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輜重營上任

袁文殊接了任命後就騎上快馬直奔撫州,大約走了三個時辰終於看到了榮河郡城,在城門口出示了令牌就進了城,一路就到了撫州鎮守府門口。

跟衛兵說明了情況後他就進去通報了,等了沒一會就看打裏麵出來一個身著黑色勁裝,五短身材看著矮壯的中年漢子從裏麵走出來。

看見袁文殊後更是大笑著衝袁文殊說:“哎呀,袁兄弟可算是把你盼來了。”邊說還邊虛拉了一下袁文殊的胳膊邊道:“走走裏麵說話。”

然後不由分說袁文殊就被請到了正堂分主客落座:“上茶、袁老弟別的不急先嚐嚐我這茶葉,這可是我從國公爺哪裏順來的這可是禦茶。”

袁文殊此時隻得回了一句,“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之後就是一番客套不提,形容一下就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恨不得拜把子那種。

之後袁文殊又被留下吃了頓飯,要不是袁文殊說正事要緊還脫不了身呢

袁文殊先是跟著孫府的下人去了他的府邸,然後打發了下人離開,這府裏原來的下人都是充軍的罪犯和家屬,是專門用來伺候每一任主官的,所以也沒什麽好動的一切照舊即可。

袁文殊吩咐了一圈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打算明日再去上任不差這一天了,他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走。

其實袁文殊之所以沒有先去靈州理國公那裏,完全是因為理國公怕他想不通找他來鬧,在一個也是跟其他將領表明態度,這場仗袁文殊我是不打算用了讓他在輜重營待著吧。

所以直接就以軍情緊急為由打發他直接來撫州上任,至於為什麽堂堂理國公還怕他來鬧,第一是因為他看好袁文殊的前程不想把關係弄僵,再有就是因為四個字“簡在帝心”。

別的倒也沒什麽,就怕那天官家想起來一問那就很麻煩,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不如直接不見。

袁文殊也大概猜到了理國公的想法,所以也沒有什麽想不通的,無非是今天這位孫將軍可不好相與,這位那是典型的笑麵虎表麵看著自來熟,可實際上城府很深、還是不要深交為好。

別看今天兩人聊得都快要拜把子了,但那是表麵文章,順便說一句袁文殊和孫程不是從屬關係。

袁文殊雖然是撫州輜重營主將,但是他是由西北統製府直接管理的,概因此營非常關鍵是西北軍的糧食轉運樞紐,不放在自己手裏理國公也不會放心。

但是在撫州的地頭上還是得給孫程麵子的,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說了袁文殊本來年齡就小,認個大哥也就認了反正也不吃虧。

撫州鎮守府書房內孫程正在問著送袁文殊回來的下人:“他是直接去了府邸,沒去輜重營?”

“回老爺他直接到了府邸就打發小的回來了,我還在門外守了半個時辰他並沒有外出。”

“行了,你去賬房領十兩銀子下去吧。”而聽了孫程話的下人強忍著高興回了句話就下去了。

孫程此時陷入了沉思,從今天見麵來看這小子不好對付,對答如流不說還滴水不漏自己的試探都給擋了回來,一點也看不出十八歲的樣子,倒像是在軍中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條。

想到這孫程就開始怪起甘崇嶽來了,這可不行啊本來自己和老徐生意做的好好地,這可倒好一道調令下來輜重營換人了,這不擋我財路嗎?

其實孫程大概知道甘崇嶽的想法也知道,其實把袁文殊調到這裏最為合適,可大局是合適了自己的局可就難受了。

不行還得觀察觀察得想個法子,把這小子拉下水才行,要不就隻能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從手裏流走了。

第二天一早袁文殊直接就去了輜重營,到了這裏見到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清瘦男子,看著特別不像軍旅中人反倒像個書生。

此人就是原輜重營主將徐清河,因為他的到來徐清河被甘崇嶽從這個肥缺調走,他自是一肚子鬱悶。

但是軍令已下他也無可奈何,現在見了袁文殊這個罪魁禍首自然是不那麽高興,但是他能在軍中混這麽多年自然也不是白混的,最起碼麵上看起來還是很熱情的。

袁文殊其實也知道他這次,搶了人家的位置而且是個肥缺,其實想想都明白自古幹後勤的,哪有不撈油水的?

自己這是斷人財路了,想來那孫程也必有參與甚至這條線上還不一定多少人呢,僅憑這兩位不是袁文殊看不起他們,就這倆想做這門生意還差得遠呢?

可是知道歸知道這等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有人比他更著急現下徐清河的位置被他頂了,倒時自然有人來找他不用急著一時半刻的。

在一番友好交流後袁文殊正式上任了,先是看了一下物資情況看了一下,還真就和賬簿上留的數字能對上,想必是他們收到消息後臨時籌措的吧。

其實袁文殊還真猜對了,在收到消息要由袁文殊來擔任輜重營主將的時候,這賬冊上的一應物資就都被湊齊了,可想而知這條線上到底有多大能量了。

現在袁文殊就像是做在一個火藥桶上,稍有不慎就會被炸的屍骨無存,袁文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夏國早點打過來這樣就沒有這麽多煩心事了。

畢竟這條線能量太大他絕對扛不住,一旦出了問題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還會連累袁家一家老小,所以他現在巴不得那些人晚點來和自己談,最好在夏國打過來之後。

本來在來之前,袁文殊已經做好了賬麵虧空的準備也已經想好了對策,可是現在居然絲毫不差不說,而且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把窟窿堵上袁文殊反而害怕了。

他現在隻覺得天上有一張大網在一點點的向他逼近,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寄希望於外力,這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讓他是又氣憤又無奈。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若能逃過此劫他一定不會再碰後勤打死他都不碰,他不要再做這種可有可無的棋子,哪怕真的要做那也得是,棋盤上執棋者都不敢輕易舍棄的存在,他要成為執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