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見識碾壓
“小子，這火炕委實不錯！”
長孫無忌伸手在火炕上試了試，滿意的點頭說道。
室內沒有一絲焦炭味，卻比放置數個炭盆更加暖和。
若是掌握了這門技術，僅僅在長安一地便可賺取數千上萬貫銅錢。
若是蔓延至整個北境，那將比大唐一年的賦稅還多。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反而有些不太明白。
既然有如此廣闊的前景，蘇景為何願意將這等手藝分享。
畢竟在古人心裏，敝帚自珍方才是正常思維。
蘇景聞言淡然一笑，一副超然世外的高人模樣。
“長孫伯伯若是喜歡，小侄便把這門手藝送與諸位伯伯如何？”
“你說什麽？
送與老夫？”
長孫無忌驚訝的瞪大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身旁的程咬金等人也麵露驚駭，不明白這有名的妖孽又想做什麽。
突然。
長孫無忌似乎想起了什麽。
迅捷的與房玄齡對視一眼，隨即眯著眼睛看向蘇景。
“小子，老夫雖是鮮卑族，卻也自小在中原長大。
你若是敢把老夫當作異族算計，小心老夫揍你！”
蘇景前些日子算計各國之事尚且曆曆在目，他又怎敢掉以輕心。
這個名震京城的妖孽禍害，可不是看上去那般簡單。
要是一不小心貪了小便宜，他恐怕要以全家性命來償還。
“哈哈哈～
小子怎敢算計長孫伯伯。
伯伯委實多慮了。”
迎著長孫無忌危險的目光，蘇景背後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整個大唐他最怕李世民與長孫皇後，其次便是千古老陰人長孫無忌。
就連李治與武則天都在他手裏吃過大虧，更何況如今根基尚淺的他。
“長孫伯伯誤會了。
小子雖有私心，但絕無算計伯伯之意。
更何況諸位伯伯皆在此地，小子怎敢同時得罪滿朝重臣。”
蘇景苦笑著搖頭說道。
長孫無忌聞言頗覺有理，神情也略微放緩幾分。
“既如此你且說說，你究竟有何圖謀？”
蘇景想了想，輕聲問道：“長孫伯伯可知，這火炕一日下來需要多少柴火？
價值幾何？”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坦然說道：“此事皆由家中管家處置，老夫著實不知。”
“五十文！
若是一刻不停，一日下來要燒去價值五十文的幹柴！”
蘇景收起玩鬧的表情，正色說道：“伯伯以為以我大唐百姓如今的財力，有多少人敢用火炕取暖？”
“若隻論百姓，一個也無！”
長孫無忌笑著應道。
若是百姓負擔不起火炕所需的費用，這門手藝的價值自然會大大降低。
可即便如此，蘇景也沒理由放棄到手的利益。
看著長孫無忌眼中依舊未曾散去的懷疑之色，蘇景暗自在心裏罵了一句老陰人。
想了想直言說道：“若小侄有法子降低取暖所需費用，使天下百姓皆可以火炕取暖。
伯伯以為憑小子一人之力，多久方可使我大唐百姓不受冰凍之苦？”
長孫無忌聞言一怔，思慮片刻欣然一笑。
這小子是打算讓他與房玄齡等人替他鋪路，然後自己賺取柴火錢。
雖然利潤沒有火炕那麽高，但備不住量多啊！
果然不愧為皇族妖孽。
“你若當真有此法，送與老夫等人火炕鑄造之法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蘇賢侄，大唐有百姓數百萬戶，隻你一人恐怕力有不逮吧。
更何況一旦讓有心人盯上，你這買賣怕是不好做呢。”
“哈哈哈～”
蘇景聞言放聲大笑，猛然升起一股碾壓智者的快感。
“伯伯卻是忘了，我大唐南方可不需要日夜以火炕取暖。
更何況小侄並非想以此牟利，是以伯伯不必擔心有人眼紅小侄的買賣。”
“不以此牟利？！”
房玄齡作為中書令，對於惠及百姓之事尤為敏感。
聽聞蘇景並不打算賺錢，頓時急切的問道：“蘇賢侄，事關天下百姓，切不可信口胡言。”
“房伯伯且放心，小侄適才所言皆可當真。
小侄此番隻為我大唐百姓免受冰凍之苦，絕無半點私心。”
蘇景語氣堅定的說道。
滿臉皆是聖人的光彩。
隻是沒等他得意太久，便聽聞長孫無忌驚恐的喊道：“小子，你想邀買人心？！”
長孫無忌有些懷疑蘇景是否已然知曉自己的身份，否則又怎會做這等收買人心之舉。
老陰人！
老混蛋！
老王八蛋！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蘇景接連在心中破口大罵。
對長孫無忌卑劣的內心極為鄙視。
“長孫伯伯誤會了。
小侄此番乃是受家母感召，方才想以此法替天下百姓做點善事。
更何況小侄深感皇後娘娘嗬護之恩。
此番亦打算以娘娘之名行事，絕非邀買人心之意。”
“嗬嗬～”
長孫無忌等人嘴角一陣抽搐。
雖不清楚蘇景心裏究竟有何謀劃，但也絕不相信他此刻所言。
可是蘇景已然提出以長孫皇後之名行事，他們若是再敢阻攔豈不是要被長孫皇後記恨。
“蘇賢侄，老夫不管你想要作甚。
但你切記適可而止，萬萬不可令娘娘難做。”
長孫無忌站起身，極為認真的說道。
“長孫伯伯放心，小侄記下了。
小侄在此立誓。
此事隻會成就娘娘千古賢後之威名，絕不會令娘娘難堪。”
蘇景滿臉正色的指天立誓。
他雖不知長孫皇後為何對他青睞有加，但他也不是恩將仇報之人。
即便他所行之事有利用長孫皇後之嫌，但也絕不會給長孫皇後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
長孫無忌盯著蘇景的眼睛仔細看了看，片刻之後方才點頭說道：“雖然此法是你主動送與老夫，但老夫並非不知禮之人。
王家莊左近五裏，便有老夫的一座莊子。
明日老夫便派人把地契給你送來，日後你便自行打理吧。”
“多謝長孫伯伯。”
蘇景坦然謝道。
能用一筆明顯保不住的生意換來一處莊子，說起來還是他賺了。
更何況在火炕一事上，他原本便沒打算賺錢。
“既然輔機送你一座莊子，老夫也不能吝嗇。”
房玄齡撫須想了想，起身說道：“老夫在西市有一處酒樓，便送與你做見麵禮吧。”
“多謝房伯伯。”
蘇景咧著嘴無聲大笑。
這下火鍋店有著落了。
“好了，小子。
既然此間事了，老夫二人便先回去了。
明日老夫再派人來你這裏學藝。”
“小侄恭送兩位伯伯。”
長孫無忌二人點點頭，滿意的負手而去。
程咬金大馬金刀的坐在原地，絲毫不為所動。
“小子，長孫老匹夫已走。
快說說你到底想要作甚？”
“呃～”
蘇景頭疼的撓了撓頭，想了想直言說道：“小侄隻想通行天下。
借售賣碳火之機組建商隊，令其遍布我大唐全境，甚至是域外之地。”
“你想安插探子？”
程咬金驚訝的瞪著牛眼睛，雙手不知不覺中冒出一層冷汗。
蘇景再次在心裏大罵幾句。
委實不知這群造反起家的土匪，為何看誰都像同類。
“程伯父誤會了，小侄絕無這等想法。
不知程伯父可有聽過錢莊？”
蘇景微微一笑。
建立貫通南北遍布天下的銀行，方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且不說銀行有多賺錢。
僅僅是其能在短時間內顛覆一國政權的威能，便是他必須握在手裏的利器。
日後若是李世民敢對付他，他便抽走資金讓百姓擠兌。
想必用不了十天半月，大唐天下便會烽煙四起。
到時候他倒要看看李世民還有沒有閑情逸致來對付他。
說不得還可以把老爹捧上皇位，他也嚐嚐做太子的滋味。
想到太子東宮三十六嬪妃，蘇景頓時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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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