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如魚得水

蕭荷眼神冷漠,沒有半點漣漪。

“從她落草為寇,敗壞我蕭家清譽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我姐姐了!”

“在我心裏,她就是個賊寇,僅此而已。”

蕭氏無男兒,女子當自強,父親的教誨,蕭荷不敢忘卻片刻。

總有一天,蕭荷要重振蕭家雄風!

伴隨著沉重的鼓點聲,程衝已經派人,前往風雲山莊地界。

與此同時,葉賢將尚有些虛弱的蕭月凝安頓下,好生休養,自己則來到淩月堂酒坊。

指揮著酒娘和勞工,將已經釀造出來的一批白酒,盡數裝車,發往青雲縣銷售。

看著一車車白酒,朝著山下駛去,五爺背著手,不住地砸吧著嘴。

“這哪裏是酒?分明是一車車真金白銀。”

“乖徒兒,你這營生,真是越做越大,欠總舵的銀子,老夫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不過,你就派了這點人,護送車隊,是不是太大意了?若是半路遭劫,豈不是損失慘重?”

一聽這話,葉賢樂了。

昂著頭,叉著腰,牛氣哄哄。

“五師傅,不是我吹,在青雲縣地界,誰敢劫我的車隊?反了他了。”

“朝廷,山匪,殺手這三邊,咱都有人,怕什

麽?”

五爺麵帶微笑,心裏卻嘖嘖稱奇。

這個臭小子,在青雲縣算是混明白了,簡直就是天生當‘弄臣’的料,左右逢源,黑白灰通吃。

其下還有白酒這棵搖錢樹,以及馬上就要有收成的種植園,和在建的果蔬園和養殖園。

照此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將葉賢騙上天榜的賊船,簡直是五爺這些年,最英明神武的決定。

當然,主要還是歸功於花春流。

就在五爺暗暗竊喜之際,葉賢冷不丁來了一句。

“五師傅,花姐姐去哪了?怎麽到現在都沒見到她?”

五爺搖了搖頭,眼神也透著些許疑惑。

“自從下山,便再沒露過麵,莫不是在城裏有事耽擱了?”

“興許去刺殺秦玉阮了,畢竟秦玉阮可是個肥票,九妹怕是舍不得。”

刺殺秦玉阮……

葉賢哭喪著臉,眼巴巴的看著五爺。

“五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也沒什麽好防著您的。”

“實不相瞞,秦玉阮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您看能不能跟附近的殺手交代一聲。”

五爺消息何其靈通,早就知道秦玉阮躲進了葉家。

如若不然,潛伏於青雲縣的殺手,早就群起

而攻之了。

五爺伸手拍了拍葉賢的肩膀,露出一抹滿懷深意的笑容。

“乖徒兒,說實話,連為師都羨慕你的人脈。”

“你在青雲縣混的風生水起也就罷了,居然還和秦玉阮結下婚約。”

“嗬嗬,你可知秦玉阮是何身份?”

葉賢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畢竟此事,葉老同誌向來不肯提及。

美其名曰,保護葉賢,遠離朝廷。

實則,恐怕是擔心葉賢狗仗人勢,太過招搖。

見葉賢對秦玉阮一無所知,五爺當即收回手,清了清嗓子。

“看來九妹沒有告訴你實情,想必是有所牽連。”

“既如此,剛才的話,你就當為師沒說過。”

葉賢急的抓耳撓腮,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

這個秦玉阮,到底是什麽來頭?

就算是官宦子弟,這官再大,也不至於連天榜魁首都三緘其口吧?

奇怪!真真的奇怪!

想不通,也懶得浪費腦細胞,葉賢準備下山尋找花春流。

畢竟那娘們視財如命,而秦玉阮又是個很罕見的‘肥票’,真擔心花春流掉進錢眼裏,幹出什麽無法挽回的禍事。

再說了,此次能夠平安從青石子村回來,也多虧了花

春流去縣城送信。

萬一花春流有個什麽閃失,心裏也過意不去。

想到這,葉賢也就不再遲疑,當即帶上哈哈和幾個弟兄,朝著山下走去。

結果剛走到山腳,身旁林間便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葉堂主,行色匆匆,這是要去哪啊?”

葉賢腳步驟停,循聲望去,隻見旁邊的大樹下,斜靠著一個人,居然是親兵隊長趙振海。

媽的,哪陣邪風,把這家夥吹來了?

回想起軍師陳標的再三囑咐,葉賢連忙滿臉堆笑。

“趙隊長真會說笑,我哪裏是什麽堂主?”

“怎麽,趙隊長有事?”

趙振海眼神銳利卻內斂,早已經把葉賢看透了。

莫說淩月堂,整個黑鷹寨,離了誰都行,唯獨離不開葉賢。

趙振海也不點破,雙手交叉抱胸,舉手投足盡是隨意,似乎從來沒把葉賢放在眼裏。

“聽說,淩月堂來了貴客?聖王差我來查探一二。”

“不知這些貴客,是何來路?朝廷鷹犬?義軍叛徒?亦或者是,其他山寨的人?”

起初葉賢還有些擔心,不過聽到這番話,心裏也就暗暗鬆了口氣。

很顯然,淩月堂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趙振海並不知道,貴客來自於天榜。

葉賢依舊是滿臉堆笑:“趙隊長說笑了,我一個生意人,接待的客人,自然是生意往來方麵。”

“你也知道,我們淩月堂正在做酒水營生,免不了要與縣城的客商打交道。”

“這不,人家專程來考察酒坊。”

說到這,葉賢收起笑容,大義淩然道:“我賺錢,也是為了購買糧草,填飽山莊弟兄們的肚子。”

“勞煩趙隊長回去轉告聖王,獎賞就不必了,口頭給我記個三等功就成。”

趙振海不由嗤笑一聲,心想這小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恥。

現在聖王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了,做成踏腳的人皮毯子。

居然還想讓聖王念他的好?果然,這些商人皆是厚顏無恥之輩。

“既然是客商,倒也無妨,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做的太過分,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聞言,葉賢眼睛一亮,心想,遭報應,也得是你們這群荼毒蒼生的山匪,先遭報應。

葉賢連忙作揖行禮:“借您吉言。”

趙振海眼睛微眯,那眼神似乎再說,你小子別嘚瑟。

老子一直盯著你呢,千萬別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