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康成大儒

前麵改動較多,請從引言開始看!

熹平二年八月,張任、張虎和張瑞,一行四人出散關,又走大半天,日薄西山,這是到關中一帶了吧!張任前一世在西安呆過一陣,這時間是很熱的時間,可是這個季節,這一塊涼颼颼的感覺,估計隻有十度左右,跟前一世進入冬天一樣,仔細想想也對啊,前一世工業化時代,全球變暖,那時代的入冬溫度跟這個時代秋天差不多,一旦入冬得多冷啊,想來,這時代入冬之後“路有凍死骨”的情況並不少見。

出大散關,去往陳倉的官道之上,突然冒出一夥人,看這夥人穿著各式各樣,稀稀拉拉百號人,為首的身穿紅銅甲,熟鐵盔,騎一匹斑灰馬,手持流星錘,黑瘦個,後邊跟著身穿黃銅甲,熟鐵盔,手揣長柄鐵錘,漆臉烏眉,大眼獅口,騎一匹黃瘦馬,為首的喊道:“三個公子哥吧!打劫,把值錢的東西留下,對了,三匹馬一定要留下,居然比我的馬還要好,自覺留下就不殺。”

張任、張瑞和張虎齊齊的看向第四人,這第四人就是四年前收張任為徒的槍絕童淵,這時候三人才發現童淵老早遠遠落在後麵,好像不跟他們一起,更感覺這跟他沒關係似的,張任明白,師傅估計在考驗自己,自己應該武藝不差,按童淵師傅的說法,在童淵師傅和天柱山的葛五師兄輪流訓練下,加上藥物作用,按著武道劃分,自己已經是三流境大圓滿境,再怎麽樣也可以對付幾個小毛賊了吧?於是驅馬往前幾步,笑眯眯的說,“這位大哥,你這太沒氣勢了,行話都不會說了?”

對麵為首的,驅馬前行,“嗨……小子,我看你最多也就十歲左右,想套近乎啊?這年頭我們就靠這吃飯,行話?要說啥行話啊?”

這時候張任個子已經近五尺五多一點了,這是張世佳給張任的飯菜都是加料的,母乳也是盡情灌的,母乳灌溉到兩歲,以至於張任有近二十個奶媽,而且張任也經常和張虎張瑞兩人進山加餐,古代人普遍個子低,所謂七尺男兒,按漢尺,一尺即二十三厘米多一點,五尺五就是近一米三了,而漢朝七尺,一米六多已經屬於成人的個子了,這時候張任看起來像九歲或者十歲的個子了,在這個大部分人營養不足的時代,十多歲的孩子都沒有這麽高。

張任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記得要凶狠,不隻是氣勢凶狠,說話也要凶狠,比如像我這麽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縫裏敢說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稚嫩的聲音一出,笑到對方一片,對麵為首的更是笑的東倒西歪,笑道:“誒呦,這是道上的娃兒?看不出啊,你爹是哪個山頭的啊?”

“我不是你們道上的啊!我隻是碰巧知道這幾句話而已!”

對麵為首的手向後擺擺,後麵笑聲停住,正了正身,舉了舉流星錘耍了耍,朗聲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留下三匹馬!牙縫裏敢說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張瑞和張虎都楞了,張任冷冷的說道:“那麽就是,我教了你們,你還是要打劫我們咯?”

“那是,這樣吧,看在你教我們這幾句行話的份上,你們把馬留下就行了!”領頭的很大方的說道,說的如同理所當然似的。

“那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你看我們賭一賭怎麽樣?”

“嘿,還來真的啊,你這麽小……”領頭的用小指頭比劃了一下,意思是小小的一點點。

“我小,你還怕?怕的話還不如回家種田,做慈善,出來做啥打劫的事啊?”張任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

為首的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賭什麽?”

“賭你們輸給我們,你們就是我的人,我到時候會來找你們歸順我!我們輸給你們,我把馬和行李都給你們!而且不會追究你們!怎麽樣?”

“小兔崽子,還翻天不成,我答應了!”說完,騎馬向前,高高舉起流星錘,揮動著。

張任不慌不忙拿出練習用的槍,驅馬向前,右手單手握著槍,手裏握得緊緊的,不敢大意,看清對方的一舉一動。

兩人同時驅使馬匹,兩匹馬衝向對方。

兩馬相交之時,流星錘砸向張任,張任整個人側身到馬的右邊,雙腳緊緊夾住馬身,同時右手單握槍刺向對方的馬脖子,斑灰馬脖子中槍,兩馬相交,兩個身影分開,流星錘從張任頭頂刷過,同時對方連人帶馬一起摔倒,壓倒路邊一些灌木叢。

張任馬上跳下馬,槍指在對手脖子上,一槍分勝負。

張任麵無表情,槍指著對手:“怎麽樣,可以歸順我了吧?”

“我不服,你這是偷襲!”這年頭馬匹是很金貴的,哪怕是一匹駑馬,也要三、四兩銀子,這個時代普通四人家庭一年的生計在十五兩白銀到二十兩之間,一匹駑馬,價值三、四兩銀子,不是一般家庭能擁有的,更何況自己的馬還算是中等馬,價值遠在駑馬之上,這年頭打仗都不舍得殺對方馬匹,沒想到對手一上來就是將自己馬匹刺死,看著自己班灰馬倒在一邊,眼神無力的看著自己,而自己無能為力,對手長槍就在自己脖子之上。

這裏說明一下,漢代銀兩很少,一般是千錢,也就是一貫錢,銀兩盛行是因為明清,外來的銀兩增多,開始采用銀兩作為貨幣的一種,本文用銀兩是因為習慣問題,一貫銅錢等於一兩銀子,十兩銀子等於一兩黃金。

“這算偷襲啊?光明正大,也算偷襲?就算是偷襲,偷襲也是贏,你之前也沒說不可以偷襲!何況,我們一對一,我贏的光明正大!”張任才不管這些呢,殺人和殺馬選擇,自己肯定選殺馬的,從來沒人告訴自己不準殺馬,隻是張虎與張瑞就不同了,兩人馬場出身,對馬的愛惜更勝一般人,看到小主人殺馬,讓張虎和張瑞對那隻班灰馬很是心疼。

“我還是不服,我們這,雖然我是頭,但我不是最厲害的,我讓我們最厲害的跟你比!你贏了他,我們就歸順!”

“好!”張任注意到師傅童淵已經走到一邊,離得不遠,於是收起長槍,看向對麵。

對麵第二個漢子,身穿黃銅甲,熟鐵盔,手揣長柄鐵錘,漆臉烏眉,大眼獅口,騎一匹黃瘦馬慢慢向前,跟張任說,“你太小了,等你長大些跟我比,現在我勝之不武!”

張任剛才贏了為首的,又有師傅童淵在旁,正欲前行。

“小子,我叫武安國,到了陰朝地府,記得我的名字!”武安國知道這小子得罪了大當家的,待會生不如死,還不如早點了結,長錘放於右手,驅馬前行。

“公義,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童淵將馬韁扔給了張瑞,慢慢走向前走幾步,負手而立:“我來吧!”

“師傅,留他一命!”張任看向武安國,那是武安國啊!雖然大多是傳說,但他也是在虎牢關前接了呂布十幾招才被砍了一隻手,要知道公孫瓚也就十招就敗退了,張飛也就支撐了三十招,關羽就趕緊幫忙的,能接呂布十幾招,這戰績就證明了武安國實力不弱,但此時不知道他實力到底有多少,如果按照虎牢關前的記錄,這武安國的戰力至少是進入了一流境。

“好!”說完童淵手裏拿了條竹支,慢慢向前走了幾步,雙腳分開一尺,就那樣站著,將三個小子護住,對武安國說:“三招吧!別浪費時間!”童淵沒有說一招,算給了對方一些麵子。

“說大話,下馬我武安國還沒遇上三招內能打贏我的對手,何況一根小小的竹條!”武安國也下了馬,拿起錘子,舉起來,朝童淵衝了過去,衝到一槍之地,突然停住了,童淵一隻手,軟綿綿的竹支居然能筆直起來,像一條槍,竹尖頂在武安國脖子上,武安國再往前半步就隻有死,豆大的汗珠子從武安國頭上滾了下來,武安國知道,這根軟綿綿的竹條,竹尖還沒碰到自己,自己的皮膚卻有了刺破肌膚的感覺,武安國緩緩放下錘子。

童淵收回竹條,頭也不回走開。

張任很清楚這是師傅將這事交給自己了,畢竟到達半聖實力,才懶得管一群螞蟻打架,雖然是一群個子比較大的螞蟻,張任於是問道:“問你們是哪個山頭的?”

為首的說道:“我們是這秦嶺裏摩天嶺的,我叫卞喜,因生活所逼,上了山,秦嶺摩天嶺山裏的老大,他叫武安國,山裏的二當家的!請問前輩您是?”卞喜看向童淵,卞喜看得出,這個中年人來曆不凡。

“咋到哪都有摩天嶺的啊?家附近龍門山脈就有一個摩天嶺,上一世小說,薛仁貴征東也有摩天嶺!”張任心裏說

童淵說道:“我的名字你們不需要知道,我已經不管世間的俗事了,今天你們招惹我徒弟在先。你們是不是不服?”

“不是不服,我們很佩服你!但我們賭約是和你徒弟定的!”卞喜很沒底氣,多少有些耍賴的說道。

“嗯,我本該不管的,這樣吧,五年內,我這徒弟到你們山頭會會你們,如果贏了,你們依約歸順,如果輸了,讓他陪你們合理的財物,如何?”童淵不知道張任為何要跟一幫山賊打賭,更不知道張任為何要他們歸順,但是這時候,童淵是沒有條件的幫助自己徒弟。

“好!前輩我們告辭!”卞喜看了一眼張任,和武安國帶著人收拾那匹已死的斑灰馬,畢竟對於山寨來說,這也是一頓肉食,然後一群人迅速的溜走了。

張任看著武安國走的方向,師傅就一招,師傅得多牛啊!

“師傅,你看這兩人武藝如何?”

“卞喜的武藝跟你很接近,初入二流境,而你是三流境大圓滿,但由於你的基礎比他紮實,你跟他真實相鬥,至少要百招開外分出勝負,隻是上來看你隻是個毛頭小家夥,肯定輕視你,他肯定沒有想到你直接刺馬,被你偷襲了,不過,一招,力道恰到好處,你很不錯!這武安國不錯,力氣很大,他那錘子至少五十斤,但就算是重武器,揮舞起來速度倒是不慢,剛才那招威力非常大,隻是他遇上了我,現在雖然隻是二流武藝,但已經二流境巔峰了,但勝在年輕,未來幾年可突破到一流水準,也就是現在已經一流境邊緣,他在馬上,可以借馬的力量,會很強!”武將馬上和馬下情況是不一樣的,童淵是江湖的俠客,在馬背之上,戰將講究的事人馬結合,情況完全不一樣。

按師傅所說,武安國戰呂布的時候應該一流戰將水準,突破了到了一流境,也就是說,三國呂布為一百的話,武安國到了九十戰力了,那卞喜也有七十,隻是卞喜沒啥升值空間了,武安國可能自己在這三國時期見到的第一個戰力達到九十,當然,除了師傅,要想辦法搞到手,嘿嘿嘿!對了,我要先搞些人才啊!這個……晚上好好想想!

“想啥呢?還不快走!前麵很快就到了!”童淵不解的看著張任還在一邊傻笑著,催促道。

出了大散關,就是陳倉範圍,這貨匪賊就在大散關外打劫。

四人上馬,往前行,張任在馬上想啊,這四匹馬都算好馬吧,就算比不上千裏馬,也有一半能力吧,那千裏馬號稱“日行千裏,夜行八百”,理論上早就該到了,有這麽大落差嗎?就加速前行,追上童淵,問道:“千裏馬號稱,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我張家這馬好像也是純色好馬,落差有這麽大麽?每天好像最多也就三、四百多裏路!”

“千裏馬,那隻是號稱,哪有真的這麽快,一般的千裏馬也就白天五、六百裏,晚上五百裏,稍微好一點的千裏馬每個白天跑七百裏路,晚上六百裏,我們這馬算好的了,能日行四百裏左右,這就已經是上等好馬中的好馬了,畢竟千裏馬不常見!你的馬現在尚在幼年,以後會更快,剛才那山賊所騎的馬,也就一般般的馬,每天也就跑三百裏左右,你們剛才趁他們不注意穿過他們,他們就趕不上你們了,或者回頭就跑,他們是追不上你們的!”

童淵見過三人的馬術,畢竟是馬場長大的,極其精通騎馬精要,一旦跑開,這些山賊怎麽可能追的上?

四人在陳倉城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整理了一下,然後童淵帶著張任到了右扶風,秦嶺山腳的一個皇家別苑,早已破落,很多年沒有修葺,屬於沒人看管的地方,已經看不出當年的金碧輝煌了,隻剩斷壁殘垣,殘磚碎瓦,西側有個緊挨著的庭院,庭院門口寫著“經學書院”四字,童淵下馬,走上台階,上門敲了敲,門馬上開了,有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開的門,問道:“你找誰?”

大的大概二十五歲左右,個子近八尺,目中有神,小的大概也快滿二十歲,麵頰多肉,自帶貴氣,個子七尺三寸左右。

童淵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來拜見康成大儒,舊人雄付到此,請求見一麵!”

“找老師的,我這裏看著,你跟老師說一下!”大一點的青年告訴小一點的,然後轉身看向童淵:“先生,請稍後,威碩已經進去請老師!”

小一點的立刻反身進去。

張任是知道,師傅童淵是帶自己來拜康成大儒為師,學習儒家之道,劉老夫子極其崇拜康成大儒,張任是經常聽到老夫子提及,這鄭玄公,字康成,東漢大儒,準確來說這個時代兩個最有名的大儒之一,另一個是蔡邕,儒學大師,鄭玄不跟蔡邕一樣,據史書記載,鄭玄是不入仕的,而且博眾家之所長,青州人氏,怎麽會在這右扶風呢?

“師傅,鄭玄不應該在青州嗎?”張任的拉了一下童淵的衣袖,輕輕問道。

童淵很是詫異,雖然鄭玄名滿天下,這個七歲小童也知道,很是奇怪,但童淵知道是劉老夫子所教,所以答道:“朝廷黨錮,鄭玄公是當世大儒,區別以待,安置在右扶風,胡伯始去世後,聖上有三個帝師:楊賜、劉寬、張濟,聖上跟鄭玄公走得很近,鄭玄公現在實際上也算半個帝師,很多事情,聖上也會谘詢他,聖上開鴻都門學,鄭玄公在裏麵授課,隻是極少數人接受他授課,外界不知。我看你的學問也不錯,雖然你尚小,但鄭康成多少也要給我點麵子,應該會收你作為弟子。”

童淵和鄭玄雖然文武不相通,但是阻止不了童淵對天下大儒鄭玄的尊敬,鄭玄也學過武藝,雖然皮毛,但是對天下武學至強也是向往已久。

很多事情殊途同歸,兩人認識之後,相見恨晚,交往莫逆,對於鄭玄,童淵還是知道很多外人不知的秘密的。

當初,童淵領張任見過張世佳,說了去益州拜師,張世佳舍不得,畢竟答應姬伯義好好照顧孩子的,但聽說去拜鄭玄公為師,還是覺得機會太難得,於是答應,並安排張瑞張虎跟隨左右。

不消一會兒,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先生出來,頭發花白,臉頰清瘦,眼神清矍,身形健朗,身著青色儒袍,對童淵一拱手:“哈哈哈,今日何風將雄付送來?”

童淵見鄭玄出門相迎,一拱手道:“康成大儒,許久未見,身體依然健朗,可喜可賀,這不,我給你送一個學生過來!”回頭對著張任說,“來,公義,見過康成大儒,康成大儒可是名滿天下,與蔡侯齊名,但為師覺得康成大師勝過蔡侯多已,蔡伯喈太迂腐!”

“雄付過獎了!”鄭玄大笑,目光看向張任,隻見這孩子個子隻有八、九歲左右,由於跟著童淵習武的原因,腳步很穩,神采奕奕。

“見過康成大儒!”張任深深的一鞠躬,雖然上一輩子張任是不喜歡儒學,但也承認很多儒家之言是非常正確的,聽說鄭玄集眾家所長,而且半個帝師,通過鄭玄公這,應該更加容易走入天子眼簾,也算是走捷徑吧!

鄭玄點了點頭說道:“進來再說吧!”鄭玄自己引路,帶著兩人,繞過中間學堂,進入自己的書房。

鄭玄坐下,童淵也找了個位置坐下,張任就站在童淵身後,而剛才那個個子大的就站在書房門口。

“康成大儒,這是我的第二個徒弟張任,字公義,算得上文武皆懂一點,武學一途,我相信他遲早進入超一流境,進入更高境界需要他自己的悟性和他的造化了,至於習文,我聽他父親說,比武學天賦還高,二歲開始識字,用了一年時間一千多個文字,四歲幾乎所有文字都認識了,今年年僅七歲。”

鄭玄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任,天賦縱橫的他見得多,四歲的時候將幾乎所有文字學會的極少,這經學書院就有兩個,一般說來有這類天賦的成長很快,於是看著張任說道:“哦,這麽有天賦,但你知道文武皆學多少會分心,要文武都到頂層,曆史上幾乎沒有啊!這麽有天賦,我希望他純粹習文更好!”

鄭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雄付應該知道我這裏的規則,雄付也不是外人,我就明說吧,來我這裏需要是三個條件,一是,經過我本人考核;二是,我現在這是鴻都門學,招的學生必須不是世家弟子;第三,這是鴻都門學最精英的地方,聖上需要見過,需要聖上同意,而且每學期都有考核,考核不過就要被淘汰的。”

童淵有點不開心道:“我來找你,你卻撬我徒弟!”

但是,童淵還是回頭對張任說道:“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你看呢?”

張任深深對兩個長輩各自鞠了個躬說道,“兩位師長分別是各自領域最強的,弟子有機會成為其中一個弟子都是莫大的榮幸,武學,我不會放棄。鄭師這……”

張任頓了頓看向鄭玄公:“康成大師,希望也給末學一個機會,成不成是末學自己的事!”

鄭玄說道:“不死心?好!我給你機會,你倆跟我來,考核題目就在這裏的學生入學題目裏選擇一個!很公平!”

童淵對張任的回答很是開心,但聽到鄭玄的話,有點火氣說道:“我這徒弟才七歲,讓他做你這些學生的題目,你這些學生都十幾歲,甚至有二十多歲的!”

鄭玄說:“有什麽不公平的?他們後來是全身心投入習文,武學隻需要略懂就行了,而公義要兩者皆通,花的時間要更多,甚至是兩倍三倍時間!要麽通過考核,要麽可以回去了!”

童淵還想說點什麽,張任拉了一把童淵,然後平靜的說道:“師傅,讓弟子試試吧!”

鄭玄盯著張任看了一會,知道這小子意誌堅定,心裏不由生出一絲好感,於是對門口那大一點的青年說道:“子尼,讓他們出去體驗一下,你留下,看好門!”

“是,老師!”那個叫子尼的青年小跑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鄭玄帶童淵和張任進入學堂,學堂裏隻有七個席位,堂中間主位是老師的位置,下麵有六個席位,鄭玄坐在主位位置上,童淵拿了個蒲團坐在鄭玄身邊,張任坐在最靠近老師的席位,鄭玄拿出五個盒子說,“這裏隻有六個弟子,他們每人做了一道題,最小的十二歲進來,要麽我把這份題給你可好?他說出了兩個方麵,就及格了,這道題你隻要說對一個方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