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禍端再起

二十多天後的一個夜晚,劉宏在德陽殿批奏章,突然聽見北宮亂,問張讓,哪裏出事,張讓出去看了看,回來說:“看過去好像和歡殿和溫飭殿方向!”

劉宏心頭一緊,穿上鞋就往外走,張讓給劉宏拿起披風跟上,走到半道有和歡殿太監來報,和歡殿小王子一時沒人注意,小王子那吞下一顆小姆子大小的珍珠,這顆珍珠是掛在嬰兒**的,怎麽正好落在小王子嘴裏不得而知。劉宏臉色大變,聯想還有溫飭殿的小王子,心口急痛,坐在圍欄上休息,張讓幫劉宏把披風披上,跟劉宏說,“請皇上節哀!”

不消一會,一陣疾步聲音,一個溫飭殿小太監跪在劉宏麵前說,“溫飭殿的小王子不小心被被子蒙死!”

“噗”劉宏吐了口血,臉色慘白,對張讓說,傳旨:“讓羽林軍圍住和歡殿和溫飭殿,請宗正卿劉寬,查辦此事,將所有宮女和太監關押,調集放心的人手保護永樂殿和安福殿,好好安葬這個小太監,厚待他的家人,其他事宜朕醒來……”還沒有說完劉宏就暈死過去了。

小太監臉色蒼白一個勁的說:“陛下,我沒錯啊,我沒說錯啊!我這是做錯什麽了?”

“你是沒錯,可是你看到不該看的!陛下說了,會厚待你的家人的,安心去吧!”張讓對身後畢嵐說道,“封住他的嘴,沉湖!”

“諾!”

五天後,劉宏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在德陽殿,宋後眼睛通紅,眼淚水滴答答的流著坐在床邊,心裏一暖,伸手摸了摸宋後的頭發。

宋後發現皇上醒了,哭著對劉宏說道,“是臣妾不好,臣妾一直沒照顧好皇上!”

“你沒有錯,錯在朕,朕太急了!”

畢嵐小跑進來對劉宏說:“宗正卿劉寬求見!”

劉宏看了一眼宋後,發現宋後臉色沒什麽異常,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宣!”

宋後讓劉宏坐直,然後拿了個枕頭放在劉宏背後墊好。

畢嵐就跑出去了!不一會兒畢嵐領著宗正卿劉寬進來,劉寬本來是皇族,跪下拜道:“皇上金安!”

劉寬抬頭看了一眼宋後,卻默不吱聲。

宋後也明白,對劉宏說道:“陛下,我回避一下!”

劉宏心裏一沉,拉著宋後的袖子,對宋後說道:“好吧!早點休息”然後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僅留張讓在身邊伺候。

宋後走出德陽殿,心裏好煩躁,沒由來的煩躁,這是天子第一次堂而皇之讓自己回避,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劉宏看宋後出了德陽殿,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文饒,說吧!”

劉寬一狠心說道:“據微臣這三天調查,此事實乃長秋殿有人買通和歡殿宮女梅香和溫飭殿宮女珂苔所為!”

劉宏對這結果不意外,“長秋殿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皇後知道麽?”

“長秋宮秋蘭!皇後目前不清楚她知道與否!”

劉宏心裏一沉,心裏極其痛,點了點頭,沉思一下,對張讓說:“跟文饒去和歡殿和溫飭殿處理掉所有宮女和太監,將王美人和賈美人安置到平洪殿和含德殿!”

“理由呢?”

“沒照顧好小王子還不是最大的理由?”劉宏橫了一眼張讓。

“不抓執金吾宋酆?”劉寬問道。

“他是執金吾,雒陽城他掌控著,世家盤根錯節,重要的是沒有鐵證,何況我們還不知道執金吾宋酆底牌,我們穩一點,千萬別傳出去!”

劉寬點了點頭:“諾,陛下,臣告退!”

劉宏點了點頭。

張讓讓畢嵐進來照顧皇帝。自己跟劉寬出去了。

四月夜深,劉宏躺在**想著剛擁有過的歡樂、尚未抱過手的孩子,想著還有兩個還未出生,要保護好!要保護好!

張讓輕輕的走進來,不敢打擾劉宏的沉思。劉宏並沒看張讓,但問了一句:“阿父,辦完了?”

“辦完了!”張讓做這事都習以為常了!

畢嵐進來,朝劉宏跪拜:“太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安福宮的程美人有喜了!”

“擬旨,令羽林中郎將桓典帶羽林軍進駐安福宮守護程美人,史阿陪同!”

“諾!”

安福宮內……

“不知道何人出手,本宮倒是要謝謝他,看來本宮要生皇兒的話,也要小心了!”程美人自言自語道:“不過,父親居然能想出這種妙計。”程美人知道懷孕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告訴天子,封住太醫的嘴巴,告訴了托人告訴了自己父親,自己父親馬上傳來這個妙招。

程美人轉頭對侍女東鄉說,“以後一個太監和三個宮女一組,每天四組輪流,每一個時辰一班,照顧我,我家皇兒出生後,每組照顧我皇兒,要求不能脫眼,脫眼犯錯導致皇兒死,相互監視,此組人全賜死,並且上告陛下,夷三族!人手不夠到張讓那裏要人,皇上會補上的!”

“諾”

“父親招到啥厲害的人了?這主意不會是父親想出來的!”程妃知道自己父親的能耐,斷定不是自己父親所想。

五月北宮,劉宏讓張讓和畢嵐跟著自己從德陽殿出來,剛處理好政事放鬆放鬆,劉宏長籲一口氣,看了看明月當空,對張讓和畢嵐說,“走,散散步去!”

畢嵐提著燈籠在前麵走,劉宏跟在後麵,張讓走在最後。走到後宮的一個人工湖,湖邊還有座假山,繞過假山的時候,聽到一絲絲打水的聲音,劉宏沒說話,示意畢嵐把燈籠收一收,劉宏慢慢的繞過去,進入眼簾的是一條貼身雪白的長裙,看不到臉和身子,就看到一個倒著的大*心*式的大*屁*股扭來扭去,劉宏從側麵看去,姣好的麵容,瓜子臉,一條絲帶把長裙輕輕一束,把腰襯托更顯極其細小,二八妙齡,一個小宮女居然有這麽美貌,這麽好的身材。

劉宏從來沒偷偷摸摸過,畢竟皇帝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手指一勾自然有女人伺候的好好地,劉宏心裏一陣緊張,但也感覺很刺激,當然劉宏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的道理,但劉宏決心把這姑娘就地正法了,對,就是就地正法,沒比這更貼切的詞了。

劉宏衝了出去,姑娘正好轉過身來,正要撿起一旁的燈籠,發現有個人影衝過來,嚇了退了半步,正要大聲喊,發現這人是皇帝,硬生生把聲音吞了回去,這後宮宮女哪個不是希望能得到這年輕英俊的皇帝的寵幸呢,哪怕隻是一次邂逅一次偶遇,但現實很殘酷,後退半步,踩了個空,就要往湖裏倒去,這下嚇得姑娘花容失色,雙手在空中亂劃,突然間有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自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這隻大手把自己一拽,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這個人,倒進了這人的懷裏,這時候突然想到剛才看到的,這人是皇帝,這個小心窩哦,撲通撲通的跳的緊,閉上眼睛,不敢相信,張開眼簾,果然是翹首以盼的人,在皎潔的月光下,更英俊了!

劉宏做了個手勢,“噓……,別出聲!”

這啥也不問了,用行動表現。

劉宏忙完這事後,看了看這小宮女,這小宮女把自己纖細的手臂都咬破了,而大腿根部,刺然有紅色的血漬,裙擺也染了點血跡,小宮女立馬站起來穿褲子,劉宏眼睛一亮,“等等!”然後拿起褲子,看了看,居然是開襠褲!劉宏輕笑了兩聲。

小宮女臉通紅,輕聲說,“這是陛下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尊,這幾天是奴婢的……奴婢的……”小宮女明顯想說這幾天是自己的容易受孕的日子。

按慣例,宮女受寵幸,要看皇帝的心情的,心情好就好,心情不好,可以安排太監用秘法,讓龍*精排掉,這是當年景帝寵幸宮女後,生下長沙王劉發後,為防同樣的事情發生,定下的規矩,雖然景帝當年的一次隨意的寵幸卻造就了東漢近兩百年的輝煌,但景帝武帝是不知道的,這規矩就這麽定下來了。如果宮女私下懷孕,而不是龍種,那是要死刑的,所以小宮女還是覺得早點說明白的好。

“不用將龍*精排掉了,你若懷上立即告訴朕,或者阿父!其他人都不能說,還有明天不用穿開襠褲了,還有處理掉你這條裙子,以防不測!”

劉宏穿上衣服,正準備往外麵走去,突然想到一件事,轉身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朕,你叫什麽,哪個宮的?”

“妾身姓何,不在任何宮裏,在禦膳坊!”

“今夜已晚,你受寵幸也會讓一些人嫉妒,既然你這段時間容易受孕,我們暫時不見麵的好,朕先走,你過會再走,朕會讓人找你的!”劉宏說完就出了假山,繼續裝作遊玩賞月!

過一會兒,何宮女依依不舍的看著劉宏出了假山,傻呆呆的回想剛才受寵的經過,臉上一片緋紅,想了想皇帝跟自己說的話,知道這不能讓人知道,想到兄長僅僅是個殺羊的,花了所有積蓄買通宦官,才將自己送進了這皇宮,就是因為自己姿色,相信能受寵,還從大夫那打聽到容易受孕的方式,想了想躺下來,按大夫的說法把腿搭在石頭上,再屁股抬的更高,據說這樣男人體*液更容易讓女人命中,這幾天算了算正好是容易受孕的時間,行不行就看這一次了,畢竟自己如果不能受孕,下一次得到寵幸就不知道何年馬月了,她在假山裏足足躺了半個時辰,然後起來在假山裏把一些痕跡消除掉,然後探出頭來,發現沒人,到湖邊拿起早已被畢嵐熄滅的燈籠和水桶,想了想把水桶裏的水倒掉一些,快速的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