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什麽都沒做啊
“蒸餅咯,蒸餅。”
“餛飩,混沌。”
“來看看咯,上好的絹帛,來看看。”
街上穿著粗布麻衣的百姓們來往穿梭,小販們吆喝著沿街售賣。
雖然在丁辰的眼裏,許都的規模也就跟後世一個三四線城市差不多。
但在當今這個年代,這裏卻是都城,是天下最熱鬧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丁辰押送著運梁車又走了兩天,終於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此時天已近黃昏,他讓牛金去辦理各種手續,他自己徑直來到司空府。
想來反正回到家裏也是一個人吃飯,還不如去司空府陪著姑母吃。
他姑母雖然行事低調簡樸,但畢竟是地位尊崇的曹氏女主,大概也沒有幾個人敢在她麵前說些貼己的話。
所以丁辰順便去蹭飯,順便跟姑母聊聊天。
進到司空府後宅,丁夫人正與曹節坐在廊簷下繡花。
見到他來了,丁夫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來眉開眼笑道:“按照時日推算你也該回來了,看你這風塵仆仆的,可是剛進城麽?
今天別走,就留下來在這裏吃飯。”
丁辰笑道:“侄兒連家都沒回,正是專程來蹭飯的。”
他又微笑著跟曹節打招呼道:“節兒妹妹也在呢?”
曹節低著頭,對丁辰淺淺的行個禮,然後淡淡的道:“見過子文哥哥。”
她回頭對丁夫人道:“母親,女兒突然感覺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說完放下手中的刺繡,轉身就走了出去。
“姑母,她這是怎麽了,我沒記得得罪過她啊,”丁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因為曹昂的緣故,曹節對他比其他兄弟們要熱情的多,可是剛才曹節卻對他如此冷淡,全無往日打打鬧鬧的情分,眉宇之間還有幾分憂色。
丁夫人看了丁辰一眼,歎口氣道:“是好事,也是壞事,等會兒你兄長就來了,你還是問他吧,姑母先去給你做飯去。”
丁辰更是納悶。
又等了一會兒,曹昂來了。
曹操走後,曹昂便是這許都的主人,但是無論他們父子權勢多大,都習慣到這個普普通通的小院裏吃飯。
在這裏雖然吃不到什麽山珍海味,但卻是有家的味道。
在這個烽煙四起的亂世,有這麽一塊心靈棲息之地,比什麽都珍貴。
曹昂先詢問了這次糧草押運情況。
其實他已經知道了路上遭劫的事,此番聽丁辰親口講出來,還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若是這次糧草丟了,他作為總鎮後方的主將,自然也難辭其咎。
好在有驚無險,丁辰把糧食順利送到了前線。
曹昂道:“後續糧草愚兄都已經準備好,如今運糧路線又延長了許多,你今晚回去好好歇息,明天一早就趕緊啟程吧。”
“嗯!”
丁辰舒服的斜身癱躺在毛氈上,點頭應聲。
然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問道:“方才我在這裏看到節兒,她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見到我就走了,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是否不經意間冒犯過她?”
“你還好意思說?”
曹昂似笑非笑的看著丁辰道:“你還不知道呢,最近在許都流傳著一股傳言,說你……有龍陽之好。”
“啥玩意兒?”
丁辰喝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嗆的連連咳嗽,好不容易止住,瞪大眼睛看著曹昂,怒道:“這特麽都是誰瞎傳的?”
曹昂看著丁辰如此激烈的反應,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來,曬然笑道:“據說一開始是從一個叫湯陰樓的青樓傳出來的,這幾天我命令滿伯寧詳查過,抓了不少人,連那家青樓都給查封了。
但是那裏人多口雜,至於這話的源頭是從哪裏起的,卻是沒有查出來。”
“等等,”曹昂神色突然凝重道:“你喜歡女人還是男人,跟節兒有什麽關係,她又生什麽氣?莫非她……”
曹昂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頓時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妹妹是在他肩頭長大的,作為一個當哥哥的,最不想麵對的就是自己水靈靈的妹子,即將被豬崽拱的事實。
特麽這豬崽還是自己兄弟。
果然千防萬防,兄弟難防。
他瞪著丁辰道:“不行啊,我不同意,你們是兄妹,不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之事。”
這時候丁夫人端著菜出來,接著曹昂的話道:“你們是兄妹,子文跟節兒是表兄妹,又能做出什麽禽獸之事出來。”
丁辰其實對曹節倒真沒什麽感覺,那小丫頭雖然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但實在太小了,身體還沒長開,還沒到讓他心動的地步。
也就是他的姑母一廂情願的要把這門親事定下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曹節又不是姑母親生的,跟他丁辰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兩個人定親一點也不違背禮法。
現在看來,曹節雖然年紀還小,但小丫頭情竇初開,似乎對他感官還不錯。
被丁夫人反駁之後,曹昂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默默的吃著飯。
丁夫人又對丁辰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且不說節兒的事,等打完這場仗,就先給你納上幾房妾室。
等生下幾個孩兒,這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丁辰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我盡力。”
他心裏卻在想著,到底是誰會給自己惡意潑髒水。
想想自己罪過什麽人,義陽縣的那些鄉紳們大概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
再有就是,那一幫曹氏夏侯氏的貴胄子弟,對自己也有可能因嫉而生恨。
一時倒也不好判斷是誰所為。
吃過飯之後,天已經傍黑了,丁辰跟曹昂共同離開。
曹昂邊走邊說道:“放心,我一定查出那對你造謠中傷之人,還你一個清白。”
“多謝兄長,”丁辰道。
兩人分別之後,丁辰回到了自己府上。
伺候他歇息的又是白姬。
臥室裏,丁辰的手不小心碰到女子那綿軟的部分,那少婦卻立即站直身子,正色道:“主人,奴家夫君再有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我什麽都沒做啊,”丁辰連忙辯解。
“奴家的意思是,主人想要做什麽的話,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少婦扭動著身軀,風情萬種的湊了過來。
丁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