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下商都 開世之先河
徐盛又帶著二人回到街道上，又走到一家大店鋪，這家店鋪比剛才的更大。
一到裏麵，櫃台前依舊站滿了人，但很安靜。
個個手裏捏著紙票，笑開了花。
“這又是哪裏？”
看到紙票，孫周二人更是吃驚。
要知道紙早在東漢就有了，現在雖然也有，但非常珍貴，一般還是在用竹簡。
而這裏的人，人人手中有紙。
“這是錢行！”
“所有掙了錢的人會存放在這裏，開了票據為證，隨時兌換，存放有利息，沒錢也可以在這裏借錢。”
有這麽好，周瑜和孫策大驚失色。
幾乎不敢想象，這證明這裏的百姓還有錢存餘，而且隨時可以借到錢。
這些事超出兩人的意料。
“這都林川開創的？”
徐盛沒好氣道：“你以為還有誰呢？林大人天下第一人，當今之世無人可比。”
“就憑你們兩，還想著來皖縣找大人的麻煩，這裏的百姓聽說都笑掉大牙了。”
這話說得孫周二人低下頭，一臉慚愧。
“你不信，隨便找個人問問，看他們怎麽評價你們兩！”
孫策道：“真乃天人也！”
徐盛冷笑。
“林大人創下精鐵局，才是真正的天人之舉，你們可知道鐵甲重騎怎麽來的。”
“單我們精鐵局，就集中了天下所有能工巧匠，再得林大人的秘傳，能造出天下最鋒利的刀和最堅硬的甲！”
這個他們早就信了，親眼見過，也試過，試得膽顫心驚。
“馬鐵聽說過嗎？”
“何謂馬鐵？”
兩個鄉巴佬，徐盛道：“就是在戰馬蹄上釘上合蹄的鐵片，戰馬永不磨損馬蹄。”
孫周二人一聽，頓時明白這其中的好處。
他們都是戰場上的人，戰馬容易磨去馬蹄，這一直是幾百年來的難題。
想像一下，有了馬鐵，將是何等的一番景象。
孫策一拍大腿，大叫道：“妙妙妙！絕妙！”
徐盛白了他一眼，可憐。
周瑜歎道：“果然是神人！”
“那種地方，我就不帶你去了，裏麵很多機密！”
“你們可知道，單精鐵局，就有上千人之數。”
兩人相顧愕然，林川如此看重匠人，果然不與天下同。
“你別看林大人隻有數千人兵馬，這數千兵馬後麵，有皖縣十數萬的人在支援。”
周瑜歎道：“如此安能不敗，如此，天下又有何人是林川之敵。”
周瑜會用兵，當然知道，打仗不是隻打誰的人多，其實打的就是錢糧。
林川有如此實力，又有如此謀劃，其心誌可能已在自己估計之上。
孫策和周瑜忽然明白，林川這樣處心積慮，如此苦心經營，如此奇才，其絕不是一個皖縣裝得下的。
當今天下，又有誰有此魄力和能力。
什麽袁氏、曹氏等都是小家子氣了。
徐盛道：“這錢行後麵就是學校。”
孫策和周瑜同聲驚道：“這學校又是什麽東西？”
“是專培養人才的地方，皖縣百姓誰都可以進學校愛訓，學天文地理，物理知識，九章算術。”
兩人不知道物理是什麽，但肯定又是什麽高超的東西。
“你們見到過的複合大弓，聽說就是大人按物理知識所造。”
孫策道：“難怪如此厲害，裏麵竟然有物理。”
他不知道物理，但知道這東西肯定很玄，玄之又玄。
皖縣人人可成才，人人可學高超的知識和九章算術。
要知道，九章算術稍懂一點，已經可以做朝廷官員。
這想起來，就非常恐怖。
一群人出來，孫周二人久久回味，越想越不是味。
皖縣之富，起碼人人都有紙了，這東西在別的地方何等珍貴。
連朝廷文書都經常用不起。
出了街道，徐盛帶著兩人來到郊外一個校場。
隻見裏麵到處是奇怪的木樁，以及不知道的刺籠、火籠、低矮的架子，及土坑。
無數人就在那裏摔打，磨練。
周瑜一看就看出名堂，這是訓練軍士。
“竟然有這種練法？”
“林大人說是魔鬼訓練，每個士兵都要經過長期訓練。”
兩人瞪大眼，心中感覺恐怖。
這些士兵光著身子，在坑裏摸滾打爬，跳刀堆火焰圈，在梅花樁上來去如飛。
爬牆更是身輕如燕。
“這就是鐵騎士兵？”
徐盛道：“鐵騎士兵開始林大人親自訓練，後麵是周泰大人訓練，他們都在山裏，並不在這，這裏隻是尋常士兵。”
“沒人見到過鐵騎的訓練，聽說他們的訓練是經常練死人的，比這裏苦多了。”
周瑜歎道：“天哪！這哪裏是我們能想到的。我服！”
徐盛冷笑，從四麵八方來皖縣的哪個不服。
讓你們開下眼界也好，免得天天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坐在井裏，以為這口井就是天下。
“聽說鐵騎每人能舉二百斤，每天身上綁沙袋穿山過野。城外一戰，他們沒死什麽人，你們就知道。”
孫策兩人早心服口服了，叫道：“我們不如林川萬一！”
“不叫林賊了？”
孫策道：“林大人乃聖人，千百年不出，我等不過凡夫俗子，安敢正眼看林大人。”
徐盛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
林大人算準他會歸降，看來又給算死了。
隻怕孫策周瑜自己都沒想到。
唯一能想到的，隻有坐在喬府的那個大人。
可憐天下眾昏昏，獨一人清醒。
喬府。
一夜沒睡的林川從縣衙回到喬府，吃了一點大喬的點心，就睡到黃昏。
黃昏時起來，隻感覺全身酸麻，揉揉著肩膀來到大廳。
縣衙主簿甘寧早等候多時。
見林川出來，急上前請安，稟道：“大人！戰後之事都已打點好。”
“百姓都在議論，皖縣富裕，怕會引起外人不測之心。”
“昨夜一戰，更讓所有人人心惶惶，怕皖城有失。”
林川道：“你想說什麽直說！”
“大人！所有人意思是說大人能不能修築城牆，以禦外敵。”
皖城隻是一個縣城，並無高大城牆，如果有軍隊來犯，真是一點防禦都沒有。
這是所有人擔心的。
隨著皖縣越來越富，這種擔心也越來越普遍。
特別是經曆這一戰後。
可所有人都奇怪林川，就是不肯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