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色即是空

在縣衙休整了一晚上,楊安原本想睡個懶覺,但卻被錦兒給吵醒了,

“王爺,不早了,該起床啦!”

楊安坐在**,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小兩歲的姑娘。

雖然才認識一個晚上,但他卻很喜歡錦兒那摸上去軟軟糯糯的小臉。

雖然小丫頭個子不高,但該發育的地方是一點沒落下,甚至比同齡人要突出很多。

楊安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最後還是從**爬了起來,由錦兒服侍著穿好了衣服。

梳洗之後,又吃了點錦兒出去買的早餐,他才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縣衙大廳之中,周錚和李縣令早就在裏麵等待了。

楊安看見李縣令,突然起了玩心,快步過去,伸出手臂勾住了李縣令的脖子,

“李縣令,在這青雲縣衙多久了?”

李縣令瞬間瞪大了雙眼,之前還在抱怨楊安起得晚,現在頓時在心中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因為他從楊安的語氣中嗅到了自己即將升官的味道,頓時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回答道:

“不瞞王爺,臣已在青雲縣任職六年有餘,期間勤勤懇懇......”

楊安沒興趣聽他訴苦,直接打斷道:

“那你有考上狀元嗎?”

“王爺說笑了!”

李縣令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如果考上狀元他哪裏還會在這裏受苦,早就在京城吃香喝辣了,不過他其實距離狀元就差億點點,嗯,就億點點。

“那你知道為什麽你沒考上狀元嗎?”

“還請王爺賜教。”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李縣令,你要多保重身體!”

楊安拍了拍李縣令的肩膀,便帶著一行人向著門外走去,留著李縣令一人懵逼在原地。

楊安昨晚大致看了一遍書架上的內容,除了極少數書籍是近幾個月放上去的。

大多數都是六七年前發行刊印的書籍,也就是說,這個李縣令在考官的時候,天天看那種畫風不良的書。

他要是能考好,那才有鬼了!

現在回想一下,那條肚兜不會被用過吧?

楊安趕緊停止了腦補的畫麵,瘋狂在縣衙中亂轉起來。

......

錦兒不明白為什麽王爺離開縣衙的時候要先去洗個手,坐在馬車中一直盯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感到陌生的男人。

楊安被這道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摸了摸錦兒的腦袋問道,

“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你要這樣看我?”

“錦兒隻是覺得王爺變了好多,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王爺......”

就在錦兒想要說下去的時候,宋熙給錦兒眨了眨眼示意,錦兒立刻安靜了下來。

楊安又把視線轉向宋熙,宋熙臉色微紅,顯得有些嬌羞,但依舊未曾開口。

楊安這下徹底沒了脾氣,這算什麽?

宋熙自己不肯說,還不允許小丫頭說,真是沒天理,他還想問問自己以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呢!

心情有些鬱悶,楊安掀開車簾,向著前麵騎著白馬的周錚揮了揮手,

“周將軍,我帶你去個地方!”

見楊安跳下馬車,錦兒有些憋屈,嘟著嘴問道,

“小姐,你為什麽不讓錦兒說呢,你與王爺本就是陛下賜婚,王爺本就虧欠你!”

“錦兒以後莫要在王爺麵前提及此事!”

“可是小姐......”

錦兒還想再說些什麽,但見宋熙閉上了雙眼,她也就不再多言。

隊伍跟著楊安的指引來到了一處小巷之中,楊安左顧右盼尋找起來,終於找到了之前他醒來時的小院。

聽周錚說自己失蹤了五天,那麽在這幾天裏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必須要弄明白。

推開了那扇棕色木門,院中不再是空無一人,一個滿身濕透的粗壯男子舉著鐵錘在敲打著什麽。

男子看到門外的官兵顯得有些驚慌,但注意到人群中的楊安後,丟掉了手中的鐵錘,用毛巾擦了擦汗水,快速走到楊安身邊大笑出聲,

“小兄弟,你醒了,昨天俺出去打鐵了,晚上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在了,俺當時在街上問了一圈都沒打聽清楚你的情況,你的傷好些了吧?”

楊安身子微微傾斜,雙手作揖,而他身後的宋熙也是跟著行禮。

“多謝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不知大哥怎麽稱呼?”

“叫俺徐七就行,那天去給隔壁縣的親戚送鋤頭的時候,發現你躺在了樹林裏,滿身都是刀痕,本來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摸了摸你的脈搏,發現你還活著,俺就把你帶回來了,你這身體可真棒,這才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周錚聽到這裏的時候,眼中有了幾分殺氣。

在雲州境內竟然有人敢刺殺王爺,膽子真是不小。

楊安點了點頭,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之前就發現了身上的刀傷肯定不會是因為做菜、砍柴留下的,那就隻能說明是和人打架或者被人砍的。

就他這身子板,砍人是不可能了,隻有被砍的份。

不過在了解到真相後,楊安又擔憂起來。

有個人在暗處要置他於死地,自己又失去了記憶,連線索都想不起來,這下可真是麻煩。

和徐七聊了小會後,楊安留下一錠銀子便帶著眾人離開了,雖然不知道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是什麽概念,但一定可以買很多包子了。

老實憨厚的徐七拒絕無果,隻好收下了這錠銀子,送別楊安。

......

一行人很快離開了青雲縣城,向著雲州城的方向駛去。

在城門處的某家酒樓上,一個身穿紫色衣服、帶著麵具的男人,眺望著已經駛出城門的馬車。

他將手中的橘子掐爛,砸在身後黑衣蒙麵人身上,

“三天前,你告訴我楊安被你們殺了,那你告訴我,那輛馬車裏坐得是誰?他的亡魂嗎?”

幾個蒙麵人大氣都不敢喘,而領頭的黑衣人則是有些不甘心,

“公子,我明明就把刀插進了他的心髒,可為什麽......”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紫衣男子一腳踢了出去,

“給我滾!”

“公子,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次若是不成,屬下提頭來見。”

“你以為楊安還會再給你機會嗎?此事從長計議,家族培養你們不容易,我可不想讓老頭子來罵我!”

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了下去,他的眼中卻滿是怒火,

“憑什麽你是安王,你就可以得到一切,得到了你又不好好珍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