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打臉
紅衣女子聞言伸出手腕,小樓給紅衣女子滴了幾滴桂花味香水。
一邊滴一邊說:“姐姐,這香水和熏香比:一是方便,隻要出門前灑一點在手腕,脖頸出,身上的香味可以保持幾個時辰;
第二是香水香味有更多選擇,僅僅今日,我們這裏便有四種香味的香水,以後還可以隨著季節再推出更多種味道的香水。第三皇後娘娘說,香水的氣味更清新,任何熏香,不管再為名貴,始終有一股煙火氣,香水就完全沒有這個缺點。
“皇後娘娘也用過這個香水?”旁邊一群衣著華麗的女子帶著探尋的目光詢問道。
小樓指了指攤位旁邊的魏羽,魏羽一身官服,腰帶上的皇城司腰牌今日格外的明顯。
小樓說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這是皇城司給娘娘進貢了香水後,娘娘誇讚的。一會兒這位官爺還要去宮裏當值呢”
有幾個官宦家族的女子道:“這個確實是皇城司的衣服和腰牌。看來說言不虛。”
然後有圍觀女子問道:“妹妹這個香水怎麽賣啊?”
小樓看了一眼魏羽,說道:“姐姐們,今日香水是做個宣傳,三日後,香水就在此處售賣。
一瓶一兩銀子,買三瓶送一瓶,今日姐姐們可以先體驗一下。可以預定,宮中皇後娘娘已經預定了各色的香水各二十瓶了,預定的姐姐在這邊登記一下。。”
“一兩銀子啊?”有的婦人開始猶豫起來,但是在其他的婦人麵前,始終沒有說出太貴了這種滅自己威風的話。
紅衣女子聞了聞手腕,說道:“妹妹,我先要四種香味,每一種訂兩瓶。”
小樓笑吟吟得答道:“好的姐姐,姐姐的就算六瓶的錢,姐姐尊府是?”
紅衣女子趾高氣揚:“右諫議大夫孔慶孔大人正是奴家夫君,妹妹寫一個孔府就好,”
話音剛落,“奴家是工部員外郎劉郎中夫人,奴家各色也要兩瓶。”
“殿前司都虞侯馬府,要三瓶。”
“鴻臚寺曾少卿家三瓶。”
······
魏羽在旁邊暗暗咂舌,果然女子攀比心理曆代都是如此,在一大群女子此起彼伏的唱名中,魏羽被活生生的上了一節宋朝官製課。
正當魏羽和小樓在潘家酒樓推銷搞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禮部侍郎唐開元得到了下人報上來的消息,罵了一句:“有辱斯文!”然後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唐開元匆匆叫上一個家丁,直奔禦史台許文許言官的住處而去。
潘家酒樓門口因為魏羽的宣傳活動,已經是人山人海,擠進內圈的大多是官宦家庭女眷,一個個報出丈夫官銜的時候神采飛揚,顧盼自雄,在此時,不要說一兩銀子一瓶,就是十兩銀子一瓶也萬萬不能輸了夫君氣勢。
在外圈一點的是富商家裏女眷,也盡可能想買到一瓶兩瓶,顯得自己層次有所提高,與皇後娘娘用的香水還是同款。
最外圈是開封城內看熱鬧逛街的民眾,嘖嘖讚歎著一群貴婦娘子的購買力。
申時三刻,魏羽準備入宮當值,小樓準備的試用裝香水也漸漸用完,麵前的登記簿也寫了滿滿當當幾頁,人潮才漸漸散去。
“公子,公子,就今日登記香水都有一千一百多瓶”小樓興奮地得說道。
“還不夠,等到香水在官員家眷中推開後,商人家眷才是消費的主力,以後我們還要慢慢推出男士香水,進一步擴大市場。”魏羽根據後世的所見所聞得出了自己的判斷,。
眼見公子如此淡定,小樓又是一陣佩服。
魏羽穿著官服,施施然往右掖門皇城司而去。
正在悠閑,突然,一個年輕官員攔住了魏羽的去路。正是被趙匡胤下旨致仕的禦史台言官許文。
許文從座師那裏得到消息,自己的仕途就是斷送在此人手裏,而且,就是剛才,此僚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叫賣女子用品,實在是猶如聖人門風。
座師的意思是,隻要能夠好好折辱他,就算以後不做官,座師推薦到其他地方,不管是做個吏員還是打理一下座師的生意,終還有一碗飯吃。
魏羽不認得許文,被人攔住,也是一臉詫異。
“你可是魏羽?”
魏羽點點頭:“嗯,是我,足下是?”
許文不理會魏羽的詢問,直接開罵:“豎子,聖人的臉都被你這豎子丟光了!”
“遇到神經病了?”魏羽下意識地想避開。
“豎子休走,你身穿官服,縱火行凶,射傷無辜,今日居然還身穿官服做那商人賤業,讓聖人蒙塵,令你父祖蒙羞。”
魏羽一聽,看來不是神經病啊,是來找茬的吧。
“神經病吧你,你看你這個沙雕樣子,才是父祖蒙羞。”魏羽毫不客氣回罵道。
若果輪文縐縐的罵人,十個魏羽都不贏定幹得過曾經身為言官的許文,但是如果上升到街巷罵戰,魏羽完全可以把許文按在地上摩擦。
魏羽不等許文說話,繼續罵道:“你這個雕長在臉上的智障,我看到你都覺得惡心幹嘔,怎麽好意思腆著一張B臉到處亂跑,還站右掖門。”
路過的官員有的駐足遠遠的看著,看這個綠衣官員罵人,甚是過癮。
許文完全沒有想到魏羽開口就是髒話啊,這讀了十多年孔孟的可憐孩子,髒話這一塊基本屬於知識盲區。
大怒之中,許文道:“子曰······”
魏羽不等他曰出來:“子曰你妹啊,什麽都子曰,你自己不會想事情,肩膀上這個玩意兒是夜壺?可以當球踢?”
許文大怒,偏偏罵不過,想著自己仕途斷送於此人之手,許文終於忍無可忍,也顧不得許多,手掌叉開,向魏羽臉上抓去。
魏羽也上了真火,特麽還給臉不要臉了?等到許文手掌伸過來,魏羽一個閃身,右手圓圓的掄起,
“啪!”的一聲,一大個大耳刮子扇到了許文臉上,五根指頭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許文何嚐受過此等羞辱,張牙舞爪的準備和魏羽拚命,見此處喧鬧,右掖門衛士趕了過來。魏羽問道:“這個神經病是誰,快帶走。”
衛士們定睛一看,一個衛士道:“這是前禦史台言官許大人,唐侍郎的弟子。”
“唐侍郎?”魏羽眼中閃過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