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小心進了大牢

許青山原本懸起來的心髒,又放了下去,既然是程處嗣吩咐的,那應該沒什麽問題,看樣子是自己多慮了。

正當他準備拿出圖紙,準備讓鐵匠鋪師傅打造,抬頭之時,目光卻無意間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鄧行正在與某個師傅爭執的身影。

許青山皺了皺眉,心中不知為什麽,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緩緩湊過去,對方此時的談話也進入到了他的耳朵裏。

“鄧公子,實在沒辦法,你要求的量太大了,我已經讓工匠們加班趕點了,這是最快的速度了。”

“這可是朝廷要求的命令,你們還敢懈怠不成!”鄧行臉色一怒,壓抑著自己的音量。

“大人,我們這是真沒辦法,最快也隻能是十天,這邊我會再加派人手。”鐵匠老板隻能笑嗬嗬地回應,這可是他今年最大的金主了。

而且還是拿朝廷的銀子,他自然不敢懈怠,這十天也確實最快的速度了。

但鄧行很明顯不滿意這個速度,心裏想著,“程處嗣肯定會在幾天內在出一次兵,如果這次兵器供應不上,很可能會讓孫孟之那個老狐狸不滿。”

“除非,他能死在程處嗣的手下,但不太可能,程處嗣很可能會活捉他,到時候他嘴巴一漏,我就完了。”

鐵匠老板看著鄧行臉上陰晴不定,又連忙說道,“其實,如果朝廷不要求質量太高的話,我們也是可以加快速度的。”

鄧行眼睛猛地一亮,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就是偷工減料嘛,隻要放棄一些繁瑣的步驟,一件兵器能加快不少時間。

但是,這樣的話,應用到戰場上,恐怕就是一碰就傷的垃圾玩意。

不過仔細一想,這東西左右不過是送給響馬,還能怎麽折騰。

想到這裏,鄧行點點頭,“那我兩天後過來取貨,你找幾個漢子裝好,這是要秘密送出城外的。”

說著,他又故意警告了幾聲鐵匠鋪老板,準備轉身離開時,眼角餘光卻似乎瞅見了某個熟悉的身影。

再仔細一看,眼睛哪裏還有什麽人,“難道是我眼花了?”

而此時的許青山卻是快步朝著縣衙趕過去,他完全聽明白了,這鄧行,是在私自製造兵器,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嘛,但是很明顯,這不是什麽好事情。

再者說,朝廷有專門的工匠和師傅,不可能會來藍田縣這個小縣城製造兵器,更別提這種不太可能的保密。

鄧行肯定是要有什麽計劃,不管是什麽,都給許青山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跑的飛快,從重生但現在,是他跑的最快的一次,手臂擺動傳來的酸麻感,都被他壓了下去。

不過事情似乎總是出人意料,他還沒到縣衙,便感覺到身後一陣馬蹄聲響,隻見鄧行黑著臉,猛得朝他衝來。

“被發現了嗎?怎麽這麽快!”許青山臉色一變,身體快速朝旁邊一倒,避開了一次衝擊。

不過,他以為鄧行是發現了自己偷窺他的罪行,而鄧行卻是認為,自己的弟弟在大牢之中,如果想將他救出來,恐怕還得拿許青山當籌碼。

更何況他如今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一開始隻打算撈一筆的想法,已經是收不住了,再拿下一個許青山,也不過爾爾。

想到這裏,他又是一道長槍刺出,直取許青山的腹部。

一個人怎麽可能快的過馬匹的靈活,所以許青山在看到鄧行的時候,就已經放棄逃跑這一條路,見到長槍刺出,隻能咬咬牙,雙手猛地一合,生生地擋住了尖頭。

“啊!”鄧行可沒想到許青山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長槍不僅被破解,還被對方抓在手裏。

他一個不慎,整個人從馬匹上摔了下來,再起身一看,許青山已經朝著他攻擊過來。

“鄧大人!”

就在鄧行感覺自己沒救的時候,遠處卻傳來一道聲響,幾個小兵舉著大弓,對著許青山。

隻要他敢繼續攻擊,對方就有把握將他射成一個篩子,甚至他動手了,也未必能夠一擊殺死鄧行。

他像是認命一般,微微一笑,收起長槍,高舉雙手投降,“我還有用!”

從槍下活了過來的鄧行,看著許青山麵露譏諷之色,“哼,隻會逞匹夫之勇。”

他快步從青山手裏奪回長槍,又猛得打出一擊,擊在他的背部。

隻聽一聲悶響,後者臉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並不是傻了不躲,隻是在賭,鄧行不會輕易殺他。

就像剛才說話的時候,他闡述自己還有用處,以鄧行的品性,絕對很願意將他留在身邊羞辱。

或許他能有機會,查看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

“大人,這刁民想對您動手,你看是押送衙門還是……”

“先將他送去軍牢,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見他。”鄧行鬆了一口氣,開口回道。

此時兩人都還不知道彼此的思緒,許青山以為對方知道自己知道她在造兵器,而鄧行卻是想利用這次鬥毆,將其弟弟撈出來。

傍晚時分,按照平日裏的習慣,許青山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但今天睡覺的地方,卻是有些髒亂,甚至臭不可聞,這裏有不少囚犯是原本的盜賊之類,都是一些舞刀弄槍之類的家夥,更何況這裏是軍獄,自然不會給他們多好的環境。

許青山被帶到了其中一間牢房,裏麵還有一個跟他一起的囚犯。

見到新人到來,不少老人紛紛發出愉悅的聲響,他們拍打著門框,對著這個小白臉一般的男人吹口哨。

“長得可真嫩,我看他是熬不過今晚!”

“切,我覺得你高估他了,這麽脆弱的小白臉,那個怪人,怎麽可能不折磨他,我覺得最多一個時辰。”

“黑,你還不信,那就賭一賭,我猜他半個時辰就得求饒。”

“我也來……”

牢房那邊在相互下注,而許青山這邊,則是安靜地出奇。

他的犯人舍友,似乎在安靜地睡覺,隻是時不時發出呼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