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坦白
青牛寨。
一大波人站在寨門口，每個人臉上幾乎都是不舍的表情。
因為今天是張出塵和李元昌兩人離開的日子，廚子已經培訓好了，秘製調料也已經調配熟悉，接下來就是回長安開酒樓了。
隻見李元昌不死心的看著李天化，道：“李兄弟，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回長安？我給你說，長安可是很繁華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啊！到時候我陪著你玩遍整個長安，如何？”
李天化撇了撇嘴，道：“不好意思，我習慣了安貧樂道的生活，我怕長安**太多，迷失了自己。再說了，長安再繁華，又會有多繁華呢！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繁華！”
李元昌：“……”
另一邊，已經和孫尚香母女道別過的張出塵來到了李天化的麵前，一臉可惜的看著李天化，道：“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回長安？我可以把你舉薦給陛下的，再加上幾個國公為你保駕護航，就算你捅婁子，都可以為你擺平，怎麽樣？”
李天化擺了擺手，道：“嬸嬸，曾經我遇到了一個落魄不得誌的讀書人，他給我說了一句詩，我覺得很有道理，你知道是什麽嗎？”
張出塵愣了愣，疑惑道：“什麽詩？”
李天化笑了笑，道：“寧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那長安就是一個大染房，一旦踏進去，就不可能獨善其身。勾心鬥角，追名逐利，陰謀詭計，殺人不見血……”
“我覺得還是做一個平凡的人比較好，劈柴喂馬遊戲山水，不好嗎？”
李天化說著，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唐淑英身上，笑道：“況且，我還要陪著媳婦呢！這麽漂亮的媳婦，還是雙宿雙棲比較好，聚少離多不可取！”
最後，張出塵和李元昌則是有些失落地離開了。
很快的，眾人回到了家裏。
大廳裏，孫尚香、唐淑英和李天化三人靜靜地圍坐在一起。
隻見唐淑英一臉嚴肅的看著李天化，道：“天化，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娘想問你一些問題，你覺得如何？”
李天化看著丈母娘這個架勢，心裏很無奈，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
李天化笑了笑，道：“是關於我的身世？”
孫尚香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張家嬸嬸給我說，三年前皇宮有一個叫做李天化的皇子禦風而行，消失在了皇宮，而你恰好又在長安城外，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
一旁的唐淑英聽了這話，則是有些驚愕的看著李天化。
李天化笑了笑，擺了擺手，道：“娘，淑英，我跟你們說實話吧！我就是那個皇子，隻不過那是以前。”
李天化握了握唐淑英的玉手，緩緩說道：“現在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而一旁的孫尚香和唐淑英聽到這個答案，則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李天化笑了笑，道：“其實，從前的那些記憶都是我不想提起來的，因為那都是一些壓抑痛苦的記憶，或許在你們看來一個皇子，生活應該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李天化臉上露出了苦澀的表情，道：“可是，我隻是一個私生子而已，穿的是破衣，吃的是剩飯，就連宮女太監都能踩我一腳。”
“當然，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我在那裏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親情，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如果我一直那樣下去。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傀儡，任人擺布。又或者會老死在那個囚牢裏，而不會有人掉一滴眼淚。”
“三年前的除夕之夜，我……”
孫尚香和唐淑英母女倆靜靜地聽著李天化的講述，兩人的臉上不知不覺流出了眼淚。
很快的，李天化講述完自己的經曆，孫尚香母女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孫尚香擦了擦眼淚，道：“最是無情帝王家，真是苦了你了！”
唐淑英更是緊緊握住了李天化的手，紅著眼睛看著李天化。
李天化拍了拍唐淑英的手背，笑著說道：“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我隻想過著平凡的生活，尋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現在，已經完成了一半了。”
李天化說著，深情地望著一旁的唐淑英，而唐淑英更是深情地看著李天化。一時間，氛圍有些急促了起來。
一旁的孫尚香臉色瞬間有些不好看了，這是**裸的秀恩愛啊！
孫尚香咳了咳，兩人瞬間四目錯開，臉色有些不自然。
孫尚香頓了頓，道：“那你就不應該把李元昌給招來，這小子恐怕會把你的事情透露出去。還有紅拂女，這些都是隱患啊！”
“說不準哪一天他們就找上門來了，你怎麽辦？”
李天化擺了擺手，道：“那又如何？他們以前不管我的死活，現在也別想限製我的人生。”
“不過，娘你說得也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咱們得提前籌劃一番，最起碼到時候不能夠手足無措。”
這時，孫尚香突然開口道：“那麽，最重要的你還沒有說，你不是說你之前在宮裏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嗎？那你為什麽懂得這麽多？言談舉止之間怎麽看都不是普通人。”
“尤其是你看待這個世界的眼光，永遠的都是眾生平等，為什麽？”
李天化咳了咳，道：“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我覺得就算我說了，你們也理解不了的。”
孫尚香笑了笑，道：“沒事！你簡略地說一下！”
李天化擺了擺手，道：“簡單地來說那就是生而知之。”
孫尚香：“……”
唐淑英：“……”
李天化看著丈母娘的臉色，慌忙開口道：“就是我是一個神童，神童動不動？就是天生比別人厲害很多的那種。”
孫尚香俯視的看著李天化，道：“你不想說就算了，何必忽悠我呢？你以為老娘是傻子嗎？”
李天化：“……”
“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辜負我閨女，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沒弄死你！”
李天化看著厲聲厲色的丈母娘，慌忙搖了搖頭，他是真沒料到，丈母娘竟然變臉變得這麽快。
慶陽城。
鄭雲裳一臉寒霜的看著麵前的一群廚子，大怒道：“你們這群廢物，這麽久了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還是說，你們這是在糊弄我？”
鄭雲裳這話一出，麵前的廚子們慌忙跪了下來，一個個驚恐地磕頭求饒。
此時的鄭雲裳心裏已經是快要氣炸了，她沒想到這麽久了，竟然破解不出那秘方，她可是按照那個李天化的用料試驗費。
隻不過，鄭雲裳怎麽都不會想到，李天化給她的那個單子壓根就是錯的，裏麵絕大多數都是無用的。李天化和唐二兩在灶房裏則是把那些用不到的都給扔進火灶裏燒了。
鄭雲裳把清單上所有的東西都加在一起，那肯定是白瞎的。
隻是，此時的鄭雲裳則是不甘心，損失了一棟酒樓不說，還損失了一大波好手，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最後竟然什麽都沒得到，這讓她如何能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