,也不時有車隊載滿貨物離開。

每當李世民處理政事煩悶的時候,他都會來這看看長安城內的風景,這就是屬於他,屬於整個華夏的長安城!

遠遠就看見皇後的車駕往這駛來,李世民連忙下了城樓。

“二郎怎麽還跟孩童一般,這麽淘氣。”

這麽大的人,還喜歡沒事一個人偷偷躲這裏看風景!

“小兕子睡著了?你是不知道,不在宮的那兩天,她可將整個後宮鬧得不安寧啊。”

長孫皇後臉色一紅。

“那臣妾下回出宮的時候也將她帶在身邊。”

看觀音婢戲謔的眼神,李世民就知道皇後在捉弄自己。

“那混蛋的糧食收購怎麽樣了,真是好笑,居然讓朕自己坑自己。”

長孫皇後分明從李世民的話裏聽出濃濃的鄙夷之意。

真是一對冤家父子!

“城南的莊子裏已經存下近兩百萬石的糧食,不過由於大肆收購,現在糧食又開始漲了。”

“那小賊的意思呢?”

“他現在讓自己的船隊從嶺南運糧。他說再收購下去,長安城的糧價又要飛漲,這對長安城的穩定有影響。”

可惜李世民與皇後兩人都沒注意到,現在長安城內糧食的大宗交易,根本就沒有。

“今天臣妾去看青雀,他有些讓人失望。”

兩人去後宮的路上邊走邊聊。

“他關在這方籠子裏,永遠也是青雀,朕希望去封地後,他能成為鳳凰啊!”

你可拉倒吧,當真成為鳳凰,恐怕你睡覺都不安穩。長孫皇後心底吐槽著。

“下午我陪他去王家莊看看太子,你也一同去?”

“朕就算了,將幾個丫頭也帶去吧,當陪陪青雀吧,以後恐怕他們相聚的機會少。”

長安城南門附近的昌樂坊,在坊裏頭最隱蔽的角落的一戶門口,停放著幾輛馬車。

“為何鄭玉軒怎麽還沒到?”隴西李氏的李逸風道。

“這個我知道,他來時,有個半大的小子突然衝出來,被他的車架給撞了,估計一時半會來不了。”盧氏的盧桓道。

“既然如此,就先不等他,我們自行商議。”

隨即,屋內的六人揮手,讓奴仆們離開後,小聲商談著,最終幾家達成協議後,相互對視一眼,屋內響起得意的笑聲。

雖然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但去藍田縣的路上依舊車水馬龍。

作為嫡係的皇室子弟,李泰的眼光可是相當的高。但當他第一次見這華麗的馬車,被深深的震撼。

如此精致、舒適、奢華的馬車,才能配得上皇室的身份。以前坐的馬車,真的跟狗窩沒區別啊。

“母後,您何時擁有一輛如此奢華的馬車?”

“母後得到這馬車近乎一個月,青雀似乎一直沒給我請安呐。”

李泰臉皮一抽,跪在馬車地毯上訕訕道:“兒臣不孝,愧對母後。”

長孫皇後擺擺手,讓他起來。

“說起來,這輛車是你大哥送給母後的。”

見母後一臉的驕傲與自豪,李泰不服道:“原來太子哥也會溜須拍馬。”

“青雀,你錯了,這馬車不是太子送的。我跟你父皇起事前,曾有個孩子遺落在外,最近才找到他。隻可惜的是,當年的經事人全都不在了。”

李泰心中一驚,臉上閃現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您的意思我跟承乾的上頭還有個大哥?”

“嗯。這事太子也不知,隻有你父皇、我還有麗質跟你知道,所以你要保密,別露餡。否則,你父皇饒不了你。”

李泰被震驚得久久不語。

“還有,待會去見的高人也是他,高明也在他下麵求學。”

“他這麽年輕,怎麽還成高人。您與父皇別是遇見騙子吧,就他還能教太子?”

“你別不服氣,就憑那首人約黃昏後,在詩詞上你就比不過他。”

“你說的是人約黃昏後的王縣公?”

李泰頗為期待的看著母後,希望從她口中得到確切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