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股份製
魏羽對著劉進賢說道：“香水的投入，皇上和皇後娘娘可以出一個冠名，也就是香水可以加上皇家或者皇室禦用之類的名字，這一點可能老劉要出一些力氣。”
劉進賢點點頭不說話。心裏想：“從你爹的角度看，你就是賣個蘿卜都可以叫皇家，這還需要說？”
魏羽繼續道：“除了皇上之外，你和我在香水裏麵也要占一些股份。另外香水主要製作是小樓，李嫂和老張在幫忙，他們也有一些股份。按照現在的賬麵收益計算，每天賺大概接近六百貫錢，就是一成也是六十貫錢。老劉，你覺得這錢，怎麽分合適一點？”
劉進賢沉吟一會，“公子，你看四三一一一怎麽樣？”
“什麽四三一一一？”
劉進賢道：“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名頭，宣傳是一回事，最主要是這個名頭絕了其他人巧取豪奪香水生意的可能，所以宮裏占四成。公子設計香水，而且題詩，公子占三成；另外的三成咱家一成；小樓姑娘一成；李嫂夫婦一成。你看如何。”
魏羽略一思索道：“我兩成，你也兩成。”
劉進賢笑道：“咱家認準了一點，隻要和公子一起，肯定有錢賺，所以，以後有生意把我帶上就好，不過這次你三成咱家一成，就這樣，咱家拿太多銀子也沒有用處。另外，窯場那邊我問了下，瓷瓶明日就可以拿到了。”
魏羽見劉進賢堅持不改分配比例，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那宮中，老劉想辦法去說說。”
劉進賢點頭道：“還有一事，公子，前日夜間燒酒樓的事情，大理寺奉命調查。但聽聞是你，所以大理寺比較客氣，文我，就這兩日公子有時間去大理寺沒有？確實沒時間，那邊過來個推官問問就行。”
魏羽想著中午許文的事情，以及隱藏在背後的唐侍郎，魏羽問道：“今日中午有人在右掖門攔我，宮城宿衛認出這人，是致仕的言官許文，宮城宿衛還提到了一個唐侍郎，唐家酒樓背後就是唐侍郎，這老狗居然陰我。”
劉進賢道：“你要對付唐侍郎？侍郎是從三品，已經是朝廷高官，再加上這老貨一直在禮部主持科考，門生故舊極多，而且朝中都知道唐開元為人睚眥必報，所以沒有人願意惹他。”
魏羽道：“不是我想惹他，這是他在多次惹我。他睚眥必報，不巧，我也是。”
劉進賢一陣頭疼，怎麽遇到這樣一個不省心的。揉著額頭想了好一陣，劉進賢道：“對付唐開元，必須光明正大的來，一則是他是朝廷命官，和酒樓掌櫃不一樣，第二如果他用陰招，那很是麻煩，隻要你光明正大能夠贏了他，以後就是有陰招，他都不得不考慮朝野悠悠眾口了。”
魏羽道：“怎麽樣才光明正大得贏他？現在連這老狗一直在背後都是一個麻煩事。”
劉進賢思索再三，說道：“或許可以這樣子。”
魏羽聽了後，連連點頭。
第二日一早，窯場的老板把燒製好的瓷瓶給送了過來，瓷瓶大概大約四寸高，周徑3寸，大概就比鴿子蛋略粗，四種瓷瓶都以天青色為主，窯場老板在前朝是柴窯的老把式，把柴窯的精髓學了一個七七八八，宋初有人讚揚柴窯：“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魏羽拿著兩個瓷瓶輕輕相擊，有金鐵之聲。
瓷瓶通體一色，在瓶子一側用黑色釉彩寫下香水的名字:“天香夜染、有蝶來、淺碧輕紅、綠肥紅瘦。”用的是前朝顏真卿的楷體，雄秀端莊，遒勁有力，看起來十分雍容大氣；背後的小詩用的是五代楊凝式的行草寫成，風度凝遠，蕭散有致，直追晉唐氣韻。
魏羽將瓷瓶拿著，愛不釋手。小樓偷偷藏了幾個瓷瓶，其他的瓷瓶被她一一擺出來，開始往裏麵灌裝香水了。李嫂在旁邊幫忙。
正在灌裝的時候“咚咚咚！”有人敲門。
老張拄著拐，開門一看，原來是潘家酒樓潘大海。
潘大海進門就是一個哈哈，過了影壁拱著手道一句：“魏大人，潘大海有禮了。”
魏羽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一則和潘大海本有生意關係，不必用官場等級壓著說話；二則，潘大海是檢校太傅潘美親侄兒，雖然在楊家將演義中，潘美被描繪成一個奸臣，但是熟知曆史的魏羽清楚，潘美為人正直，可是北宋初年不可多得的名將，自然不會在潘大海麵前托大。
迎得潘大海進來後，魏羽和潘大海在堂屋坐下，李嫂給兩人上了茶。
魏羽道：“今日何事，驚動潘掌櫃大駕。”
潘大海笑道：“魏大人，你快救救我家酒樓。”
魏羽心頭一陣迷糊“有人求救還是一臉笑容的嗎？這麽詭異？”
見魏羽不解，潘大海補了一句：“今天早上酒樓開門不多時，好多官宦命婦在我家酒樓門口問小二，聽聞你家昨日香水甚是新奇，今日還有沒有，奴家想要試試，買個幾瓶。”
潘大海最後幾句話是捏著嗓子學著女子聲調說出，魏羽忍俊不禁，兩人一起大笑。
魏羽說：“香水要後日才賣，今日便這麽多人詢問了啊？”
潘大海道：“不敢欺瞞魏大人，真的是太火爆了，我縱橫商海十數年，沒有見過什麽物件可以如此的引人主意。”
魏羽笑著道一句：“潘掌櫃謬讚了。”
潘大海啜一口茶，說道：“魏大人，小可和魏大人商量一個事，不知合不合適？”
魏羽道：“潘掌櫃請講。”
潘大海道：“魏大人，香水生意可需要小店出力或者出資，小店除了在開封有店鋪之外，在各路都有分店，用得上的大人說一句話。”
魏羽從心底佩服大宋商人們的意識了，開口緩緩說道：“不瞞潘掌櫃，這香水生意，按股分紅，股權的大半是在宮裏。”
潘大海常年經商，居然聽懂了股權分紅，一聽是宮裏的生意，潘大海立馬拱拱手笑道：“那是小人唐突了，魏大人莫怪，魏大人莫怪。不過不管生意怎麽做，我潘家酒樓門臉前頭隨時歡迎魏大人的香水。一會回去，我便讓木匠做一個更氣派的台子，方便售賣。”
雖然穿越過來，魏羽覺得潘大海的表現就算在後世，也必將是商界大腕，生意合作不成，一聽是宮中有份子，立馬從經濟聯係轉變成人脈聯係，就這幾句話，潘掌櫃今天下午就算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