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來首詞

元仁傑說完,蘇社的才子們幸災樂禍的看著江成安,大家都知道,這寫詞寫自己還真是有點難度,並且蘇社之人都知道了江成安的底細,這小子前段時間失憶了!

讓一個失憶之人來給自己寫一首詞,其用心可想而知。

林婉清聞言,心中焦急,急忙說道:

“元公子,恐怕不妥,安弟前幾日頭部受了創傷,幾乎失憶,他以前的事情幾乎都不記得了,你讓他為自己寫一首詞,似乎太難為他了!”

“什麽,江公子頭部受了創傷?”

“受了創傷都這麽厲害,那以前他的才情是有多高啊!”

“說的是啊,不過叫一個失憶之人為自己寫詞,確實難為他了!”

江成安笑了笑,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對策,便說道:

“無妨,不就是寫一首關於自己的詞嗎?聽好了!”

眾人以為江成安失憶了,就算沒做出詞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沒想到對方居然心中已有腹稿,再次被江成安的才情所震撼!

“咳咳!”

江成安定了定神,獨自走到看台中間,此刻寒風蕭瑟,隻見他平靜的念道:

“浣溪沙·殘雪凝輝冷畫屏。”

“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

《浣溪沙·殘雪凝輝冷畫屏》是清朝詞人納蘭性德所寫的一首詞。詞的上片寫景來營造氛圍;下片抒發了詞人惆悵之情。全詞景清情切,令人動容。可謂是難得的一首好詞!

二月的蘇州,寒風蕭瑟,遠處的舞台之上,一曲橫笛之聲在院落之中回**,江成安念完這首詞,在場之人紛紛陷入了沉思,此詞雖短,但是營造出了一種極度清苦之感,哀而不傷,隱而不發,痛徹心扉的淒絕之美,不禁令人潸然淚下。

“啊!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何他的內心如此哀傷?”

另一邊的舞台之上,王思煙拿出了手帕,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

王思煙看著台下那瘦小獨孤的身影,心中莫名的傷痛,從江成安的詞中,她看到了一個內心愁苦卻無處訴說的男人,隻有通過自己的詩詞表達出來!

“他是人間惆悵客,他真的有這麽苦嗎?”

王思煙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靜。

“安弟,你的身世如此淒苦嗎?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林婉清也心中難過,她不知道安弟以前過的什麽樣的生活,此刻的江成安讓她很心疼!她無法想象江成安究竟經曆了什麽人間疾苦才會有這樣的感慨!

這首詞之後,在場之人從欣賞江成安變成了崇拜江成安,張故和寇申都互相看了看,他們也沒想到,江成安小小年紀,似乎已經經曆了人間滄桑,看破了一切。

“江兄大才,果真不愧是我蘇州城第一才子!”

“不錯,實至名歸!”

不少人對於江成安心服口服,可以說從今往後,江成安蘇州城第一才子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見眾人都稱江成安第一才子,元仁傑已經坐不住了,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該死!蘇州城第一才子隻有本公子才對,為什麽會是這該死的下賤之人!可恨啊!”

“不行,絕不能讓他奪取本公子的榮譽!”

想到這裏,元仁傑臉色已經是陰沉了下來,當即說道:

“江兄這首詞真是不錯,可以說是婉約風格之中的上上之選,不過江兄想要這蘇州城第一才子,這可不夠,不如再來一首豪放派風格之詞,如何?”

江成安頓了頓,看著元仁傑說道:

“不如何,今天累了,“蘇州城第一才子”,你想要拿去好了!”

江成安很不開心,這該死的元仁傑真是沒完沒了,自己對什麽才子稱號真的沒興趣,實在不想奉陪了,江成安說完,便轉身走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眾人笑江成安很幽默,但元仁傑聽著這些笑聲十分刺耳,似乎在嘲笑自己一樣,此刻元仁傑滿臉的陰鬱,心中對於江成安的恨意也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江成安!咱們走著瞧!你一定會後悔的!”

江成安並不知道元仁傑此刻對他的恨意,與眾人客套了一番之後,便準備帶著林婉清回家,因為他發現了這場宴會之中似乎有很多不速之客!

閣老的宴會出現這麽多的不速之客,想來目的一定不簡單,或許跟上次刺殺閣老的人有關,不過張故的安全江成安並不擔心,因為他身邊有高手保護,反而是自己不要被誤傷才好,所以打算早早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