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頂級殺手

夜漸深,已是子時末,醜時近。

自白鶴樓通往葉家大宅的街道上,棧車正緩緩行駛。

伴隨著一陣含糊不清的癡笑聲,三個醉漢勾肩搭背的出現在對麵。

轉眼間,醉漢已經到了車前。

“籲!”

馬夫不得不猛拉韁繩,停下車轍,看著擋住去路的醉漢,不由一陣惱怒。

“哪來的不開眼的東西?趕緊滾開,若是驚了京都來的貴人,小心腦袋搬家!”

麵對馬夫的嗬斥,為首穿著黑衣的醉漢,非但不躲,反倒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酒啊好酒。”

“京都來的貴人?那又如何?”

“這裏可是青雲縣地界,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可懂?”

旁邊穿著藍色長衫的年輕人,也不由一陣恥笑,看著馬夫的眼神,盡是鄙夷。

“什麽狗屁貴人?青雲縣距離京都足有千裏之遙,天高皇帝遠,便是丟了性命,也無人理會。”

“你家貴人若是識相,就親自下車道歉,如若不然,嗬嗬,讓你們走不出這青雲縣地界。”

馬夫怒不可遏,隻覺得這幾個醉漢,酒壯慫人膽,胡言亂語。

本不想與之糾纏,正準備駕車繞路而行,卻聽車簾後傳出一陣冷笑。

“嗬嗬,哪來的毛頭小賊?演技忒差了點!”

“既然和的嘧啶大醉,這口齒未免太過清晰了吧?”

剛才還搖搖晃晃的三個醉漢,身形瞬間止住。

無法無天的渙散眼神,也變得如鷹般犀利,死死注視著棧車。

與此同時,一柄劍鞘緩緩順著門簾縫隙伸出,將門簾挑開。

青衣侍女盤腿坐在車門處,眼神冷如冰,寒如雪,絲毫沒把攔路虎放在眼裏。

而青衣侍女身後,便是那帶著惟帽,白紗遮體的千金小姐。

“自京都到青雲縣,這一路上,車轍便是碾著鮮血與屍骨而來。”

“暗保了一路的飛魚衛,到了城裏卻鬆懈了,以為這般潛伏在暗處的宵小,不敢在城裏動手。”

“殊不知,這偏遠小縣的城防,形同虛設,哪裏能鎮得住賊子?”

“小姐,您稍等片刻,待奴婢殺了這般歹人!”

溫潤如玉的嗓音,自惟帽白紗裏緩緩飄出。

“青冥,你小心些。”

青冥緩緩起身,邁步跳下馬車,一臉不屑的看著麵前的三個賊人。

“小姐多慮了,這等廢物,構不成威脅。”

三個賊人,也不囉嗦,紛紛從身後拔出短刃,直撲棧車而來。

清冷的夜下,隻聽一聲清脆劍鳴。

寒光一閃而過,為首的黑衣男子便被一劍斬首,人頭飛出去老遠。

剩下的兩個賊人,身體為之一僵,根本沒有看清楚青冥的動作,隻是暗歎好快的劍。

還未等回過神,青冥已經到了身前。

手中冷寒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飛掠而過。

二人倉皇抵擋,結果劍身卻在空中突然變招,由掃化點,**。

藍衣男子,隻覺得胸口一涼,緊跟著眼前發黑,逐漸失去了意識。

也就是一個喘息的檔口,兩個賊人就已經命喪當場。

剩下的賊人,已經喪失戰意,佯攻一刀,轉身便逃,結果剛跑了幾步,就被飛劍穿胸。

巨大的力量,居然直接將賊人的身體帶飛,整個人被飛劍釘在街邊店鋪的門板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青冥眼神甚至沒有產生絲毫漣漪,邁步走過去,將冷寒劍從賊人身上拔下。

“就這點能耐,也敢出來接黑活?”

“不知所謂!”

青冥漠然轉身,朝著棧車走去,這場戰鬥,根本不值一提。

而就在此時,一個陰柔嗓音,卻猶如鬼魅一般,在棧車旁邊響起。

“不愧是山隱高人的親傳

弟子,這身後果然了得。”

青冥眉目微顰,冷漠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一抹詫異。

一個紅衣女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棧車旁邊,而馬夫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殺死。

而且……

紅衣女子就站在車門處,伸手就能夠到小姐。

青冥神情驟然嚴峻,緊緊攥著劍柄。

“你又是何人!”

花春流嘴角微微上揚,瞥了一眼車內的貴人,眼神流露出一絲貪婪。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腦袋,很值錢。”

“斬殺之,賞銀五萬,若是活擒,賞銀翻倍。”

花春流無視青冥眼神中的滔天殺意,反抓劍鞘,將劍柄緩緩靠近惟帽白紗。

就在花春流準備挑起白紗之際,身後傳來一陣劍鳴。

花春流眼睛微眯,輕哼一聲,還未轉身,劍鞘反手一砸,便將淩空射來的飛劍打開。

冷寒劍在空中旋轉數圈,最終豎紮在地上。

與此同時,青冥化作一帶綠色魅影,飛掠而來,經過冷寒劍之際,隨手拔出。

寒光一閃,淩厲劍鋒直取花春流命門。

麵對武藝驚人,攻勢淩厲的青冥,花春流卻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戲謔弧度。

“身手堪稱上乘,

可惜太沉不住氣了,嫩!”

花春流甚至連拔劍的欲望都沒有,隨手一揮,一道白霧飛出,竟是一把石灰。

青冥連忙扭頭躲閃,但口鼻還是傳來一陣灼燒感,緊接著小腹被當門一腳踢中,整個人不由後退數步。

青冥穩住身形,正欲咒罵花春流下三濫,卻見花春流的劍柄已經搭在小姐的肩膀上。

“跪下。”

花春流眼神盡是不屑,語氣陰柔卻又透著毋庸置疑。

青冥心中盡是不甘,若不是對方使了陰招,青冥絕對有把握拿下這個女殺手,可惜……成王敗寇。

看著小姐肩膀上的劍柄,青冥無計可施,隻能鬆開冷寒劍,雙膝跪地。

“想不到,這小小一個邊陲縣城,竟臥虎藏龍。”

“你若隻為求財,我可以給你兩倍甚至三倍賞金,休要傷我家小姐性命。”

花春流眼神盡是不屑,這種空有武藝,卻缺乏江湖經驗的所謂高手,還不配成為花春流的對手。

花春流不理會青冥,餘光一瞥棧車內的白衣女子。

“包的這麽嚴實,我倒要看看你這京都貴人,究竟是何等天仙!”

就在花春流準備將白紗挑開之際,一隻白玉纖手自惟帽中伸出,輕輕抓在花春流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