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企圖不明,提前準備
兩儀殿上,羅通本以為自己的一席話,加上諸位大臣的勸說,能讓李世民不懲罰秦瓊三人。
不成想,太子李承乾竟在此刻出手!
不得不說,李承乾用的理由卻是讓人無法拒絕。
禁足三位國公,並不是什麽嚴厲的處罰,隻是做做表麵功夫而已。
而且如此,還能讓疊羅支消氣,讓兩國之間不會為此事而鬧僵。
就連李世民,此刻都認同了這個處罰。
可在羅通看來,李承乾此舉,一定有其他的深意!
若不是懷疑侯君集就是黑衣人,而侯君集又是李承乾的人,羅通還真會被李承乾此刻的嘴臉給迷惑。
或許,表麵上李承乾禁足三位國公是為了大唐著想,但實際上卻是另有圖謀呢?
此事,羅通不敢大意!
說不定,這隻是對方行動的前奏。
畢竟三位國公可不單單隻是國公,他們還是三支拱衛長安城兵馬的領軍將軍。
將他們禁足了……難道李承乾是想做什麽事?
沉思間,李世民已經下令散朝,眾人三三兩兩離去。
而羅通也在為長孫皇後針灸之後,離開皇宮,前往城外的香水基地。
雖然他一時間不清楚李承乾的目的,但也不妨礙他做自己的事。
昨天的植物精華麵膜煉製之法已經有了,煉製需要的植物,他也在昨天叫人準備。
今天去香水基地,一方麵是為了煉製麵膜,一方麵也是為了交代秦懷玉等人提前做好準備。
很快,羅通騎著神駒驚雷,三刻鍾之後,來到了香水基地外。
這裏樹木環繞,隻有一條羊腸小徑直通山頂,香水基地就在山頂。
基地外,有柵欄圍著,裏麵分布了好幾座茅草屋。
隨處可見三三兩兩的工人,不斷進進出出,一瓶瓶香水也在香水基地運轉間不斷被製造出來。
羅通的來到,頓時讓坐鎮在此的秦懷玉大喜。
“表弟,你來了”秦懷玉迎上去笑道:“你昨天吩咐的那些植物,我已經讓人全部準備好了。”
“要我說啊,這種小事,表弟你不需要親自跑來這裏,我派人給你送到府上就行了。”
但他話音剛落,羅通卻搖搖頭,一臉嚴肅:“表哥,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事交代。”
看到羅通如此嚴肅,秦懷玉眉頭一挑:“很少看到表弟你有這個表情,走吧,去那邊我休息的地方。”
在他的帶領下,羅通跟著他來到了一間無人的茅草屋內。
裏麵隻有一個張簡單的床和桌椅,桌上還放著茶壺和茶杯。
秦懷玉給羅通倒了一杯茶,這才主動開口問道:“表弟,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嚴肅。”
羅通接過茶,臉上凝重,將剛才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懷玉雖然有上朝的資格,但畢竟官職不是很大,而且有時候輪值,所以他不去上朝也沒什麽大礙。
今日秦懷玉沒有去上朝,自然是不知道朝堂上的那些事。
現在一聽他自己的父親被禁足,秦懷玉臉色頓時一變。
“想不到陛下竟是會同意太子殿下的主意,不過禁足一個月,也不算太大的懲罰。”
秦懷玉雖然有些意外自己的父親被禁足,但卻認為這個懲罰不算嚴重。
畢竟隻要不是什麽庭仗之列的刑罰,他還是能接受的。
誰叫他父親等人昨天演技拙劣,被人家抓住把柄。
這事要怪,還是怪他父親等人太過衝動。
好在隻是禁足一個月,他秦懷玉還算能接受。
可是,話音剛落,一旁羅通卻搖搖頭:“表哥,你將此事想的簡單了。”
“嗯?”秦懷玉有些詫異看向羅通:
“難道表弟你認為太子建議禁足我父親和其他兩位叔父,是另有目的?”
“不錯!”羅通一臉認真:“此事我們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表哥,若是你拿到伯父的令牌,是否能調動左武衛?”
所謂是左武衛,乃是長安城十六衛之一,負責拱衛長安城和皇宮安全的兵馬。
秦瓊此刻是左武衛大將軍,是這支兵馬的最高指揮者。
羅通這次想要盡快做好準備,自然是要問清楚秦懷玉是否能調動左武衛。
秦懷玉一聽要調動兵馬,他頓時臉色一驚:“表弟,私自調動兵馬可是死罪啊!”
“雖然左武衛的人都認識我,若是我拿著父親的令牌過去,也確實能調動他們。”
“但……但長安城沒有必要調動兵馬啊。”
在他看來,私自調動兵馬是大罪,他可擔待不起。
以目前長安城的情況來看,似乎還沒有到調動兵馬的地步。
可羅通聞言卻一臉認真:“表弟,你若是信我,就請盡快將你父親的令牌拿到手!”
“另外,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是否和你一樣,拿到宿國公和鄂國公的令牌之後,就能調動左屯衛和左驍衛?”
程咬金和尉遲恭,此刻的官職和秦瓊相差無幾,分別是左屯衛大將軍,左驍衛大將軍。
羅通必須確認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是否能調動這兩支兵馬。
秦懷玉聽到這裏,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若是小事,調動一支兵馬就能解決。
但要一次性調動三支兵馬,這就不可能是小事了。
“表弟,程處默和尉遲寶琳與我一樣,隻要拿到令牌就可以調動那兩支兵馬。”
“但……表弟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現在不能對我說?”
要調動這麽多兵馬,秦懷玉認為羅通不是在開玩笑。
這種私自調動兵馬的死罪,若不是要出大事,誰敢去做啊。
而且是一次性調動三支兵馬,就算是想要隱瞞都隱瞞不下來。
“此事,暫時還不能對你說!”
羅通雙眼如炬,看著秦懷玉:“隻要你相信我,此事就不要多問,按照我說的去做即可。”
“接下來你和尉遲寶琳,程處默的任務是拿到令牌,再保護好這邊。”
“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即可。”
他當然不能直接告訴秦懷玉,自己懷疑太子李承乾想要造反。
雖然這是他的猜測,但也不能大意。
在這三位國公禁足期間,對方的令牌先弄到手上再說,最起碼這樣保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