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狡兔三窟
吃過早飯,從自家錢莊提了銀子,葉賢就踏上歸途.
還是同樣一輛馬車,區別在於,來的時候,車上堆著酒壇子,回去的時候,車上綁著一個大木箱,裏麵堆滿了銀子,共計一萬兩。
葉賢沒有把所有錢都帶回風雲山莊,而是多了個心眼,把其中一萬兩千五百兩,留在紅姑的小院。
還專門把哈哈留下,保護小院,同時讓紅姑雇幾個民夫,在小院挖個地窖,專門用來藏銀子。
狡兔尚且三窟,葉賢可比兔子精多了。
雞蛋決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況且,州府大軍即將壓境,到底是州府滅了山莊,還是山莊極限反殺,在大戰開打之前,誰也說不準。
給自己留個後手,總是錯不了!
等葉賢回到山莊,已經是傍晚,沒有去黑鷹寨,而是直奔淩月堂,讓林英把銀子存好。
看著箱子裏白花花的銀子,林英半天都沒回過神,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使勁掐了大腿一下,這才意識到是真的。
“先生,您該不會是帶著哈哈,把葉家錢莊給搶了吧?”
“那幾壇破酒,賣了一萬兩銀子?您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葉賢臉色一陣難看
。
這叫什麽話!
哪有自己搶自家錢莊的道理?
還有,什麽叫破酒?老子那可是五糧液,全天下獨一份!
別說平頭老百姓,即便是皇帝老兒都喝不上。
一萬兩銀子……切!
他這一趟,總共賣了三萬兩銀子,若不是亂世當道,民生疾苦,即便是賣三萬兩銀子,他都覺得虧了。
奇貨可居的道理,懂不懂啊你!
把銀子丟給林英,葉賢就背著手,視察自己的“產業”。
酒糟發酵情況不錯,照此下去,再有個五六天,就能完全發酵好,到時候讓這個時代的人明白,什麽是烈度酒!
種植園也一切順利,自從派專人看守,防止劉奇這種鼠輩搗亂後,作物長勢喜人。
巡查完自己的地盤,葉賢才懶洋洋去給蕭月凝匯報工作。
結果剛走進黑鷹寨大門,一陣歡呼聲便引起了葉賢的注意,循聲望去,隻見劉奇帶著幾個弟兄,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邪門,劉奇這孫子,閑著沒個球事,高興個蛋?難不成他的七十歲老母懷二胎了?
葉賢順溜溜的撇了下嘴,背著手走上閣樓,正準備敲門,房門卻自己打開了,正好與蕭月
凝撞了個滿懷。
這算不算變相的,肌膚相親?
蕭月凝臉頰一紅,心裏暗暗羞澀,眼睛卻瞪著:“要死啊你!”
葉賢摸了摸鼻子,略有尷尬:“當家的,糧食的事,還得再緩緩,酒賣得不順利,等新酒上市,賺了銀子,再考慮買糧。
“畢竟……我也不能總是監守自盜,您說呢?”
監守自盜這事兒,不是葉賢良心發現了,而是現在葉賢和老葉同誌,已經算是“合作夥伴”關係。
坑爹沒關係,頂多挨頓毒打,若是坑了生意夥伴,在商圈裏臭了名聲,那可就虧大發了。
見葉賢空著手回來,蕭月凝也沒太放在心上,若是有的選擇,蕭月凝甚至盼著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野獸,全都餓死。
“此事不急,你放在心上,當個事辦就行。我去一趟猛虎寨,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
一聽這話,葉賢的腦袋直接翹了起來:“怎麽?劉天虎那孫子又找茬?用不用我去揍他一頓,給您出氣。”
蕭月凝忍著笑,白了葉賢一眼:“你快歇著吧,你能好好活著,別惹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說到這,蕭月凝眼神突然一厲:“我得快點去,不
然就晚了。劉天虎那個混蛋,放縱手下,綁來一群無辜百姓,怕是要出事。”
剛才葉賢還納悶,劉奇平白無故樂嗬什麽,原來是這麽盤菜!
葉賢連忙攔住蕭月凝:“當家的,你要是去了,劉天虎那廝更來勁。不如這樣,我替你去一趟,畢竟我本身也是人質來的,在這方麵,有一些心得。”
蕭月凝心裏一陣感慨,這家夥,說話怎麽這麽沒溜?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自己本來就跟劉天虎水火不容,真要去了,劉天虎反倒要使厲害。
至於葉賢,如今手裏攥著糧食渠道,以及官府的關係,劉天虎自然不敢亂來。
“那行,你快一點。”
葉賢也不敢怠慢,小跑著朝猛虎寨而去。
還不等葉賢走進窄門,就聽見裏麵傳出陣陣哄笑聲,以及歇斯底裏的慘叫哭嚎。
葉賢眉頭一皺,腳下不由加快了幾分。
等進入寨門,現場已經聚集了數百人,可謂是人頭攢動。
眾山匪,咧著大嘴嬉笑怒罵,眼神盡是興奮。而在眾人中間,則是十幾個抱作一團的平民。
其中有幾人倒在血泊中,死相奇慘,剩下的人,則是驚恐無比,滿臉淚痕。
此時,一個大胡子山匪,正牽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三十多歲的模樣,瘦瘦小小,穿著粗布麻衣,一看就知道是個普通的鄉村農婦。
但農婦的脖子,卻被繩子捆綁著,而且勒的非常緊,農婦根本無法呼吸,臉頰漲紅,並且逐漸發紫。
“哈哈哈,臭娘們,快跑,你若是追上爺爺,爺爺就給你把繩子鬆開。”
大胡子拽著繩子頭,牽著農婦來回跑,也就是跑了幾步,農婦便倒在地上,意識模糊。
見狀,大胡子非但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不斷拉拽繩子,破口大罵:“這就不行了?你個賤貨,果然是爛命一條!”
大胡子猛地用力一拉繩子,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農婦的頸椎便被生生拽斷。
隨手撂下繩子,大胡子來回掃了一眼,視線落在一個年輕女子身上,不由發出陣陣**笑:“呦嗬,剛才看走眼了,沒想到裏麵還有個小娘子,瞧你這細皮嫩肉的,真叫人想要一口吃了你!”
大胡子舔了舔嘴唇,所謂的“吃”絕不是形容詞,而是字麵意思!
女子嚇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聲求饒:“英雄,您饒了我吧,我當牛做馬報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