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離婚吧

第一章 你早該想到的,不...

早在五年前,蘇睿白就已見過這對母女的無恥勢力。現在怎會不明白,這頓飯,其實就是鴻門宴。

失望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撲麵而來,她忍不住緊緊的握緊了手指頭,才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立即轉身離開的衝動。

既然他們花費了那麽多心思請她過來,她當然也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唱哪一出。

陳香雪很快就親自端了菜上來,大概是不想將氣氛弄僵,蘇正旭並沒有讓蘇睿白叫人。

時隔多年,蘇正旭的手藝一點兒也未退步。龍井蝦仁和鬆鼠桂魚的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樣。大概是餓了,蘇睿白比平常多吃了一碗米飯。

她吃得是津津有味,麵對那三人或殷勤,或欲言又止的目光,隻當是沒看見。

一頓飯吃完,蘇正旭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和藹的笑著道:“這是你姐給你買的手鏈,你看看喜不喜歡。”

蘇睿白小口小口的喝著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並未去接那手鏈,抬眸看了蘇正旭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爸,我沒有兄弟姐妹,我媽隻生了我一個。”

蘇正旭的臉色一僵,坐在他身旁的蘇宜蓓則是緊緊的咬住了下唇。要不是有求於自己,蘇睿白相信,她絕對會馬上跳起來,潑婦罵街似的大罵一場。

薑還是老的辣,蘇正旭的尷尬也隻是在一瞬間,清咳了一聲,苦口婆心般的道:“阿白啊……”

“爸,您有事就直說,我要回去了,明天還得上班。”蘇正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睿白打斷,邊說著邊拿起了自己的包。

女兒完全不似小時候那般乖巧,蘇正旭有些惱怒,想要出口嗬斥,看到陳香雪對自己使眼色,隻得將心中的怒氣壓下,放緩了聲音道:“阿白,爸這次叫你過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蓓蓓到公司上班的事情。她沒什麽處事經驗,到到別處上班肯定要受不少的氣,我不太放心……”

“她到別的地方上班您不太放心?那我在別的地方上班您就放心了?我可記得,我當初找工作的時候,您好像說過女孩子更應該自食其力的吧?”

蘇正旭又是心虛又是尷尬,強笑著道:“你不是有驍驍……”

現在說這話,無疑是在煽蘇睿白的大耳光子。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除了悲涼,再也找不到其他。

蘇正旭不知情,蘇宜蓓卻是知情的。臉上露出了嘲諷鄙夷與不屑,還帶了些幸災樂禍。

蘇睿白說不出的疲倦,本是想站起來離開的,抬頭看見蘇宜蓓那張表情豐富的臉,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事您不該和我說,我也幫不了您什麽。”

“不用你幫什麽,你隻要和你媽說說就好。是我對不起她,和蓓蓓無關……”

“爸!”蘇正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睿白給打斷,“您找我,想必您還沒忘記當初我和媽的協定。您的這個忙,我幫不了,我想您應該找的是律師。”

蘇睿白的嘴角帶著嘲諷,說完這話,看也不再看臉色難看的蘇正旭一眼,擰著包往外走去。

大概早已失望透了,她的心底一片麻木,連眼淚也沒有掉一滴。當初媽媽離婚的時候,曾經有過協定,公司有一半多是她的心血,蘇正旭百年之後必須得由自己繼承。蘇宜蓓母女,永遠不得入蘇氏!

這對母女當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沒想到才五年而已,狼子野心就露了出來。

蘇宜蓓要的,當然不止是進公司上班。進公司上班,隻是第一步而已。

蘇睿白的心底一片冰涼,還未出別墅,身後就傳來了蘇宜蓓氣急敗壞的聲音:“蘇睿白,你給我站住!”

蘇睿白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來勢洶洶的蘇宜蓓。

未能得償所願,蘇宜蓓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顯得有些猙獰。氣衝衝的衝到了蘇睿白的麵前,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得瑟什麽!不過就是人不要的棄婦而已!人連碰都不願碰你,你還死纏著人,真是夠不要臉的!你那媽媽不是自詡很有骨氣嗎?怎麽會教出你那麽個不要臉的賤人來?!”

蘇睿白的臉色一白,咬緊下唇揚起了手。

蘇宜蓓冷笑了一聲,輕蔑的道:“來呀,打呀。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有本事就把全城的人的嘴給封住!嘖嘖,像你那麽賤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蘇睿白看著蘇宜蓓那張帶著得意的臉,緩緩的收回了手。一瞬不眨的盯著她,冷笑一字一句的道:“怎麽會沒有見過,你和你媽,不就比我更賤?你以為你和你媽做的那些肮髒事能瞞住誰?你確定,你真的是姓蘇?”

“你血口噴人!”蘇宜蓓尖叫出聲,惡狠狠的瞪著蘇睿白,咬牙切齒的道:“你給等著瞧,五年前能將將你們母女掃出蘇家,現在我一樣能收拾你!”

蘇睿白回到家的時候,肖驍還未回來。她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好一會兒,才將包丟在沙發上,進了浴室。

在浴室裏呆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肖驍已經坐到了沙發上。英俊的臉在暗黃的燈光下沒有什麽表情。

蘇睿白沒想到他這麽晚了還會回來,微微的愣了愣,正想進臥室的時候,肖驍麵無表情的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去了然然的辦公室?”

蘇睿白的身體僵了僵,隨即點了點頭。

肖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將手中一直把玩著的鑽戒丟在茶幾上,冷笑著道:“你解釋解釋,這東西怎麽會在你的包裏?”

蘇睿白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包裏的東西都已被倒了出來,亂七八糟的堆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她這才知道,今天莫嫣然讓她去她的辦公室的真正用意。

她看了那鑽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淡淡的道:“我沒什麽可解釋的。”

疲倦一點點的在心裏蔓延,她直視著沙發上緊抿著嘴唇的肖驍,平靜的道:“有些把戲,我相信,你不是看不穿。而是,不想看穿。既然如此,離婚吧,這樣,我就不會再以你妻子的名義,‘欺負’你心愛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