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去透透氣

劉進賢回到皇城司大牢,魏羽閑的沒事,正在大牢裏麵看書。見劉進賢回來,連忙叫住:“老劉,你可回來了!這大牢快憋死我了!”

劉進賢臉上笑的賤賤的:“魏公子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和你一起出去還可以,門口侍衛都沒有說啥,我以為我自己想出去,也這麽方便!TUI一個一個的,一點麵子不給,把我給趕回來了!”

“魏公子住皇城司,不就是看上了物業和安保服務嗎?安保是不是很高端大氣上檔次!”劉進賢憋著笑,認認真真回答魏羽。

“不管了,老劉,我今天必須回家住。”魏羽都起身準備出去了。

劉進賢慌忙攔住:魏公子,這你可真得擔待兩天,雖然你脫罪了,但是,你是案子重要的人證,如果一個人出去出去有個什麽好歹,咱家交不了差啊!

“那總可以出去透透氣吧。這樣子關著,抑鬱症都要出來了。”

“抑鬱症是什麽症?腦疾?”笑歸笑,劉進賢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奇貨。“那魏公子,在皇城司呆了這麽久,我們出去轉轉?”

出得皇城司,穿過小巷,步入曹門大街。

曹門大街連接舊曹門和梁門,是橫在東京中間的一條街,兩旁屋舍儼然,樓上各種各樣的招子,有賣酒的,有賣布的。

過鬼市子,兩旁琳琅滿目的小物件和各種風情的西域商品,讓魏羽覺得大開眼界。

高鼻深目的羅馬人,頭上兩三條綹子的契丹人,頭披輕紗,婀娜起舞的西域人,整個集市熱鬧非凡;不時的雜耍引起的叫好聲,在喧囂中,展示這這個當世第一大城的雍容和風華。

經過瓦子,香藥鋪,在珍珠鋪左轉,兩人走到相國寺大街。

和曹門大街不一樣,相國寺街與禦街平行,兩旁店鋪更是熱鬧,遠遠的,一排妓館鱗次櫛比,二樓的招子一家比一家富麗堂皇,可謂花陣酒池,香山藥海,別有幽坊小巷,燕館歌樓,舉之萬數,不欲繁碎。

魏羽見後瞠目結舌,在後世這樣的場景也就被嚴打的天上人間有這個規模。

正在一陣發怔,劉進賢咳了一聲:“魏公子,看看無事,我們隻是出來逛逛,這種聲色娛人之地,還是·····”

“還是個頭,我有要去麽?本少爺光明磊落,坦坦****,上有孔孟聖人之教誨,下有心中的道德情操和堅持,我怎麽會去這種地方。額不過老劉,你說的聲色娛人?是怎麽個娛人法?”

一邊巴拉巴拉,一邊心裏麵暗暗的腹誹:“這具身體的本尊是見過這些的,但是,窮是原罪啊······否則怎麽會病急亂投醫,問起宦官來!老劉擔待下。”

劉進賢心裏麵一萬多隻羊駝:“我特麽隻是一個宦官,宦官。麻煩尊重一下我的職業。”

但是拗不過魏羽,加上想著以後還有事情得靠他,劉進賢就忽略自己身份便也絮絮叨叨解釋起來。

原來終宋一朝,宋代青樓不等於紅燈區,所謂妓,大概算是後世文藝工作者,主要提供音樂舞蹈曲藝等服務。

而且相國寺大街兩側的妓館,往往是酒館性質,裏麵天井廊道,向晚燈燭輝煌,上下映照,裏麵的妓子主要是在吃飯喝酒的時候,曲藝助興,讓酒館生意更好一些。

為了曲藝勝過其他酒肆青樓,妓子們從小就有嚴格的培訓,琴棋書畫無不精通。

不過這樣,都隻算是二流的青樓。

“這都算二流?一流是什麽樣子?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子又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老劉你說說看。”

劉進賢真的是鬱悶了,癟癟嘴,他總覺得,魏羽在這方麵比自己更猥瑣了很多,但是居然每句話都可以聖人作伐。

用平素自己在皇城司當值的經驗來看,朝中相公大多數具有這個特質,看起來魏公子前途無量,指日可待。

“一流的我不知道,聽人說的。魏公子,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三流的我也不知道,不要問我。”

魏羽這個在未來的本科永恒單身狗,居然發現大宋某些產業異常發達,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緊緊衣帶,魏羽心裏默默得想“我特麽太愛宋朝了!”

在靠近相國寺的雜貨鋪,魏羽看到有買刀劍匕首,從熙熙攘攘的人群裏擠進去,魏羽拿起一把小匕首研究起來。

把玩一會,魏羽問到:“老板,這個可以買?多少錢?”

老板看魏羽身邊跟隨一個內侍模樣的人,心中默默猜測了魏羽的身份,恭恭敬敬給魏羽解釋:“好教公子知道,本朝兵刃武器,開國初期倒沒有太多規矩。

建隆四年後,本朝官家下旨,除了弓、箭、刀、短矛、盾牌,五兵不禁之外,其餘嚴禁出售。

匕首形製較小,一般算做短刀一類,也沒有怎麽管。這一把短刀,硬木柄,鋼火上佳,隻要四百文”

“給錢!老劉。”

“什麽給錢?”劉進賢還在神遊狀態,沒有回過勁兒。

“我沒帶錢····怎麽沒有眼力見。”魏羽見店家看著自己,城牆一樣厚的臉皮略微一紅。

“······”劉進賢選擇屈服。

兩人在東京街上溜達小半天,在轉到禦街的時候,劉進賢道“魏公子,前日我有朋友傳信過來。說是有了消息。”

“啥?老劉,啥消息?”魏羽還在東京的歌舞升平裏麵自己加內心戲,腦袋裏麵全是李思思和宋徽宗啊,後麵的柳永大佬憑借文章出眾,永恒白嫖啊之類的橋段,還沒有GET到劉進賢的重點!

“咳咳,前日咱家和魏公子交談,魏公子說,在東京也有尋親的想法。我托人打探,前日,你得親生父親,有了消息!”劉進賢認認真真回答。

“啊,有消息了?還活著?在哪兒?”魏羽的思維在強烈的變換中有點混亂。

“有消息了。”劉進賢一邊組織著語言,一邊慢慢回答:“你父親還活著,額,因為積功,做了一個軍官,他也很想你和你母親,他托人帶來口信,想近日和你相見。”

魏羽甩甩頭,心裏麵對這個世界的父親也沒有什麽太多的感情,隻是想著為了這句身體本尊,幫人家尋尋親。

“哦,知道了!”

劉進賢看魏羽這態度,都想左右給他兩大耳刮子。“你特麽知道是誰要見你麽,還這麽裝,裝你妹啊”

心裏一邊腹誹,一邊笑眯眯的繼續說:“那咱家有安排一下,魏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