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隻負責你比我壞
“好先生,你教得好學生,你看看他對我下的毒手。那一位要是知道你把他兒子教得如此的心狠手辣,你說他會不會把你剁成末末子。”
躺在地上的人一見好先生,就翻著眼睛告狀。華麗的青色緞袍慵懶鋪開,整個人美豔而疲軟。
那告狀的妖孽樣子,卻讓淩霄感到像是美貌冰塊臉展玉痕在賭氣撒嬌,一時間淩霄就生氣了,覺得自己舅舅的氣質都被這個人敗壞光了。
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就隻好忍著。
好先生看著地上的人,說道:”蔡先生一向都是毒殺別人,沒想到會被霄霄所傷,還真是令人吃驚。“
“哈哈哈,小公子人小卻心深似海,真是難得,老蔡我沒有白來。小公子,快點把解藥給我,好先生,你趕緊地給我把針拔下來地,我都要被他廢掉了。”
好先生一邊拔著針,一邊說道:“霄霄,把解藥給老蔡,他是你爹的人,霄霄,你這孩子,啥時變得這麽心狠手辣。你這小弩針萬一把人家傷得娶不了媳婦,可咋辦?”
好先生拔下針,責怪地看著淩霄,心裏說自己教的可都是聖賢書。
“先生,書裏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老蔡他冒充舅舅,我一睜眼就發現他是騙子,隻怪我是個小孩子,沒本事降住他。”
“你還要降住他啊!這大晏國就沒有幾人能降住他,若不是他喜歡你,你早死了,趕緊把解藥給他。”
“沒有解藥,這個針是用來麻醉動物的,毒不死人,一會兒他就自己好了。老蔡,你為啥要裝成我舅舅,你見到我舅舅了嗎?”霄霄和好先生說完,一轉頭,那滿堆著對展玉痕關切的臉,對著蔡久誠迫切問道。
“你舅舅,還敢說你舅舅,人家都說外甥像舅舅,展玉痕那般的心地單純,怎麽會有你這樣一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外甥。”
“老蔡,你叫什麽名字?我爹爹派你來幹嘛?是來推廣我們家的土豆嗎?”淩霄不想在討論自己的人品了,直接轉移話題。
淩霄直覺之前來的那幾個人對自己不感興趣,隻是關心土豆,而這個老蔡一來就衝著自己,還知道舅舅和老爹,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便宜爹,還是那個神秘的人?所以淩霄想要搞個清楚。
“啊,我是蔡久誠,武功在你舅舅之下,但是我手腕高,計謀在你舅舅之上,是你便宜爹和那個人派我來的,說你不能隻讀書,應該學點本事,所以我以後就是教你學本事的師傅了。
霄霄,你舅舅我沒有見到,前些日子聽說有人在白城見過他,想必他是在白城。
另外,你家的土豆推廣的事,可不歸我管,我隻負責你以後比我壞。“
“白城在哪裏?”
“哦,白城有點遠,等你長大點就知道了,哎呀霄霄,你趕緊拜師吧,拜了師我就把一身絕學都傳給你。”
“你有什麽絕學?自己都解不了自己的臭毒,能臭死個人,我不要學你的絕學,以免我也變臭。”
淩霄說的是真話,他就是覺得蔡久誠是中了毒,髒腑之中臭了。
淩霄的話說得蔡久誠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感歎:眼前的這個六歲的娃娃是怎麽發現自己是中了毒的?
好先生聽著淩霄的話,卻笑了起來,道:“老蔡,這一回你可是碰上了對手。”
好先生說完蔡久誠,又轉過來對淩霄說道:“霄霄,蔡久誠是咱大晏的大神級人物,能得到他的**,是你的幸運。“
淩霄看著被好先生扶在自己**的蔡久誠,說道:“什麽是大神級人物?我就想知道他長得啥樣?都這會兒了,他還這樣冒充舅舅,不好吧?
再說了,這個大神這般臭,要是還醜到無法見人,我拜他為師會很受罪的。“
好先生還從來沒有發現淩霄這般難纏過,就無奈地看著淩霄。
淩霄也明白好先生在吃驚自己今日的反常,但是淩霄也豁出去了,直覺,那個人給自己派來的這個蔡久誠以後也要和自己左右相伴了,這是個老江湖,身上有著便宜爹和舅舅的那種熟絡,所以自己是要拿出一點點率真本性的。
江湖義氣,可不就是這樣的範兒嘛!最基本至少要直言不諱。
可是那人的安排也太變態了吧,居然給自己弄一個臭人當師傅。
蔡久誠卻也無所謂,他是著實的喜歡眼前這小家夥,才六歲的人,從見麵到這一會,居然對自己又是捏脖子,又是射暗器,還能大膽揣測出自己的最弱處,最主要的是臨危不亂,給自己下黑手時還用上了以假亂真的迷惑手腕。
“嗬嗬嗬,這小眼神,那一會兒可是妥妥地轉移了我的注意力,不然我怎麽會中你的招?”蔡久誠叨叨著驕傲地笑起來。
蔡久誠一邊笑,一邊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露出的是一張二十七八歲的臉,斯斯文文的有些文弱,臉色蒼白,眉眼輪廓深刻清晰,眼睛裏是星光一般的璀璨,似乎就要炸出笑來,但卻又被嘴角的一個戲耍神態篡改了眼神的含義。
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往下垂一下,就遮住一半眼睛,再抬起來時,依舊是似乎要炸出笑來,但那欲炸出的笑卻讓人覺的狠毒無情。
“嗬嗬,都是按著書上說的美男子形象長得。"淩霄心裏說道。
淩霄看著這樣一張臉,倒是可以和廖無煙相媲美,他們身上都是那種習慣於淩駕在殺伐頂端的氣質,和展玉痕相比卻差了一些發自靈魂的超脫和仙氣。
“哎,師傅,你說你長得這般好看,怎麽就臭了呢?真是可惜了,一個大神卻無法醫治自己的臭毒。還有你這假臉是人皮的吧,你不會是取了舅舅的臉吧,若真是那樣,你必須死。”
淩霄說得一臉認真,展玉痕可是自己的親人。
蔡久誠瞪一下自己美麗的眼睛,有點遺憾地說道:“霄霄,你還沒有拜師,怎麽就喊上師傅了,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給人當師傅的。你這樣子可是欺師滅祖。
還有,我得給你說一下,大神就是很厲害高手的意思,能成為大神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武學方麵有著天賦的人,但是天賦大神也是分級別的,最高級別的大神是白金大神,像我這種隻是白銀大神。
可是我這樣的白銀大神在大晏也隻有一位,所以物以稀為貴,霄霄你要為此驕傲,因為你是大晏唯一一個白銀大神,我的徒弟。”
"哦,師傅,那我舅舅是大神嗎?“
“你舅舅,是白金大神,你便宜爹也是白金大神,可是白金大神之間也有區別,你舅舅比你便宜爹的武功高。
你舅舅是千足金,你便宜爹隻是足金。所以我取不下他的臉,你也不必仇殺我。“
蔡久誠說話的時候,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表示自己被麻醉的胳膊腿已經恢複了正常。
“這麻醉劑是你舅舅配的吧,善良的人配的毒都是不害人的,可以說就不是毒。”蔡久誠對展玉痕的評價偏離事實。
淩霄覺得蔡久誠這樣說展玉痕可能是因為崇拜展玉痕,或者多年沒見展玉痕,反正淩霄不相信自己的舅舅白金大神展玉痕會是個善良的人。
他當時可是一睜眼就見到舅舅把短刃雙雙插入一個個黑衣人胸口,剛來到這個世界目睹的廝殺一直清晰在腦。
“嗯,麻醉劑是舅舅在山裏時為我配的,是為了防備有野獸傷害我,說是可以麻醉野獸,但是又不會傷害野獸。但是,舅舅說了不傷害野獸不是要對野獸善良,而是不想在吃野獸肉的時候,自己吃到麻醉劑。”
淩霄確定了蔡久誠是朋友後,就又恢複了自己那副毫無防人之心的,有問必答的萌童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