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乾元年
今天是天乾元年的大年初一,象征著扶蘇執掌大秦的第一個元年。
一大早的文武百官便齊聚在天祿閣,封建王朝的第一個拜訪對象,那必須是皇帝陛下,可憐扶蘇昨天回宮的時間比較晚,現在隻能強撐著睡意和大臣們打哈哈……
好在大臣們隻是來討個彩頭和圖個吉利而已,你扶蘇是什麽狀態他們都不在意,更多的大臣則是找機會到天祿閣看看,並不是每一個大臣都有機會被召到天祿閣議事的。
作為一個老板,扶蘇雖然是被迫的上任的,但是身為一個老板該有的素養扶蘇還是具備的,就比如說最重要的一個環節,發紅包。
每個大臣都領到了一個紅包,裏麵隻有一枚銅錢,每個人都一樣,童叟無欺。
也圖個喜慶,圖個吉利,意思意思一下。
扶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曆史上第一個發紅包的人,但是看著大臣們滿臉高興的樣子,想來也是第一次收到君王的紅包吧!
打發完大臣們,扶蘇準備在天祿閣睡個回籠覺,又想起了在自己手底下過日子的宮女內官們,都是你在手底下打工的,不給他們發有點厚此薄彼吧!
這一打賞又是幾千錢不見了,要知道在秦朝管理皇莊的衙門叫少府,乃是九卿之一,這麽高級的官職代表著什麽,代表著皇莊的收入是要入國庫的,隻有一小部分是留給皇上自己使用的。
扶蘇在心裏默默吐槽,竟然連自己家地裏的產出,自己都收不到,不搞點副業怕是要窮死了。
這時計堅秉在邊上悄聲的說道:“陛下,黑台兵主管特朗普求見。”
計堅秉對扶蘇的行程了如指掌,他知道扶蘇昨兒個回來晚了,於是趁陛下還沒入睡,趕緊稟告一番,當然這也是因為黑台兵主管乃是陛下的心腹之一,他才會如此示好,如果是一般的閑雜人等,那自然是要等到陛下睡醒之後再說。
扶蘇想了想剛才到這裏的大臣那麽多,他急著打發走就沒有一一細看了,原來剛才特朗普沒在嗎?他心裏咋想的,第一天不來見老大嗎?是有點漂了嗎?
這種情況便是,你們來了我會嫌煩,那是我的問題,但是你不來,就會讓我很煩,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讓他進來。”
“諾!”
特朗普喜氣洋洋的走進天祿閣,看到躺在軟塌上的扶蘇,雙手作揖道:“拜見陛下,祝陛下萬福金安。”
扶蘇躺在軟塌上懶洋洋的說道:“是特卿家啊,有何事啊?”
“回陛下,臣是特得過來給陛下拜年的。”
扶蘇雙眸盯著特朗普看了一眼,才淡然道:“諸位大臣們都已經走了,你怎麽沒有跟著一起啊?”
特朗普突然意識到陛下的話語雖然平淡,但是其中蘊含著一絲怒意,這要是一個回答不好,估計後果不會那麽愉快。
可他這樣的武夫,談武藝也就罷了,論機智實在是跟不上,最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回陛下,臣起床的時候起晚了,不過您放心微臣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過來給您請安了。”
“那倒也還不錯,要知道即便是朕都不得不早早的起來。”
特朗普聽到前半段還以為陛下已經放過他了,聽到後半段才知道,前半段那是在鬧著玩。
“陛下說的是,臣以後一定天天早起,必不敢偷懶。”
“不,不,不,你真正應該關心的是你的下屬,要知道即便是朕那,今天都給滿朝文武,內外宦官和宮女們發了紅包,以感謝他們去年以來的辛苦。”
特朗普心裏一涼,苦笑道:“陛下,關心下屬這樣的事情,實屬正常,隻是微臣的年奉實在是不算多,所以可否研究一下其他關愛法子。”
扶蘇雙眼看著穹頂,麵無表情的說道:“看來特愛卿是不願意啊?”
特朗普立即展現出自己剛強的一麵,斬釘截鐵的說道:“陛下誤會了,微臣很願意,微臣恨不得立馬就去辦。”
扶蘇又露出一副滿懷同情的神色說道:“會不會讓特卿家很為難啊?如果是那樣朕會心中不安的!”
“陛下放心,一定都不為難,這正是臣心中所想的。”特朗普滿是肯定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有些抽搐。
扶蘇將一些都看在眼裏,覺得舒坦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卻也毫無睡意了,扶蘇無聊的在天祿閣走動,書架上放著很多新摘抄的書籍,以前都是竹簡的版本,後來發明了紙張,自然都摘抄了一遍。
造紙廠經過不斷的改進,終於研製出了白紙技術,當然最好的一批自然是優先提供給皇宮,扶蘇翻開一本瞧瞧,發現字跡磅礴大氣,一筆一劃都極有風味,顯然是一位書法大家謄寫的。
書中字體若是朝中文臣們看到,都會直呼一句好字體,不僅力道雄健有力,筆畫遊走間更是神韻超逸,已然是自成一家,足矣開宗立派。
然而扶蘇對字體的認知有限,而且在後世見過了太多了高人作品,於是在他眼中,眼前的字體隻是好看了一點點,並無奇特之感。
他看到紙張雖然被製造出來了,但是現在的書本仍舊還是以手抄式為主要傳播方式,手抄式對抄寫者的學識和素養有很高的要求,新華字典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通假字,其中有很多都是抄書,抄著抄著就抄錯了的。
所以雕版印刷術和活字印刷術就極為重要了,而且這兩種技術對技術的要求都高,即便是現在的秦朝也是可以研製出來的。
正好還可以用這兩種技術賺點小錢,想到這裏扶蘇就振奮了,那個男人還能沒點小金庫,更何況是皇帝陛下呢?
隻是技術雖然知道了,但是還差能工巧匠去製造出來,扶蘇又想到了昨晚在墨府遇到的,墨家钜子墨建德和他的女兒墨毓。
墨家钜子竟然到鹹陽城來了,便代表著他還是有入世的打算,畢竟在後世墨家一直沉寂了一千多年,到近代才被人挖掘出來,如果可以自然不能讓這樣的流派,消寂在秦漢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