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開設私塾
“可是小姐,他們好像是因為你才打起來的。”家丁弱弱地說道。
門外,許青山放倒了幾個家丁,但他身上也十分狼狽。
“都說了我隻是路過打醬油的,怎麽還是不信。”
地上哀嚎的鄧公子被打得最狠,臉上兩個熊貓印記是跑不了了,本著擒賊先擒王,許青山對他可是格外照顧。
“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完蛋了,我可是城南鄧家的公子……”鄧公子躺在地上,臉色猙獰,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公子哥,反倒像是市井潑賴。
如果說剛才他隻是想教訓教訓許青山,在崔小姐麵前吹噓一番的話,那現在他就是想著怎麽抓住許青山,用上酷刑折磨至死。
“你報官也沒用,咱們是互毆,上了公堂也是各打五十大板。”許青山語氣輕鬆,看不出一絲擔憂。
但鄧公子冷笑一聲,指著他罵道,“不過是一低賤的書生…你可知,那盧縣尊,可是家中常客,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許青山聽到這話,卻是樂了,攤手看向周圍早已經聚集過來的百姓,說道,
“大家聽到沒,這鄧家竟然在藍田縣隻手遮天,難道我們縣令大人,也得聽他家吩咐不成。”
百姓頓時一陣嘩然,躺在地上的鄧公子也是臉色一變,雖然他敗家,但不代表他傻,這要是真讓百姓覺得鄧家有土皇帝的行為,那恐怕……
“鄧家本來就沒什麽好人,沒想到竟然真有這種事!?”
“我聽說他們家私藏兵器,還有不少私兵呢。”
百姓開始相互議論,你一言我一句,言論很快就偏離了軌道,這讓旁邊的鄧公子越聽越驚。
顫抖地指著許青山,“你這賊子,竟然汙蔑我鄧家!”
“鄧公子…”忽然,從府邸一道呼喊,十多個家丁迅速圍住許青山等人,同時開始驅趕周圍的百姓。
見到這情況,許青山正打算跑,卻再次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響,“這位公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聲音高挑,按照現代話來說,那便是禦姐音,對於許青山這樣的純情小男生來說,魅力還是很可觀的。
“不好意思,你肯定認錯人了。”許青山回頭望了一眼,但並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整個人快步混入人群。
崔小姐還想說些什麽,但百姓又擋在麵前,根本找不到許青山的人影。
鄧公子在一旁被人扶起,因觸及傷口,臉上一陣扭曲,“你們這些廢物,還不趕緊給我抓人!”
“鄧肯!”一道靚麗的身影靠近,盯著狼狽不堪的鄧肯,語氣不善道,“這是我崔家的下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揮。”
“崔蓉妹妹,我不是這意思…”鄧肯見到崔家小姐,急忙討好道,不過配合他臉色的模樣,確實有些可笑。
“鄧家的名譽,是鄧家前輩世代積累下來的,鄧公子作為晚輩,也當維護,而不是如此行徑,為人不齒。”
崔蓉說完,沒理會還想解釋的鄧肯,擺手讓家丁將其送走。
抬頭又看了一眼四周散去的人群,她的腦海中浮現剛才那書生的模樣,忽然,她目光被地上一張手帕吸引。
提起一看,似乎還有些熟悉,上麵畫著蓮花模樣,還有一個崔字刺繡。
想了想,對旁邊的下人吩咐道,“剛才那位公子,去幫我打聽一下,家住在何處,是個什麽情況。”
……
從人群中擠出來的許青山,收拾了心情,又跑去商鋪買了炮仗,這是要給私塾做開幕式。
下午,他點了炮仗,開始敲鑼打鼓的吆喝,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影。
為了讓私塾看起來稍微有些人氣,他又找了鄰居幾個小孩子,穿上衣袍,打扮成書童模樣。左右花費不過幾根糖葫蘆,還能吸引一些生源。
“各位父老鄉親,今天是許家私塾開業的日子,我許青山,將會收納十歲以上,十五歲以下孩童,教授算籌之法。”
望著台下一群懵懂的百姓,許青山盡量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白話一點,概括起來,就是你把兒子女兒交給我,隻要付一點學費,我就可以教他謀生之路。
這話語,可不亞於一顆炸彈放出。許青山的算籌之法,準確來說已經算是一種吃飯的手藝,在這個時候的秘術,可都是傳內不傳外的。
更別提許青山還打包票,至少能讓學生當一個賬房先生,這樣的海口,頓時驚住了不少百姓,心思也開始活躍起來。
“許家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家孩兒剛滿十歲,我讓他到你這學個一年半載的,能不能去酒樓當個掌櫃!”
“掌櫃不好說,但是去富家做個算賬的,肯定沒什麽問題。”
“各位要是信得過我,明日可將家中孩兒送來。”許青山見熱度到了,急忙趁熱打鐵。
不過還是有不少百姓掛著愁容,他們雖然也想讓孩子學個手藝,但是一年到頭,家裏的農活也是要忙的,少了一個勞動力,可不是那麽容易撇過去的。
“許家公子,這學成時日,最長有多長,如果學個三五年,那我還是不要了,家裏活還需要幫襯呢。”
“各位放心,我每年招收一批學生,教授時日有兩個季度,每個季度三個月,其餘時間,全是孩子的假期。”
他這是打算把現代的學習時間搬過來,既能讓家裏的活計有人幫襯,又不至於落下農事。
畢竟現在,士農工商,大家重視的,還是吃飯的家夥,如果沒有繳納農稅,指不定有什麽下場。
縣衙裏,盧縣尊看著手裏的事務,又看向一旁的田主薄,“聽說那許青山,真搞了一個私塾出來。”
“回大人,倒是有這事,不過聽說,他好像還很鄧家的人有了衝突。”田主薄寫完紙上一項,拱手說道。
“是鄧家那個敗家子吧,哼哼,最近城裏百姓倒是對其多有怨言。”
“大人是想跟鄧家,不過秋籌一事已解決,大人高升在即,倒可不必跟鄧家有過多的交涉。”
“你多慮了,我隻是想順手幫幫後輩罷了。”盧縣尊笑了笑,將手裏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