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張赫一石二鳥搶寶物

張赫到了紫蘭軒,紫女馬上讓人給張赫準備好了洗澡水。

張赫看著眼前的大木桶,盡管已經洗過好幾次了,但心中還是有些抵觸。

這玩意兒放在後代,就是農村過年的時候,屠夫殺年豬燙豬毛用的大木桶。

張赫洗澡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和大年豬一樣。

不過在這個年代,能夠享受這種待遇的,非富即貴。

一般的平民,一年也洗不了一次澡,更有甚者,恐怕一輩子就洗一次澡。(出生時需要把身上的羊水和鮮血洗掉。)

張赫穿著自己的冰絲**,就跳進了大水桶,舒坦的叫了一聲,開始享受人生。

隻是躺了剛剛一炷香的時間,水溫急劇下降,張赫就躺不住了。

這時已經是十一月份的天氣了,今年雖然還未下雪,但氣候已經很冷了。

“來人,給某添熱水!”

張赫皺眉,前幾次泡澡都有丫鬟在旁邊伺候著,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自己添水真的很不方便,要是凍感冒了,那就麻煩大了。

感冒在這個時代,就是大病,弄不好要死人的。

“吱呀!”

房門被打開,張赫望去,紫女的腦袋探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木桶。

張赫心中一喜,之前還疑惑呢,原來是紫女要親自伺候自己啊!

好!

這女人真上道!

“上卿,熱水給您放這裏了,你自己過來拿……”

“你可千萬別站起來……”

當紫女看向木桶的時候,張赫已經站起來,呆呆地望著紫女。

“啊……下流!”

紫女直接羞紅了臉,雖然她是紫蘭軒的軒主,但卻是從未和任何的男人接觸過,更沒有看過男人**著上身。

紫女奪門而走,就連大門都沒來及關上。

張赫一臉憤怒,竟然讓某親自去拿熱水,即便是讓某自己添水,你也要送到木桶旁邊來啊,萬一凍感冒了,怎麽辦?

“喂喂喂,把門關上啊!”

一陣透心涼的烈風吹進屋子,張赫一個冷顫,連忙喊了一聲,爬進了水中。

但紫女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張赫欲哭無淚,怎麽就遇上這麽一個女人了?

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水溫越來越涼,張赫沒有辦法,隻好跳出水桶,三步並作兩步,關上了房門,提著熱水飛奔而去。

外麵的紫女,臉頰依舊羞紅,雖然她平時表現的大大咧咧,但那都是為了完成任務,表現給外人看的。

其實她就是一個小女人。

“那個無恥的家夥,讓他別站起來,他竟然站了起來。”

“他絕對是故意的……”

……

“姐姐,你怎麽了,臉頰為何這麽紅?”

弄玉剛好經過這裏,手中還掌著一個青銅托盤,是紫女讓她給張赫準備的吃食。

紫女嚇了一跳,摸了一下發燙的臉頰,連忙問道:“有……有嗎?”

“沒事,姐姐沒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紫女說著,還用手掌扇了一下風。

弄玉:“???”

弄玉已經穿著一件貂皮襖了,今天天氣格外冷,姐姐竟然說熱?

弄玉姑娘心中很納悶,姐姐到底怎麽了,自從回來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姐姐,那我先走了!”

弄玉一步三回頭,總感覺今天紫女有問題。

紫女腦袋裏卻是不由的浮現了張赫的身影,揮之不去,臉頰越來越紅了。

……

張赫罵罵咧咧地洗完澡,換上了幹淨衣服,準備找紫女算賬。

但還沒找到紫女,卻是碰上了瘟。

瘟這家夥,張赫一月多時間沒見了,一直潛伏在韓國,收集韓國餘孽的情報。

這是張赫走之前,專門留下來的,他就知道,新鄭雖然拿下了,但總會有人不甘心。

“參軍……”

張赫看了一眼四周,雖然這裏是紫蘭軒,但瘟所說的事情,對於當下的張赫來說,十分重要。

所以兩人來到了張赫的房間。

“參軍,您當初說韓王安在投降前,肯定會把王宮裏值錢的寶物都藏起來,您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是藏起來了。”

張赫:“……”

張赫是真無語,假如是你,你會在破城之後,把自己心愛的寶物交給別人嗎?怎麽就料事如神了,是個人都會想到的。

“別墨跡,趕緊說,某這就帶大軍去抄家!”

瘟沒想到參軍這麽著急,連忙說道:“韓王安把寶物藏在勳貴暴鳥家中。”

“當初您讓某時刻關注韓王宮的情況,就在大軍圍城的前一天夜裏,韓四公子親自押送十幾馬車東西,從王宮送到了勳貴暴鳥家中。”

“後來經過某四處打聽,那天夜裏,暴鳥家中的下人,全部死絕,此後暴鳥家裏都不曾買過下人。”

“而暴鳥家中卻是多了一些護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某的幾個兄弟前去打探,全部折在其中……”

“暴鳥是誰?”

張赫很納悶,他聽過戰國時期有個叫暴鳶的將領,卻是沒有聽說過暴鳥這號人物,這名字倒是挺奇葩的。

鳥都爆了,張赫感覺全身一顫。

瘟倒是沒意識到這暴鳥的精華所在,依舊一本正經地說道:“暴鳥就是韓國前任大將軍暴鳶的兒子……”

張赫恍然大悟,但還是不敢相信,這暴鳶也是個奇葩,給兒子起個名字,直接把鳶字腦袋去掉,就變成了鳥。

聽著瘟的詳細講述,張赫沉思,這暴鳶起名字雖然奇葩,但卻是韓國貴族中的大人物,即便是丞相張平家族,都比不過暴鳶家族。

暴鳶家族與韓國貴族的關係十分密切,大多都是姻親關係,最主要的是,韓王安的妹妹是暴鳥的妻子。

暴鳥這家夥算是駙馬了。

張赫點點頭,怪不得韓王安這麽信任暴鳥,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但張赫現在很苦惱,需要一個什麽樣的理由,去搶劫那筆財富呢?

沒有正當的理由,肯定是不行的,這會給韓國的貴族們造反的借口。

既要讓他們心服口服,還要搶到寶物……

這好難啊!

張赫突然腦袋靈光一閃,想起了天澤那夥人。

那夥人還未離開新鄭,不知道在等待什麽,姬無夜,白亦非都死了,韓王安也被送去了鹹陽。

仇人都沒了,還留在新鄭城,按照張赫的猜測,那就隻有一個目的,天澤想要取回百越寶藏。

百越的寶藏,或許就藏在新鄭城,而不是在百越。

當初韓王安派遣白亦非,搶回了大量的百越寶物,但對於天澤來說,作為曾經的太子,或許還真看不上那筆財富,或許就是其中的某樣關乎百越生死存亡的東西。

張赫臉上露出了笑容,小聲對著瘟說道:“把韓王安藏寶的地方,故意透露給百越天澤,讓天澤去搶!”

“啊?參軍,天澤那夥人很厲害的,萬一他們搶走了,咱們不就沒了?”

張赫冷冷地說道:“你以為大秦的鐵騎是吃素的,夜幕厲害吧,白亦非厲害吧,怎麽死的?”

“天澤還不是夜幕的對手呢!”

“等天澤搶劫暴鳥家的時候,咱們可以去幫助暴鳥除掉天澤啊!”

瘟的額頭冷汗都下來了,參軍這一石二鳥的計謀好陰險啊!

幸虧參軍這樣的人是自己人,這要是敵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