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交換的條件
萬年縣。
青牛寨與公主別苑之間的路上。
李世民驚愕地看著李天化，皺著眉頭道：“你剛剛說什麽？”
李天化搖了搖頭，道：“我說眼紅是一種病，得治！”
一瞬間李世民的臉色瞬間黑了起來，隨即一臉不善地看著李天化，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李天化擺了擺手，道：“你是皇帝，你強勢慣了，這我理解。可是，你要清楚，我李天化不欠你什麽，沒有必要無條件地幫你。”
李天化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我也沒有想要從你那裏得到什麽，不是嗎？”
“還有，我現在有理由嚴重懷疑你的人品，對，就是你的人品。之前說好了，活字印刷術給你，你給我一塊地，可是，結果呢？毛都沒見到。”
李世民聽了李天化的話，臉上露出了驚愕與憤怒的表情，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李天化撇了撇嘴，道：“嗬嗬，你就會在這裏擺架子，說句不好聽的，如果現在我的身份是隴西李氏，你還會這麽跟我說話嗎？”
李世民：“……”
李世民陰沉著看著李天化，臉色異常的不好看。
李天化搖了搖頭，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尤其是這種強搶的手段，還是不要再用了。一個王朝的強大，最根本的是民生，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通商。”
“隻不過，你現在的這種行為嚴重地打擊了一些人的積極性，人家費盡心機想出來的生意，憑什麽白白和你合作？”
“就像是法華寺的大和尚，他想要印刷術，可是他又不給錢，就帶著一群和尚來這裏念經。隻不過，他不知道，我壓根就不鳥他。”
李天化頓了頓，道：“我說這麽多，就是想要告訴你，我不欠你的，你要想跟我一起賺錢，可以。但是，你得拿出誠意，不要搞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我又不是傻子。”
“當然了，你也可以弄死我，反正你是皇帝，可以為所欲為嘛！”
李世民皺著眉頭看著李天化，道：“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跟朕說話的，朕想也是最後一個。”
李天化擺了擺手，道：“我這人一向不畏強權的。”
李世民：“你就不怕朕真的殺了你？”
李天化搖了搖頭，道：“哦？真的嗎？我很期待！不過，我現在不相信你可以殺了我，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李世民看著李天化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遲疑道：“那火藥你還在繼續製作？”
李天化搖了搖頭，道：“沒有！”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李天化一眼，道：“說吧！你想怎麽合作？你有什麽條件？”
李天化咧了咧嘴，道：“看來皇室很缺錢嘛！”
李世民：“……”
李天化看著李世民的表情，搖了搖頭，道：“不要整天繃著臉，對身體不好！”
李世民陰沉著臉，道：“你這是在挑釁朕的底線嗎？”
李天化撇了撇嘴，道：“切，沒意思。”
李天化頓了頓，道：“我需要一些戰馬，好的那種，突厥草原上的那種。”
李世民聽了這話，臉色一黑，怒道：“你覺得可能嗎？朕手裏有嗎？”
李天化搖了搖頭，道：“沒有，你可以買啊！李靖李大將軍在邊城呢！你讓他給那些突厥商人買嘛！”
“再說了，大唐現在需要戰馬，你為什麽不動動腦子呢？現在你手裏有製鹽技術，我手裏有茶葉，這些都是突厥人需要的。”
“隻要找到突厥商人，多少馬沒有！”
李世民：“……”
李世民瞥了李天化一眼，怒道：“你以為朕不想嗎？如果這麽做，百姓怎麽看朕？百官怎麽看朕？”
“再說了，你以為頡利他們是傻子嗎？他們不會向大唐販賣馬匹的。”
李天化：“……”
李天化撇了撇嘴，道：“明著不可以，暗地裏不行嗎？再說了，隻要你有錢，你就算想要知道頡利小妾褻褲的顏色，人家都能給你弄來！”
李世民：“……”
李天化搖了搖頭，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我敢肯定，那些世家大族什麽的，他們肯定私底下跟突厥人有交易，馬匹什麽的，那再正常不過了。”
李世民聽了李天化的話，沉默了下來。
突然，李世民看著李天化，道：“你要戰馬做什麽？”
李天化笑了笑，道：“不幹啥，就是想要組建一些騎兵隊伍，就像你手裏的玄甲軍一樣。”
李世民聽了之後，臉色一頓，黑著臉，怒道：“你是在跟朕開玩笑嗎？”
李天化撇了撇嘴，道：“當然了！不然的話，你覺得呢！我隻是覺得現在大唐的馬隻適合種地，壓根就不適合騎行。”
“再說了，你想想，大唐不缺人，缺錢，缺騎兵。想要組建騎兵，你就得有好馬。你想要錢，還得有馬，不是嗎？”
李世民：“……”
李世民頓了頓，道：“你先說什麽生意？能不能賺錢？跟醉仙釀和茶葉還有糖比起來如何？”
李天化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什麽時候給馬，什麽時候合作。”
李世民：“……”
“你在跟朕開玩笑嗎？”
李天化搖了搖頭，道：“我信不過你！”
最後，兩人還是談妥了。李世民給李天化一匹草原上的戰馬，李天化跟他合夥做生意。
當然了，李世民留下吃了一頓飯，隻不過全程臉色有些不好看。
李世民離開之後，李秀英疑惑地看著李天化，道：“你到底跟他說什麽了？為什麽我感覺到世民這麽不高興啊！”
李天化撇了撇嘴，道：“嗬嗬，他想空手套白狼，我肯定不願意了，就說了他幾句。沒想到還鬧小脾氣，真是不可理喻！”
李秀英：“……”
李天化頓了頓，道：“那老爺子什麽時候回宮？不會是在這裏住上癮了吧！”
李秀英無奈地看了李天化一眼，道：“再怎麽說他都是父親，你就不能叫他一聲父親？”
李天化：“……”
“我的姐姐啊！你覺得這李家除了你，誰還跟我親？除了李元昌這半個人。”
李秀英搖了搖頭，道：“隨你的便吧！反正管不了你們。”
隨即，李天化反應了過來，搖了搖頭，道：“忘記給他說了，那能夠緩解皇後氣疾的東西已經製作出來了。還得讓他跑一趟。”
李秀英：“你就不能給他送去？”
李天化：“我不想！”
李秀英：“……”
……
長安城。
大街小巷。
此時的長安城，一個轟動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長安，那就是法華寺的正一大師，吃肉喝酒逛青樓，活脫脫的一個花和尚。
與此同時，正一一路上調戲良家女子的消息同樣傳遍了長安城。
一時間，大街小巷，街頭巷尾，販夫走卒，權貴高官都在私底下討論著這件事。
就這樣，法華寺和正一火了，徹底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