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七日散
門良倒也不含糊,命人把這兩個家夥扶起來,劈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唉喲。”兩個家夥慢悠悠的蘇醒過來。
待看清楚自己背五花大綁捆著,周圍是些蒙臉的黑衣人。兩人不免有些慌了。
在看過去,前麵一盞火把,在微風吹拂下,沈不易正抓著雞大腿,吃的不亦樂乎。
“小子,識相的趕快把你爺爺給放了,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來兜著走,”左邊青臉的漢子大聲喊了起來。雖然聲音很大,但是聽得出來,底子裏還是有些發虛的。
色厲內荏的家夥。沈不易微微歎息一聲,把手裏的燒雞遞給了風五。緩緩站起身來。
風五把燒雞接在手裏,感動的熱淚盈眶。
難得啊,難得。交到少爺手裏的吃食,居然還能回到自己手中,雖然少了一根雞大腿,但是好在其餘的零件尚在。
風五往後退了幾步,借著門良等人的身子作掩護,撕下一大塊雞肉,迫不及待的塞進了嘴裏。
那邊有人的嘴裏,也被塞進了雞肉。
卻是沈不易,把吃剩的雞骨頭,毫不遲疑的塞進了青臉漢子的嘴裏。
嗚嗚嗚,青臉漢子被雞腿骨卡住了喉嚨,想說,卻說不出來。
右邊紅臉的漢子,嚇得渾身就是一激靈。
這年輕人,看著白白嫩嫩,似乎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一般,怎麽出手這般狠辣。這要是力氣再大一點,恐怕雞骨頭就能直接把自己的小夥伴給卡死了。
沈不易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恐懼,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戰,成功了。
“說,叫什麽名字。”
紅臉漢子身子明顯一抖,帶著微微的顫音說道;“我,我叫耿天,他叫夏震。”
“恩,耿天,為何在半路上打劫我?”沈不易招招手,門良識趣的搬了一截樹墩頭過來,權當是沈不易的板凳。
“這位爺,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
說到這,耿天一下頓住了,他也不知道沈不易是什麽人啊。
“您是,您是,”耿天張嘴結舌的重複了幾次,最終還是無奈的低下了腦袋,詞窮,是在下想不出來了。
“說吧,你們是什麽人,剛才在酒肆裏的,又是誰?”沈不易懶洋洋的坐了下來,目光四下搜尋風五的蹤跡。
“狗腿子,把老子的燒雞拿過來。”沈不易大聲喊起來。為了風五的安全,他特意把名字給省略掉了。
正吃得津津有味,被沈不易這一聲喊,嚇得風五差點拿捏不住,把燒雞給掉地上。
“少爺,來了。”答應一聲,風五著急忙慌,再次撕了一塊肉塞進嘴裏,然後緊走幾步,把燒雞遞到了沈不易手裏。
沈不易撕下一塊,不徐不疾的塞進嘴裏,看了看緩過神來的夏震,微微一笑,伸手扯下另外一隻雞大腿。
“小子,雞腿好不好吃。”
夏震嚇得臉色微變,半句都不敢聲張。
”回答我的問題。“沈不易把雞腿撕下來,拿在手裏晃了晃,轉臉看向耿天。
“這位爺,我們都是黃大人府上,剛才在店裏吃酒的那位,名叫賈泉,是黃府的護院總管。”
黃大人。
沈不易聽得心中微微一陣激動,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大約說的就是自己這樣的吧。
但是表麵上,還是做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
“你們是青州刺史黃素手下?”
夏震見沈不易這般神情,立刻又變得神氣活現起來。
“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吧。識相的,趕快把老子放了,然後給我哥倆磕頭賠罪......”
話未說完,沈不易朝著門良使個眼色。
門良心領神會,上前衝著夏震當胸就是一腳。
撲通,夏震身子朝後,直直的躺了下去。
腦袋磕在地上小石頭上,疼的這小子嗷嗷直叫。
所謂殺雞儆猴,現在夏震就是雞,耿天就是猴。
所以,對於雞,沈不易毫不手軟。
耿天心中暗暗感到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裝逼,沒有惹怒眼前這位。
“這位爺,該說的,我都說了,請放過我們吧。”耿天自恃把黃素搬出來,大概率對方會放了自己。
沈不易再次把燒雞遞給了風五,然後站起身來,倒背雙手,緩緩繞到了耿天和夏震的身後。
接著黑暗掩護,趁機在地上抓了一塊土坷垃在手。
小心的捏了捏,揉成了一個小泥丸。
“好,既然你們是黃大人的手下,那就失敬了。”沈不易笑嘻嘻的蹲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夏震。
抬起頭,看向門良,使個眼色。“你說,他們會不會記住咱們的而樣子,然後再找咱們算賬。”
門良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的點點頭。“是,我看有可能。”
“好,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們狠狠地揍一頓,打到他們忘記為止。”說完,沈不易站起身來。
不斷地搖頭歎息。“哎,看著很機靈的兩個人,會不會打傻了啊。”
那邊,門良早已經開始行動,朝著夏震的後脖頸,狠狠一擊。夏震再次昏死過去。
“你們,你們。”耿天也被他們這突然的舉動驚呆了。
不是說要放人嗎?怎麽又下了狠手?
沈不易緩緩來到耿天麵前,似笑非笑的說道:“張嘴。”
耿天雖然不明就裏,但還是順從的張開了大嘴。
“啊!”
趁他張嘴的瞬間,沈不易毫不遲疑的把手裏的泥丸塞進了耿天的嘴裏。
“啊!嗚。”耿天猝不及防,一口把泥丸給吞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麽?”耿天膽戰心驚的問道。
沈不易嘿嘿一笑。“古代有一種劇毒,叫七步散。”
“啊,這位爺,饒命啊,我,我是被逼的,我本不想加害您的。”
慫包。沈不易的心中,對耿天愈發的鄙視起來。
“嘿嘿,你不用怕,我這毒,沒有七步散那般厲害,我的叫七日散。如果七天之內,沒有解藥的話,你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聽沈不易這般說,耿天嚇得撲通一聲,伏在地上,“這位爺,饒命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