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頑強抵抗
秦縣，北城樓
秦嵐的話讓將士們士氣高漲，紛紛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袁霸天這裏見勸說無望，手指著城樓向著秦嵐大喊道：
“小娘們，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不然等老子把秦縣打下來，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醜八怪！”
隨即，袁霸天調轉馬頭看著身後的眾人，他舉起手臂吼道：
“兄弟們，半個時辰內，給我把秦縣拿下來！”
“拿下秦縣！”
“拿下秦縣！”
三萬餘人的氣勢相比於之前秦縣守軍要強出太多太多，連秦縣城牆都被驚得有些顫抖。
隨著袁霸天的命令下達，數萬人的隊伍開始發動進攻。
太陽剛剛升起，卻被這一幕驚嚇到，趕忙躲到一朵雲身後。
賊寇們發動了第一輪的衝擊，先是大多數攻城兵衝在最前麵，他們手中有著無數架雲梯，隊伍的最後方還跟著一輛巨大的攻城車，由數百人推動著緩慢前行。
在袁霸天身前，由數千人組成的弓箭手，他們在等待袁霸天的命令。
袁霸天見弓箭手都已就位，揮起大刀指著秦縣城樓喊道：
“放箭！”
一輪齊射，大致八千餘箭形成了箭雨向著秦縣城樓上襲去。
秦老將軍連忙吩咐將士們躲避，由於秦縣城樓常年都有維護，以至於防護能力較強，這一輪齊射並沒有射死多少士兵。
就在將士們以為可以喘口氣的時候，敵寇的第二輪齊射以及投石車投出的巨石都向著秦縣城樓上衝擊而來。
“轟！”
“轟轟轟！”
飛來的巨石砸在秦縣城樓上，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喪命，就連城樓都因為數道衝擊而抖動了幾分。
若是再經曆幾次這樣的衝擊，城牆上定會被撕出一道口子。
秦老將軍左右望了幾眼，他發現敵寇的攻城兵還沒兵臨城下，整整五百守軍便已經失去了百餘人，還有不少將士多多少少也有負傷。
不一會後，袁霸天見第一波攻城兵已經快要抵達城樓下，便讓弓箭手和投石車紛紛停了下來，攻城的賊寇將梯子搭在了城牆上。
秦老將軍開始組織反擊，將原本就準備好的滾木流石一個個都投了下去，那些爬到一半的賊寇紛紛被砸落下去。
還有不少士兵將火油倒在雲梯上，點燃後直接將其燒毀。
但城下的攻城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城門外，無奈之下秦老將軍隻好分出一百人去用肉體堵住城門。
......
一盞茶的功夫，城樓上的士兵一個個精疲力竭，更關鍵的是可以用到的滾木流石皆等都已耗盡，現在除了將同伴的屍體就下去再無東西可丟。
隨即，秦老將軍組織弓箭手站在剁口上向下放箭。
這一幕讓袁霸天給看到了，他不禁指著秦縣城樓對著身邊的一眾寨主首領說道：
“哈哈哈，你們看看，他們已經連投擲物都沒有了，這箭矢又能有多少！不出半柱香的時間，這秦縣必破！”
果然，秦縣城樓上的弓箭手很快便將箭矢消耗殆盡，但城下的賊寇卻越來越多，不少新的雲梯也都被架設了起來。
有的賊寇甚至早已通過雲梯爬了上來，陷入與守城將士們的廝殺之中。
秦老將軍提起身旁的長槍一擊便將衝上來的敵寇拍了下去，又快速將城樓上的敵寇肅清，讓將士們補上豁口。
“秦霄！”
秦老將軍對著人群中喊了一聲，一名年輕的小將跑了出來，他附手道：
“屬下在！”
“把嵐嵐給我送走！”
秦霄有些猶豫，他不知該不該這麽做，秦老將軍洞悉到他猶豫不決的眸子，怒道：
“告訴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麽？”
“服從命令，可是將軍......”
“沒有可是，你是秦縣守軍年輕一輩中的翹楚，未來一定要帶著兵馬殺回來，把這群該死的賊寇剿滅殆盡，給我記住，你是秦縣人，不能丟了秦縣的臉，替我照顧好嵐嵐！”
秦老將軍的眸子裏濕潤了，又瞥了一眼正在殺敵的秦嵐，幾滴清淚飛濺出去，他又恢複了之前的剛毅。
秦霄最終還是答應了秦老將軍，他跪在地上給秦老將軍磕了三個頭，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心，有些視死如歸地說道：
“秦縣在，秦霄便在，秦縣亡，秦霄決不偷生，我會把小小姐送出去，之後秦霄再回來，還望將軍等我！”
言盡他向著秦嵐的方向走去，拽著秦嵐就要走，秦嵐掙紮著喊道：
“混蛋，秦霄，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秦霄見秦嵐劇烈反抗，直接一掌劈在她的脖頸處，然後將她扛在身上向著城樓下走去。
“對不起了，小小姐，請原諒秦霄。”
秦老將軍見他最關心的人都已離開，便沒有了後顧之憂，手舉著長槍向著敵人衝殺而去。
“啊！”
一陣陣慘叫聲在城樓上傳出，有秦縣將士們的，也有賊寇的。
秦縣將士正在用自己的血肉書寫著自己的傳奇，區區五百人，卻已經擊殺賊寇達到千人之數。
不過盡管如此，城門在攻城車的猛烈撞擊下即將被破，至於秦縣城樓上的敵軍也是越來越多。
眾人都知道，秦縣即將被攻破。
……
秦縣南城門
相比與北城門而言，南城門要安寧許多，隻不過大開的城門卻沒有百姓往來，缺少了幾分生氣。
秦霄騎著一匹快馬從城內向外奔去，馬背上馱著昏迷不醒的秦嵐。
此刻的秦霄無比焦急，他此生沒有什麽大誌向，隻想守護好秦縣。
如今秦縣即將被破，他必須要回去，死也要死在秦縣城樓上！
他欲要加快速度，再將秦嵐送遠一點，卻見到遠處浩浩****的大軍向他這裏奔來。
他有些緊張，更有些疑惑，快速上前與之接觸。
楊安騎著馬在隊伍最前方，見到遠處奔來的小將，看清楚麵貌與穿著之後才確定其是秦縣將領。
他們原本計算好時間是今天早晨之前到達，奈何路上的難民太多，將道路都堵塞了起來，最終導致延誤了那麽久時間。
見到秦霄奔來，楊安還以為秦縣已經被攻破，快速上前詢問道：
“這位將軍，秦縣可有被破？”
秦霄一眼認出了對方的服飾是雲州守軍，楊安又是這群人的領隊，顧不得對楊安的年紀感到震驚，立刻作揖道：
“稟告將軍，屬下出來之時還未被破，還請將軍速度支援。”
楊安也沒時間糾正秦霄的叫法，隻要秦霄還在就好，他立刻命令將士們全速前進。
……
秦縣北城樓
大多數守軍士兵都被調下去堵城門，城樓上隻剩下數十人還在頑強地抵抗。
但賊寇卻擁有數十倍於他們的兵力，三位校尉一死一殘，還有一位不知去向。
秦老將軍的身上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衣襟和甲胄，但他依舊揮動著長槍，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
最終，數十人將他圍在一起，各式各樣的兵器向他刺去，原本必死無疑的秦老將軍瞪圓了雙目，長槍揮出，這數十人瞬間喪命。
距離城牆較遠的地方，袁霸天看到這一幕不禁搖搖頭，喃喃道：
“這固執的老東西竟還是個二流高手，一人便殺了我數百人，諸位寨主，可否有人願意去斬殺他？”
“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