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大忽悠
白鳳微微一笑，整理一下腦中的思路，說道。
“你們想想，咱們大唐最需要的是什麽？”
“大唐？咱們大唐地大物博，缺什麽，就缺土地，俺老程勢要拿下高句麗，讓大唐的版圖更大！”
程咬金聽到白鳳說的話，瞬間精神起來，滔滔不絕的講道。
白鳳撫著額頭，打斷眉飛色舞的程咬金。
“老程，別說了，我的意思是南下，西去，不是說版圖！”
“阿彌陀佛，貧僧有一言，大唐需要的是沒有饑寒與交迫，百姓都有飯吃，有衣穿，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天下沒有紛爭。”
玄奘說話就很有水平，老程不禁努努嘴。
“切，這話我也會說，但是做不到，還是拿下高句麗靠譜。”
白鳳沒有理會程咬金，笑著說道。
“大師所言極是，那麽這要實現的話，第一步是什麽？”
玄奘被白鳳給問住了。
第一步是什麽？
“且聽我細細講述一番，大師所說的那是最終的理想，是想象，想象出來大家都有飯，有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但是想象可以是很多種，我也會想象，想象我很有錢，但是我有錢了嗎？”
“那麽就要分為一個目標和階段，最開始就是第一階段，那麽第一階段應該做什麽？”
白鳳再次拋出疑問，這次兩人都被問住了。
兩人從來沒有聽過白鳳的這套言論，細細品味一翻，好像確實是這回事。
程咬金不會表達，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是白鳳說的話卻能聽懂。
玄奘沉思，問道：“白施主，那麽第一階段是什麽？”
白鳳心裏發笑，自己這套理論後世小學生都知道，不過現在還是新奇。
“給你們打個比方，就好比我要做菜的話，先是配菜，然後配料，準備工作完了，再做飯。”
“這是有步驟在裏麵的，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第一部分的步驟，配菜！”
“阿彌陀佛，貧僧悟到一點。”
“但聞其詳。”
“白施主的意思是說，想做好一件事，先明白應該怎麽做。”玄奘說道，隨即念了一句禪語。
“差不多吧。”
白鳳有些驚奇，不虧是大師，一點就透。
“那麽說回來，大師，想要完成你這樣的理想的話，第一件事，第一階段就是，先把沿路的蔬菜種子全部都給帶回來。”
“民以食為天，蔬菜多了，百姓就能吃好，百姓吃好了，那麽不就衣食無憂了麽？”
白鳳笑道，這算是公事幹私活啊！
玄奘一聽，然後細細體會一番。
“白施主的意思是說，把沿路經過的地方特產，給帶回來培育種植麽？”
“對，一來可以充實我們大唐的食品種類，二來，要是發現容易量產的食物，這可就徹底擺脫我們大唐的糧食之憂了。”
“糧草的重要性，老程你應該最能體會的。”
白鳳看著程咬金問道。
“白兄弟所言極是，這糧草真的是太重要了，好多失敗的戰場，那都是糧草補給不足導致的。”
程咬金一聽，立馬回應道。
簡直就是說到心坎裏麵去了。
玄奘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白施主，貧僧明白了，前往天竺取經，這是一個第一階段，但第一階段其中也是有事情要做的。”
玄奘喚一聲禪語，心中感歎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沒錯，大師理解能力太強了，任重道遠，大師，你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白鳳笑了笑，看著玄奘。
“不打緊，出家人，慈悲為懷，為蒼生，這點困難不算什麽。”
玄奘也笑了起來，沒想到吃頓飯竟然能讓自己收獲這麽多。
程咬金雖然是莽夫，但是不代表心不細。
這玄奘今天隻是碰巧遇到，便帶著他過來吃頓飯。
沒想到白兄弟三兩句話就把高僧給點透，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們寺廟裏麵都是倔驢，白兄弟這本事，可真厲害，不入朝為官可惜了！
程咬金心中琢磨，待會兒就前往皇宮，然後將此事稟報皇上，有能人隱居鬧市。
“哈哈，既然大師能夠理解，我認為，倘若西行的話，大師是不二人選。”
白鳳笑著說道。
“貧僧正有此意，被白施主點透，貧僧感覺勢在必得。”玄奘自認重擔在身，表情也更加嚴肅起來。
“老程你意下如何，看你都走神了。”白鳳問道。
程咬金恍惚過來，立馬點頭：“俺老程讚成。”
“玄奘，你放心，老程俺必定會稟報陛下，讓陛下親自下旨！”
話落，三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一上午都沒來客人，這個時間也該來了。”白鳳笑了笑，起身準備接客。
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剩下的就看老程了。
“阿彌陀佛，多謝白施主款待。”玄奘笑著放下筷子，比起這頓美食，這堂課卻是更珍貴的。
“白兄弟，下次可不能再收俺老程錢了，你這飯也忒貴了。”
程咬金一臉付不起的樣子，惹得一旁的兩個丫鬟掩嘴偷笑。
“那可不行，交情是交情，吃飯是吃飯，一碼歸一碼，這不能壞規矩。”
白鳳連忙說道，老程要是不給錢，三天就給他吃光不成。
“小鈺，小蘭，你們兩個把這桌收拾一下，打掃一下之後，準備引接客人。”
目光瞥到一旁偷笑的兩人，白鳳笑著吩咐一聲，繼而看向玄奘。
“其實，玄奘大師，這一路，相當於苦行僧，比苦行僧還要苦，可否接受的了？”
白鳳問道，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畢竟這段曆史可是眾所周知的。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倘若我肉體的痛苦，能換回安寧的天下，玄奘必定會往矣。”
玄奘念了一句禪語，眼神越發堅定。
“說的好，俺老程不會說什麽，玄奘，你一定行，俺老程看好你！”
程咬金雙手交叉靠在胸前，也是給足了玄奘支持。
“玄奘大師，深讀佛法，白某佩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如果大師離開長安踏上西行之路，務必讓白某為大師踐行。”
白鳳語氣提高一些，對於玄奘，他也樂意如此。
玄奘連忙答謝，就聽不遠處突然傳來聲音。
“要為誰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