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八名
李文山吃完飯去看望了劉青謹,看著他精神還可以。
"劉兄,你可要多加鍛煉,身體素質好了,科舉也會輕鬆點。"
劉青謹聽了點點頭道:"是的,我回去要去鍛煉鍛煉。"
"那劉兄可要吃什麽,我們正要出去買點吃的。"
"謝謝,小木頭給我準備了紅棗粥,這等下喝,現在不需要了!"
李文山看著劉青謹精氣神還沒恢複,想著不再打擾,"那你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攪了。"
劉青謹點了點頭。
李文山看著樓下喧鬧的學子,他也不想出門,要不是為了十天後的長案看榜,他都想回去了。
轉身回房拿了本棋譜,開始研究起來。
李文山在房間裏跟他老爹對弈起來,教老爹下棋,順便練練自己,他水平很菜,也就他爹這種小白可以虐虐。
接下來幾天兩人除了吃飯都在房間裏下棋,看著他爹越下越順手,情況比他自己進步都快,但棋品不好,"爹,你不能再反悔了,下棋是落子無悔。"
李鐵柱尷尬地笑了笑,"我們父子倆自己玩沒事,哈哈,哎這個我要重下……"
"那我不玩了,我練字,字寫好點以後考試,說不定能加分!"
李鐵柱看著兒子去練字,也不能攔著,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遠。
李鐵柱看著棋盤開始自己左手跟右手下……
李文山看了滿頭黑線……
開始練字一邊,想這次如果他考上了秀才,那他要繼續考舉人進士,都說窮秀才,富舉人,舉人可是被稱為老爺。
第二天就是放榜的日子,所以幾人打算這天什麽都不做,就在離府衙最近的茶樓裏等著,到時候會有報喜的人上來,而且茶樓學子非常多。
李文山和劉青謹人坐在二樓的大廳裏開始等待,座位很好,正好靠窗。其他位置也有其他人坐著,大家神情都是焦躁不安。在這裏坐著的都是勉強能沉得住氣的,性子急的早就在放榜的榜下等著看榜。
兩人之所以沉得住氣,是因為其他人去了,老爹李鐵柱等的不耐煩了,拉著同樣心急的小木頭一起去的。
李文山也時不時握緊茶杯,看著茶水有一朵花一樣;劉青謹則眼神不斷往樓外眺望去。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到有人在外麵大吼,“紅案出來了,榜單出來了,大家快去看啊!”
茶樓裏所有坐的人“刷”的一下都站了起來。大家都伸著腦袋從窗戶往外看去,就見不遠處,放榜處幾名官兵把守,另外一名衙吏正在往牆上刷漿糊,兩名官兵拿著紅榜,還有另外七八名官兵手持武器,維持著秩序,貼好紅榜後眾官兵撤退,換成衙吏。
李文山就走到窗戶前,探頭出去仔細瞧了瞧,太遠了看不出什麽。
其他人也擠在窗戶看,發現也看不清,有些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狂奔下樓去了,擠進看榜人的隊伍裏了。
李文山也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他也緊張,畢竟關係命運前途的。
不遠處的榜單下時不時傳來一陣喊聲,就是這裏也能聽到對方癲狂的聲音,“啊,我中了!中了!”
這讓在這裏等待的人更加焦躁不安,又有一部分人加入到樓下的人去看榜。
“案首出來了,案首出來了。”這時,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叫道,“我看到案首了,是徐州府的兆轅逸!”
"哇,我就說世家子讀書肯定比農家那劉青謹強,家族底蘊是不同的,一代人想靠考試贏了那是不可能的。"
“嘩”,眾人一陣**,紛紛看向兆轅逸所在的桌子。看著一名灰衣小廝進去報喜。
“恭喜兆兄!”
“恭喜兆案首!”
“恭喜兆兄連中小三元!”
……
眾人連忙拱手恭喜,心裏又是羨慕又是妒忌。
兆轅逸也一一回禮,看樣子很是淡定,道:“僥幸,僥幸而已。”
李文山和劉青謹都很是羨慕地看了他一眼。
案首啊,基本上可以確定他以後應該可以中舉人了。這人還是世家子,家世好會讀書,前途無量。
李文山緊盯著門口看,等他看到李鐵柱衣衫不整,頭發已然散亂。看到父親臉上笑容,他就知道結果了。
李文山站起來喊了一聲:“爹!”
李鐵柱聽見他的喊聲,定睛一看,猛然快步衝過來,哈哈大笑,大聲道:“小山,你中了,中了第八名!”
李文山聽到這個消息,他非常的高興。畢竟意味著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去服徭役,還能減免個人稅收。
其他人聽到了眼含著嫉妒、羨慕,看看李文山這個年紀,這稟生秀才的含金量非常高,看著就知道以後這人努力考試也是有很大幾率考上舉人,畢竟他非常年輕。
在科考上同樣講究年齡,就比如二十歲的進士和四十歲的進士就完全不一樣。
李鐵柱高興地說:“劉青謹我也看到,他排在第五名。”
劉青謹聽到這句話,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這時小木頭也衣服淩亂的跑進來道:"少爺,少爺,你中了,第五名。"
"太好了!"李文山特別高興。
李文山在第八名,劉青謹第五名,兩人都在甲科。直接成為廩生,享受每月一兩銀、三鬥廩米的待遇,基本上剛夠一個人一個月的飯量。
這麽說李文山現在也算吃上國家飯了!
"我們可是成了稟生,這樣每個月吃飯不成問題了。"
而他們的同窗餘淩雲這次考了第三名,怪不得有自傲的資本。
兩人都是窮苦出身,從周夫子那知道他們兩底子薄,不能像其他人家有藏書。他們現在家裏的書還都是他們憑借自己的記憶力抄回來的,如果讓他們買得的話,傾家**產也隻能買到一兩本書。
所以兩人對於自己的名次我非常高興,畢竟踏上科舉第一步,他們有了秀才名,這樣就能免費進縣學學習了,那裏有更多的藏書。
劉青謹激動地,眼睛裏都含著淚水,他覺得對得起母親多年的辛苦了!
以後他也有能力能夠保護母親不受族裏的欺壓,再也沒人敢欺負他們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