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報捷
第二天安靜的新秦郡城又熱鬧了起來,此時城門外不遠處飛馳而來一匹快馬,隻聽馬上的人在高聲喊著什麽直到接近了城門處才聽清楚。
“王師大勝,大破敵軍,威寧堡大捷,”而聽到此話的守城士兵和百姓們也都興高采烈的跟著大喊,他們還記得昨天也是這樣一匹快馬帶來的消息卻是夏國寇邊,沒想到今天就打贏了撮爾小國那裏是我大魏的對手,一股天朝上國的自豪感充斥著他們的內心。
西北統製理國公甘崇嶽處還是昨天的地方,但是得到的消息卻截然不同,甘崇嶽看著送來的戰報心裏的震驚那就別提了,三百破五千想他甘崇嶽從軍多年也沒見過幾回這樣的勝仗。
甘崇嶽馬上又想到這要是真的那他西北軍就要大大的漲臉了,最近幾年邊境雖然摩擦不斷但是沒有打過大仗。
不像顧堰開那邊真刀真槍的打了兩場,這回總算能揚眉吐氣了,想到這他馬上喊了他的心腹讓他帶著軍中主簿去威寧堡核實戰功。
然後又馬上打發人去了撫州提醒孫程,這是怕他不上心所以又派了個人,以他對老對手的了解既然出兵了就不會隻有區區五千騎兵,一定是兵分兩路大魏在西北邊境一共有三洲分別是,靈州、撫州、豐州。
其中靈州就是西北軍的中心,而撫州在靈州側後方最前方的就是豐州,所以豐州也是受兵災最嚴重的州,常年的戰亂雖然日子過得很苦但是也造就了豐州人勇猛剽悍的性格。
按照以往的經驗敵軍原來想的應該是,攻下威寧堡後直插豐州攻打寧豐郡城,現在計劃失敗了應該會用備選方案。
大概率是攻打靈州然後偏師進軍撫州,最後留一點人馬用以牽製豐州守軍,可以這麽說一起打交道這麽多年,就夏國那幾個統兵將領那個不了解他們的路數?
話說在威寧堡報捷的文書出發時,把裏羅的殘軍已經回了夏軍駐地,去的時候是趾高氣昂的五千精銳,回來的時候是不滿三千兵力還傷兵滿營的殘兵敗將。
夏軍中軍大帳裏,涼王李繼宗一臉怒火的,怒視跪著的把裏羅二人:“你們還有臉回來?五千精銳,打一個不到五百守軍的威寧堡都打不下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光顧著吃了嗎?。。。”
把裏羅二人跪在地上聽著涼王的訓斥,二人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甚至二人心裏還有點高興,因為他們知道最起碼腦袋保住了,涼王殿下還願意罵人那就意味著二人沒有大事,最多一頓板子,再換個職位僅此而已。
過了一會兒涼王罵夠了就坐下了,“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把裏羅二人就等這句話呢馬上回道:“殿下容稟,末將當時一路追著敵軍的探子到了城外十裏,一時不察被敵軍點了狼煙,末將當即下令直接攻打威寧堡我和副將兵分兩路,各帶一支包圍了威寧堡。”
“但是因為城內守城器械較多我們當天並未攻下此城,第二日早上我們又進行攻城打了一個多時辰,馬上就要攻破的時候魏軍豐州守將秦昭從我軍後方殺出,當時我軍正是人困馬乏之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以至大敗虧輸。”
李繼宗聽完後心裏也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就是秦昭為什麽會出現在威寧堡,畢竟剛剛聽了這二人的話哪怕有些水分,也還是可信的那就很讓人意外了,難道出了奸細?
李繼宗這時決定先不想了隨即冷著臉道:“念你二人事出有因腦袋就暫且存在你二人脖子上吧,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五十軍棍免去你二人一切職務,領完軍棍後先養著吧。”
在二人的千恩萬謝中李繼宗的中軍大帳終於清靜了,隻見他眉頭緊鎖像是遇見了什麽難題,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這次計劃失敗那就要換一個進攻點。
按照往常的情況來說無非就是主打撫州,佯攻靈州、牽製豐州、可是李繼宗不想這麽打,所以這次才會偷襲威寧堡打豐州其實豐州很是雞肋。
因為常年戰亂所以整個豐州非常的貧窮,甚至有時候豐州百姓還會假裝劫匪,搶劫過路的夏國商隊。
這種地方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往常都是打撫州這次好不容易輪到他領兵了,他打算玩點不一樣的先打豐州之後再打撫州,可是沒想到失敗了那就隻能走回老路打撫州。
其實這次李繼宗之所以能領兵也是朝堂爭鬥的結果,夏國當今陛下如今年事已高,本來無事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太子薨了,走到了陛下的前麵。
這就尷尬了本來無論是陛下、群臣、甚至是諸位皇子都已經認命了,可沒想到機會來了皇子們有機會爭得皇位,而群臣則有機會坐那從龍功臣。
一時間夏國朝堂是烏煙瘴氣、內鬥不斷、夏國皇帝當機立斷來了個矛盾轉移,出兵魏國以這次戰爭的結果來定儲君之位。
為了顯示公平隻能讓涼王李繼宗來領兵,李繼宗是夏國當今陛下的弟弟,因為當年年齡幼小所以逃過一劫,當今對他這個弟弟是寵愛有加,甚至可以說是當兒子養到大的。
這也就導致李繼宗從小到大都是超然物外的存在,夏國朝堂各方勢力也從不曾,拉攏或打壓於他,這也是這次由他來領兵的原因。
可也正因為這場戰爭的結果太重要了,所以朝堂各方勢力都往出征大軍裏塞了人,名義上他是大軍統帥,可實際上和提線木偶沒什麽區別,他並不能指揮那些人。
他能指揮的動的也就隻有把裏羅的五千人,和另一位心腹的兩萬人馬而已,要知道這次可是出動了二十萬大軍,由此可見他這個統帥當得有多麽窩囊了。
這也是這次他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了把裏羅二人的原因,這兩人一個是他手下唯二的心腹將領,一個是他府裏的家生子除了高拿輕放他還能怎麽辦?
他現在還得想想怎麽安置這二人,畢竟不用他們還能用誰?他也無人可用了不是?想想就頭疼他後悔接這個差事了,在都城待著多好哪還有這麽多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