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君子報仇不能隔夜

“什麽?偷跑出來的!快來人呐!把世子給我送回去!”葉炆沒想到葉灼竟然膽子這麽大,剛被懲罰不久,竟敢再次偷跑出來。

葉灼張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葉炆,仿佛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

“我去,你不是吧,你丫的怎麽這麽沒義氣啊!知不知道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跑出來的!”

葉炆嘴角一抽,幽幽的說道:“你當然不怕啦,你才剛醒,父皇就算生氣也不會責罰你,可我不一樣啊,我可不想繼續被打的躺在**~”

葉灼汗顏,訕訕的看了一眼葉炆,他這話說的倒沒錯,葉灼之所以敢這麽大膽,也是看準了不管是景帝還是壽王,就算生氣也不會真的懲罰他,可是太子不一樣啊,上一次的三十大板已經把太子打怕了。

“靠,能不能別這麽膽小啊,我輩好男兒怎可屈服於**威之下,難道你忘了我們要報仇的事了嘛!”葉灼一把勾住葉炆的脖子,然後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葉炆眼睛一亮,要是不提醒他還真忘了要報複那隻老狐狸的事!

“怎麽說你的酒真的做出來了?”葉炆舔了一下嘴巴,他至今還記得葉灼告訴他,他有辦法做出比貢酒還要烈十倍的酒。

靠,又是一個酒鬼,一看葉炆那舔嘴巴的動作就知道葉炆在想什麽。

葉灼看了一眼東宮的四周,全都是侍衛和奴才,人多眼雜,不適合談事情。

葉炆心領神會,對著身邊的劉煒說道,“劉伴伴,讓四周的人都散了去,我跟世子有機密要談!”

劉煒對著太子和世子鞠了一躬,然後揮著手把東宮的侍衛都撤走了。

當劉煒重新走回太子身邊時,發現太子和世子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奴才...奴才也要退下?”劉煒一臉委屈,太子自從認識了世子之後,好像跟自己不親近了啊~

葉灼和太子都沒有說話,隻是整齊的點了點頭。

劉煒一臉委屈的走了,離開前還特別幽怨的看了太子一眼,這小眼神,看的葉灼心裏發毛。

我老表不會跟這個死太監有一腿吧?

咳咳,說正事。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葉炆拉著葉灼坐在東宮的院子裏,兩人交頭接耳一臉激動的商量著稍後的事宜。

“你確定你的酒能把胡老將軍喝醉?他可是出了名的酒量大啊,我記得往年有一次父皇大宴群臣,胡老將軍一人喝趴了整個朝堂的賓客,而且臉不紅氣不喘,連父皇都稱讚他乃是酒神在世。”葉炆一臉擔憂的問道。

原本一臉自信的葉灼被太子這麽一說有些心虛了,這胡老將軍的酒量超乎意料的大啊。

“不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這一次逃出來,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了,一句話,幹不幹!”

葉炆的臉上各種表情互相交雜,有激動,有膽怯,有畏懼,也有意動。

“靠,我還以為老表你跟我一樣是真男人,沒想到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你還說你最大的願望就是率三軍破天關,就你這膽量還是洗洗睡吧。”

“哎~世上好男兒隻剩我一個了。”

“俗話說,君子報仇不能隔夜。我們已經讓那老狐狸多爽了這麽多天了!”

“你難道忘記了當時糜元芳是如何**你的,你可是太子啊!”

... ...

葉炆的臉色隨著葉灼的話開始脹紅,最後實在受不了葉灼的激將法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幹了!

葉灼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剛剛被葉灼激怒的熱血漸漸退去,葉炆開始冷靜下來。

“那本宮怎麽出去啊?父皇下了禁足令,沒有父皇的命令我連東宮都出不去,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苦,父皇天天安排師傅來教我讀書,我都快愁死了。”

一想起自己這幾天過的日子,葉炆就覺得生不如死。

葉灼鄙夷的看了一眼太子,“很苦嗎?不至於吧,我剛剛來還看到你在逗蛐蛐呢。”

太子悻悻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小聲的說道。“那是我今天裝病,不然今天師傅要我背課文,背不出就打手心,你看我前兩天的手都被打腫了。”

乖乖,這景國的翰林也太牛逼了吧,連太子都敢打。

“誰這麽大膽啊,你可是太子啊!”葉灼驚呼。

葉炆委屈巴巴的嘟起嘴,“別說是我了,連我父皇都被他打過....”

我去,牛人啊,找個機會一定要認識一下。

“誰啊,這麽牛逼,比我還牛逼。”

葉炆長歎一口氣,“太傅朱暢熹,曾經是我父皇的太子少保,五年前告老還鄉,可去年我父皇親自派人去請他出山教我讀書,並恩賜太子太傅官職。景曆九十二年的探花郎,其下學生遍布朝野,誰見了他不得稱呼一聲朱老夫子。”

“果然是大佬啊,不說這個了,等會你扮成我侍衛,我帶你出東宮,等出了東宮你就坐我轎子裏,我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你離宮。”

“什麽,你讓我扮成你的侍衛?那怎麽能行,本宮可是太子...”

葉灼急眼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意這些細節呢,你想想,難道你不想報仇了?那三十大板...”

“別說了,我扮,隻要能讓我報仇,就算被父皇發現了再次打我我也認了!”

葉灼對著太子豎起了大拇指。

在太子和世子的威逼利誘之下,劉煒含著淚把太子打扮成了侍衛的模樣,等太子離開後,劉煒忐忑的穿著太子的錦袍,戰戰兢兢的坐在太子的寢宮內。

“我這要是被發現了,至少也要夷三族吧....”

太子啊,奴才為了你也是盡心盡力了,要是真的被陛下發現了,一定要救老奴一命啊~

攤上了這麽個主子,劉煒的內心是絕望的。

當葉灼走出東宮的時候,暮色已經開始降臨,趁著夜色,葉炆很容易的就在一幫侍衛的眼下跟著葉灼走出了東宮。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葉炆隱隱感覺有些激動。

出了東宮,由於景帝的恩寵,葉灼的轎子能在宮中隨意行走,這也為葉灼帶著太子偷逃出宮帶來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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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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