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閹了二當家
這些海盜一時嚇破了膽子，嗷嗷怪叫著，爬起來紛紛往島上潰逃。
一個頭目模樣的人，揮舞著大砍刀對著潰逃的幾個逃兵，一陣砍殺。他身後的幾個鳥銃手朝著逃兵就是幾槍，潰散的海盜才不得不調頭回到海灘陣地。
莫小二用鍾離遞給他的望遠鏡看了看說：“那個揮舞大刀的家夥，就是二當家一隻眼！”
鍾離拿過巴雷特重狙來，瞄準了二當家，嘴裏輕聲說：“小子，你禍害娘們兒最厲害，今天哥哥就替廣大受害婦女把你閹了吧。”
說著話，鍾離把槍口往下壓了壓，朝著二當家的襠部就是一槍，這是重狙的高爆子彈，打人都浪費。這玩意飛出去，就像一個八磅大錘掄起來，擊中了一隻眼的襠部。
身子突然飛了起來，二當家一隻眼摔出去了好幾步遠，重重的摔在礁石上，他的襠部都被高爆彈給炸爛了，死相很難看。
海盜們看到二當家這死相，嚇得再次逃跑。一時間，海灘上丟盔棄甲，一片狼藉。
“你大爺的，活該有今天，真解氣啊！”莫小二歡欣鼓舞。一回頭，那個俘虜早就嚇得尿了褲子。
始終沒見到許大業露麵，鍾離用巴雷特重狙的狙擊鏡，觀察那個高樓。忽然，他看到有扇窗子後麵有光線一閃，他想都沒想就是一槍。
後來才知道，也該著許大業這家夥命大，他在單筒裏看到了二當家慘死，嚇得一屁股跌坐地上，也就這時鍾離的槍響了，子彈擊中了一個嘍囉腦袋，爛西瓜汁水一樣的汙血噴射了許大業一臉，嚇得他連滾帶爬逃離房間，躲到後麵的密室裏再也不敢出來。
那艘海盜船，已將船身調轉了過來，準備用一側的大炮襲擊一號船。
鍾離有點怒了，心想這些玩意沒看到土樓是怎麽飛上天的，還不趕緊逃命，還特麽敢偷襲，直接讓你知道知道大爺的厲害。
想到這裏，二次扛起火箭筒，對著海盜船的一個炮孔就是一炮。就聽一聲爆炸響起，大船幾乎被炸翻，炸起的船板什麽的滿天亂飛。
火箭彈的爆炸，引發了炮台上黑火藥的爆炸，大船爆炸帶著火，桅杆上的帆布也很快燒成一片火旗。
幾艘趕來援助的海盜大船，一看這架勢，嚇得調頭就跑。
鍾離罵道：“你大爺的，老子本想俘虜了這條船，這幫龜孫子簡直不識好歹，老子就讓你們知道知道厲害，以後看到帶著鍾字大旗的船，趕緊給老子滾蛋。”
看看效果達到了，鍾離讓莫小二，解開俘虜的繩子，讓那家夥按照原計劃去送信。
還專門讓周通又寫了一封信：
許大業：
方才，炸飛一隻眼之**，乃其咎由自取，這廝長時間禍害婦女，人神共憤，死有餘辜！今後凡是禍害婦女者，二當家的下場就是例子。適才，朝聚義廳開火，不過是和汝打個招呼，希望汝命還在。見信後，一炷香為限，如不照辦，將炮擊聚義廳。
三島島主鍾。
信寫好後，鍾離還特別交代，你上岸之後，如果一炷香的工夫，許大業還不打出白條幅，打出帶有誠意的回複並照辦，本島主就開炮！
這家夥不愧是海盜，到了海裏遊的很快。岸邊早就沒了海盜，這家夥很容易就上了海灘。
遠處的海盜認出他是自己人，又見他舉著白旗，手裏拿著信筒，趕緊帶著他去見許大業。
鍾離等了半柱香的工夫，看到岸上的海盜扯了一大塊白布，上麵寫了四個大字：保證照辦。
岸上鏜鏜一陣鑼響，被擄掠的男女老少全部集中起來。
鍾離在望遠鏡裏數了數，正好一百二十六口，全給去了腳鐐什麽的束縛，押往岸邊的大船上。
海盜們抬出十麻袋大米，二十匹布，一個裝銀子的大木箱子，一起裝到了大船上，然後開船靠近一號大船。
鍾離讓老百姓分撥登上甲板，讓莫小二和一個月亮灣的青年辨認，全部是他們兩個村子被擄掠走的人口。
驗看了糧食、布匹和銀兩。鍾離示意那艘船的船老大開船，在前麵先走。
幹完這一切，鍾離滿意地點點頭，支起巴雷特重狙，裝上一顆穿甲狙擊彈，啪的一槍，許大業聚義廳的旗杆應聲而斷，嚇得海盜們紛紛抱頭臥倒，算是和他們打了告別的招呼。
鍾離調轉槍口，朝著前來援助又被嚇跑的幾艘海盜船各打一槍。
雖然那些船已經躲的很遠了，這幾槍是狙擊燃燒彈。幾艘大船的船帆突然起火，嚇得海盜們手忙腳亂的救火，無比狼狽。
船到了月亮島和猛獸島之間的水域，鍾離讓那艘大船先到月亮灣碼頭。這艘大船回到猛獸島，帶上那一部分百姓，雙方到月亮灣碼頭匯合。
岸上的老百姓，看到到兩個村子被擄掠走的百姓給救了出來，那可是有他們的親人啊。當即激動地朝著一號船就磕頭。
一時間，月亮島碼頭上哭聲一片，好多失散的莫家灣和月亮灣的百姓重新聚在了一起。
莫小二的哥哥莫大，也在被解救的人群中。哥倆相見，抱頭痛哭。
鍾離等大家都安靜了，開始吩咐莫小二帶人分配糧食。二十麻袋糧食按照每家每戶的人口多少，全都分了下去，布匹也根據人口多少進行了分配。
銀子無論人口多少，每戶二兩。剩下的銀子，全部留作去買種子等農用物資之用。
下一步，各家各戶先把家裏收拾起來，先恢複正常的日子。
鍾離看著亂哄哄的場麵，最終隨著百姓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慢慢平靜了下來。
每個家庭，受了多少苦難都要回到自己的窩裏，慢慢地把傷口舔幹，忘掉遭受的一切，重新鼓起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鍾離囑咐了莫小二幾句，準備回猛獸島休整。莫阿嬌提出要在莫家灣住幾天，陪著莫大和莫小二，更重要的是她要幫著安撫那些鄉親。
鍾離同意了，並掏出了一把滿彈夾的手槍遞給莫阿嬌，莫阿嬌早就跟著幾個夫人學會打槍了，隻是她還沒有自己的手槍。
這一次，鍾離不在她身邊，怕出事就把自己的兩把手槍，分出了一支給莫阿嬌。
鍾離帶著唐嫣和黑珍珠回到了猛獸島，船工們還是住在大船上，幾個年輕的船工負責警戒巡邏。
英格蘭號的十幾個女人完全能夠生活自理，開始了新的生活。幾個未成家的船工開始有意無意地照顧她們。
這個現象很好，鍾離看在眼裏，樂在心裏，把他們撮合在一起，可以說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鍾離回到山洞，簡單洗了澡，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醒來，幾個女人早就起床忙活了，鍾離吃了點東西，等著莫小二和周通來商量事兒，他要和莫小二等人到荷花鎮去買稻種和蠶種。
天近晌午，莫小二和周通來到後，見過鍾離。此前，他們已把三號大船重新收拾好，作為船工的吃住之地。一號、二號船專門留做戰備用船，清理完之後。
他們跟著鍾離，來到大帳。
莫小二和周通匯報完月亮島的安置情況後，對鍾離說：“島主，阿嬌現在在島上安撫百姓，張狗蛋和朱銀鎖負責巡邏警戒，沒什麽問題。”
鍾離很高興，稱讚莫阿嬌很能幹。
莫小二說：“島主，還有一件事兒，我們去荷花鎮需要路引。”
“這個，我們幾個打小就跟了師父在仙島修煉，對這些世俗的東西很多不熟悉，你們給講講路引是啥玩意？”
“這個讓周先生給您說說吧。”
周通朝著鍾離一笑清清嗓子，就給鍾離講了起來。
說起路引，就順便說說，現在的戶籍製度：路引、戶帖、黃冊。
太祖朱元璋確保大明江山的長治久安，就加強了對人口流動的控製。
路引，說白了就是張路條。路引原是官府給外出百裏之外的老百姓開具的書麵身份證明，什麽名字家是哪裏到哪裏去幹什麽，何時返回都要寫明白，路引都是印刷的空白製式文書，由縣衙的人給填好，再蓋上官府的大印。
本來呢，朝廷的初衷是讓士民工商，都安分守己幹好本業，把人員固定在一個地方或者一個行業，這樣他們就不會生事。
要是有人無所事事而遊惰好閑，或者有人移居或藏匿別處成為流民的，一概將他們貶竄到邊遠地方。
這經呢本是好經，結果，後來呢就讓那些貪官汙吏給念歪了。
發財心切的他們呢，就在路引上打起了歪主意，凡是去開路引的，都受到盤剝，不給好處不給開路引，沒有路引哪裏也去不成，所以，開路引成了他們生財的一個路子。
畢竟去百裏之外的人不是很多，官府逐漸逐漸變成了隻要出村就要有路引，當然在村子範圍的勞作除外，即便這樣也非常麻煩，縣衙的人就把空白的路引賣給裏長，由裏長再賣給百姓。
百姓有事沒錢繳納路引費，就偷偷外出，一旦被抓就會受到懲罰。這就是路引的大體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