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要出山
廖無煙看著淩霄說道：“都是為了尋找你，我可是發過誓要找見你，展玉痕太不像話了，當年我們一起救了你，逃進山林，我去引開敵人，他就帶著你跑了，一路也不給我做任何記號。”
廖無煙說到這裏，轉過去瞪著展玉痕說道：“你想當個野人可以，但你不能讓霄霄也當個野人，他這麽小，要讀書，長大了還要結婚生子，你這樣的決定霄霄同意嗎？”
展玉痕一聽，瞬間情緒很激烈地辯解道：“我就知道你會找來，但是我不會同意你把霄霄帶回去的，你們大晏已經害死了我家小姐，我不能讓你們再害死霄霄。”
廖無煙紅著眼睛道：“可是你這樣和害死霄霄有什麽區別？他在這裏活成了一個野人。
可憐的霄霄，都沒有見過我們兩之外的人。
而且他的父親那麽尊貴，可以很好的教育他，照顧他，你為什麽就這麽固執己見？”
看著兩個人為自己的將來爭吵，都是為了自己好，淩霄很是感動，隻有至親的人才會這樣，這就是他上輩子渴望的關心，他不想聽兩個人親人爭吵。
淩霄大聲地喊道：“安靜！”
瞬間裏兩個人都閉嘴看著淩霄，淩霄盯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都在為我打算將來，問我了嗎？”
展玉痕和廖無煙這一次異口同聲地問道：“霄霄想怎樣？”
淩霄一字一句地嘟著小嘴說道：“我要離開這裏。”
聽了這句話廖無煙瞬間裏笑容炸裂，展玉痕的一張臉冷冷地看著淩霄。
淩霄卻指著廖無煙說道：“我不跟你去！”
廖無煙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展玉痕又是緊張地看著淩霄，不知道他要幹嘛？
淩霄很是響亮地對展玉痕喊道：“我要出山去讀書，長大結婚生子。”
淩霄就是要乘著這個機會出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所以他把廖無煙的話拿來當成了理由，展玉痕總不能讓自己不讀書不娶老婆吧。為了讓展玉痕重視，他使勁地喊出了上麵的話。
喊完，淩霄又很暴躁地說道：“我不想當個野人。”
淩霄知道按年齡自己該讀書了，雖然自己現在還是和前世一樣滿腹才華，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為了出山再去把讀過的書都讀一遍。
再說了，這輩子的書是個啥樣，自己還沒有見過。
淩霄的話，令展玉痕和廖無煙麵麵相覷，兩個人互相看著發愣的傻樣，又讓淩霄想這兩個人不是應該看著自己嗎？怎麽就不看自己呢？
淩霄嚴肅地衝兩個人說道：“你們看著我！”
可是展玉痕和廖無煙都沒有看淩霄，這讓淩霄很是抓狂，但也隻能抓狂。
展玉痕對廖無煙滿懷希望地說道：“無煙，你留下來，這樣霄霄就多一個伴，你讀過書多，你可以教他讀書。”
廖無煙瞪著眼睛說道：“我奉命尋找你們，就是要把你們帶回去。再說我也不可能留下來，我要保護霄霄的父親，你總不能讓他再成了一個沒爹的娃娃吧。
還有你要留下來，你就不考慮霄霄的要求嗎？”
這時候淩霄一聽，趕緊的為自己討要自由，淩霄說道：“玉痕蜀黍，我們出去吧，出去了我也不跟無煙蜀黍走，我們隻是去一個適合我們生存的地方，我需要讀書，你需要娶媳婦。”
展玉痕聽著就奇怪了，之前淩霄說讀書結婚生子，自己以為他是跟著廖無煙學著說話，現在他準確無誤的說自己需要娶媳婦，準確無誤地說出生存二字，這都從哪學來的？他可是沒見過一個人啊？
淩霄看懂展玉痕的心思了，就混淆視聽地說道：“雖然我不懂媳婦是個啥？但我要做的，你也要做吧，讀書你肯定讀過了，媳婦你肯定沒娶過了。”
淩霄的話惹得廖無煙哈哈笑起來，說道：“霄霄，你怎麽說話這麽老氣橫秋？”
廖無煙本來就是隨口總結了一下，誰知道淩霄看一眼展玉痕嘟著嘴說道：“從小對著這樣一個老人，還有這老山老林子的，我能不老氣橫秋嗎？都怨這裏啦，所有都是老的。”
展玉痕聽著都要瘋了，心裏說這小子都會說老氣橫秋了，還是用來說我的，展玉痕伸手就去抓淩霄，淩霄卻兔子一樣溜掉了。
跑一圈又回來，坐在那裏盯著兩個人，展玉痕說道：“你不去玩，盯著我兩個幹嘛？”
淩霄一字一句地說道：“聽你們兩個決定我的命運，是讓我當個野人，還是讓我下山去。”
廖無煙對展玉痕說道：“你看看，你能帶好他嗎？霄霄這麽聰明，你跟著他，吃著他的鹽巴，玩著他的弩箭，用著他的陶罐，你還要用自己大人的權利限製他，你簡直太慘無人道了，小姐要是活著非得打死你不可。”
展玉痕無語地看著古靈精怪的霄霄，心裏承認廖無煙的話都是對的，這裏的一切都是霄霄指導著自己做出來的，可是就因為霄霄太聰明了，他才不敢帶霄霄出山，當年小姐都是因為太聰明了，才被人害死的。
霄霄可是真正的南華族血脈，他的才華橫溢似乎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南華族人都強。
展玉痕記憶中的南華族人都是隻擅長一個門類，而且會把那個門類發揮到前所沒有的階段，比如小姐就是擅長做武器，所以成了楚王妃以後，給楚王很大的幫助，但小姐卻不善武道，沒有功夫，所以在自己的家裏毫無防備下被人殺害。
但是展玉痕發現年幼的霄霄似乎什麽都會，他都無法斷定霄霄以後會成為哪樣的人？這樣的霄霄太招人注意了。
展玉痕考慮再三，對淩霄和廖無煙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們霄霄這般優秀，出去後肯定引人注意，若是能變得……”
展玉痕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霄就搶著說道：“叔叔是要我藏巧於拙，可以，我一個小孩子最擅長於裝笨了，隻要你帶我出去。”
展玉痕就認真地說道：“以後不許說這些高深的成語，想回答我剛才的話，隻說裝笨，就可以了。還有不許搶著說話，要比別人慢上一會兒。”
淩霄無語的點一下頭，心裏說自己不就是表現成了一個快言快語的聰明小孩子嘛，不就是為了表達一個小孩子的迫切願望嘛，展玉痕也太一本正經了，但想到展玉痕也是為了自己好，就很受用地接受了。
廖無煙一聽展玉痕答應了，就說道：“既然決定走，又不跟我走，那就好好計劃一下到底去哪裏？”
展玉痕說道：“隻要不去京城，去哪都可以。”
淩霄在邊上嘟著小嘴說道：“這都做了五年的野人了，我希望出去過得文明，有教養，富有一些，別再讓我動腦子怎麽活下去。若是還這樣子，我這個小孩白當了。”
廖無煙說道：“瞧你把我們霄霄辛苦的！
去諸暨，我的姥爺和姥姥在那裏養老。”
淩霄一聽眼睛都瞪大了，去諸暨，心裏想是不是原來世界的諸暨啊？但是他沒敢問出來，就想著等去了看看就明白了。
淩霄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第一天睜開眼就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從沒有聽過的國度，大晏，現在居然聽到大晏有地方叫諸暨，淩霄的心裏激動得不行。
廖無煙見淩霄瞪著眼睛以為他不想去自己姥姥家，就說道：
“你不想去也不行，我想來想去隻有去那裏，那個地方物產富有，地方偏僻，風景也好，民風樸素，更重要的是我賦閑在家的姥爺很會教書育人，他可是教出了韋學士那樣的門生。”
廖無煙用韋學士給自家姥爺做宣傳打廣告，想要展玉痕和霄霄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