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爺不慣你這毛病
長安。
大理寺。
長孫無忌摁下心裏的怒火，調整了一下表情，看向了戴胄，道：“戴大人，你就不審案了？”
戴胄咳了咳，看向了李天化，道：“李天化，仵作檢驗過了死者屍體，隻有臉上有傷，你有什麽要說的？”
李天化擺了擺手，道：“戴大人，這能證明什麽？當時的情況公主殿下也在啊！我隻是打了那什麽狗屁奶奶一巴掌而已，她走的時候可是活蹦狂跳的，這不能她死了就說是我殺的啊！”
“我要這麽厲害的話，那我也已經是國公了，我在邊城一巴掌一個突厥人，壓根就不用當場殺死他們，等他們回去慢慢死就行了，你說是吧！”
“再說了，也有可能是病死的啊！你們不要告訴我她沒病。有些病就是隱藏的，平時根本就沒有任何征兆，說不定突然發病了，死了，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再或者，某些人想要借刀殺人，所以殺死了那個可憐的女人，為的就是嫁禍給我，不是嗎？”
戴胄：“……”
戴胄心裏吐槽道：臥槽，你這想象力真豐富。
戴胄：“可是，眼下證據都指向你，因為你打了受害者一巴掌，然後回去她死了。”
李天化擺了擺手，道：“說實話，我對你們得仵作不大相信，既然大人和某些人非要認定我是凶手。那我也不會承認的，畢竟，明顯有人想要弄死我，我不能讓他如願！”
李天化說著，有意無意地看向了長孫無忌。
而長孫無忌則是目不斜視，就當沒有看到。
李天化笑了笑，道：“所以，我要親自查看那什麽受害者的屍首，千萬不要告訴我已經埋了！”
“哦，就算是埋了，也可以挖出來。如果告訴我燒了，那他娘的就是毀滅證據，這裏麵有貓膩！”
戴胄看著李天化認真的表情，咧了咧嘴，目光看向了長孫無忌。
隻見長孫無忌猛地站起身，怒道：“不可能！”
隨即，長孫無忌怒視著李天化，道：“豎子，你這是要侮辱我長孫家嗎？”
李天化瞥了長孫無忌一眼，搖了搖頭，道：“嗬嗬，莫要激動，要是一不小心氣死了，我會高興地多吃三碗飯的。”
李天化笑了笑，道：“戴大人，想必你不知道，我這人在邊城跟突厥人作戰，最喜歡的就是解刨屍體，就是那種檢查人身上哪裏是脆弱的地方啊！怎麽最容易殺死人啊！”
“所以我決定親自查看，不要用某些人一樣的眼光看我，這事關我這大活人的性命，不能馬虎，必須讓我驗屍！”
李天化說著，指了指外麵的唐淑英，道：“你們看到了嗎？那是結發妻子，你們不會覺得我會對一具屍體有什麽想法吧！”
“還有，不要跟我說什麽有辱這，有辱那的，這他娘的都要我的命了，我還在乎你這？”
“我說完了，最後還有一句，不讓我驗屍，這就是有貓膩，不要想著給我定罪什麽的，我不認！”
戴胄看到李天化堅定的表情，目光看向了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怒道：“不可能！此事事關我們長孫家的名譽，本國公不答應！”
戴胄看向了李天化，李天化撇了撇嘴，道：“嗬嗬，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們那所謂的仵作檢驗過了，純粹扯犢子，不要跟我說是女仵作，因為我現在懷疑就算是女仵作，都可能隻是遠遠地看一眼，這算什麽狗屁嗯驗屍？”
“戴大人，要是不讓驗屍，那就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進行下一個案件吧！”
長孫無忌聽了這話，大怒道：“不行！本國公不答應！”
李天化撇了撇嘴，道：“那讓我驗屍！”
長孫無忌：“本國公不答應！”
李天化：“我去你奶奶的腿的，這不讓，那不讓，你以為這大理寺你家開的？你說弄誰就弄誰？”
長孫無忌大怒道：“豎子，你……”
李天化直接打斷道：“你能不能換個詞？你是複讀機？或者你是腦殘？”
李天化看著戴胄，道：“戴大人，我建議進行下一個案件審理，這個什麽人命案先擱置吧！或者等到屍體腐爛了之後直接當作懸案吧！”
李秀英點了點頭，道：“本公主覺得有道理！”
李天化看著戴胄為難的樣子，撇了撇嘴，道：“戴大人，你要是覺得為難，要不今天還算了吧！我還有事呢！你不知道，我這一天好幾百貫的收入呢！我在這裏浪費時間，那都是浪費錢！”
戴胄：“……”
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李元昌直接擠了出來，道：“本王覺得要麽驗屍，要麽就進行下一個案件，需要糾結嗎？”
紅拂女接著說道：“本夫人覺得很有道理！”
李天化笑了笑，道：“戴大人，你看到了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長孫無忌咬牙切齒地看著李天化，道：“這要是讓你驗屍，我長孫家的臉往哪擱？豈不是讓我長孫家成為笑柄？”
李天化瞥了長孫無忌一眼，冷笑道：“嗬嗬，怎麽？就允許你要我命，就不允許我驗屍反抗一下？”
“是那屍體有貓膩還是你長孫無忌仗勢欺人？”
“告訴你，小爺吃軟不吃硬，誰要想弄死我，我就弄死他全家，小爺說話算話！”
“實話告訴你，今天要麽讓我驗屍，要麽給我滾蛋，你算個錘子啊！這不讓，那不讓，你咋不上天呢？”
“這是在審案，人命案，人命關天，誰管你什麽臉麵笑柄的？”
長孫無忌怒視著李天化，道：“你確定要跟我們長孫家死磕到底？”
李天化瞥了長孫無忌一眼，冷笑道：“你他媽是傻嗎？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還給你在這裏顧及什麽？”
“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他媽的就是在這裏仗勢欺人啊！小爺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
“我把話撂在這，還有一天，你要是不去萬年縣給我親自道歉，小爺跟你長孫家死磕到底！我倒要看看，是你長孫家弄死我，還是我弄死你長孫家！”
長孫無忌聽了李天化的話，怒道：“好！好！好！從沒有人敢這樣跟本國公……”
李天化直接打斷道：“去你娘的，你算個屁啊！這樣跟你說話怎麽了？你要是不服的話，來，咱們倆單對單，分分鍾滅了你！”
“在我眼裏，我要是想弄死你簡單得很，不要在這裏給我放狠話，我不吃這一套！”
長孫無忌暴怒道：“李天化，我要你死！”
李天化冷笑道：“來，爺爺留在這裏，來弄死我！來啊！”
此時的戴胄隻覺得自己腦袋都快裂開了，這都要往死裏幹了，自己該怎麽辦啊！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陛下駕到！
緊接著，就看到李世民帶著一大波人向著大堂這邊而來，所過之處，禁軍開路，圍觀者退讓。
李世民感受著大堂上凝固的氣氛，皺了皺眉頭，道：“怎麽？要當堂殺人嗎？”
隨即，李世民看向了戴胄，怒道：“讓你審案，你審的什麽案？就是這樣審案的？”
戴胄慌忙跪了下來，道：“臣無能！有負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