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小聚一頓

右扶風的學堂裏,曹孟德在竹簡上寫著什麽,突然“阿秋阿秋……”連續連個,曹孟德,抬起頭想了想昨晚趁老師不在,嗬嗬…老師最早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鄭玄在車裏教張任學術問題,其他什麽也不聊,到了深夜,兩人在車裏睡了一夜,第三天上午回到書院,鄭玄就把張任招進自己的書房,鄭玄跟張任說,“你前兩天表現太出色,出色到任何一個帝王都會考慮殺掉你,要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陛下雖然年輕,但帝王之術卻是漢家諸多帝王中最厲害的之一,當時我都替你捏了把冷汗!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上課!”

“諾!”張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他知道鄭玄真心擔心他,他也感覺到劉宏對他的殺意,那一瞬間冰冷的殺意!

張任不知道的是鄭玄在他覲見劉宏的時候,說清楚了張任對世家的看法,劉宏認為有張任親筆寫下對世家評論,張任也沒法反,何況認為張任是張傑後裔,隻要公布張任的身世,世家自然會圍攻張任,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張任與西川張家就死無葬身之地,更重要的是,鄭玄告訴劉宏一句永恒的讖語:“天帝姓張,天下永不姓張!”正是劉宏想到這句讖語瞬間起的殺心消失了,也正是這句讖語劉宏後來對張任極度信任的原因,此乃後話。

張任出了鄭玄的書房,正穿過學堂之時,曹孟德正好從書院外回來,一臉滿足而且**的樣子,見到張任,開心的高喊:“嘿,公義,你和老師回來了!”然後走快幾步,走到張任身邊,右手勾搭著張任的肩,張任特討厭曹操這種習慣,上一世這種都被認為搞基的標準姿勢,太惡心了!右手把曹孟德的右手扒了下來,然後低聲的說:“你遇上啥好事了,一副春風得意*水***漾的……!”

“噓……,輕點輕點,我不是受你這高人指點,發揚了助人為樂的精神嗎?”

張任眼睛一亮,知道這貨已經得手,沒想到就這幾天,這家夥下手賊快!“…操操,你這貨名字取得真好,老師剛走開一兩天,你……”張任無語了,這貨動作真快,下手剛覺果斷,還賴在自己的身上。

曹孟德沒聽懂前半段,自己名字取得還不好嗎?簡單明了,曹操這名字千百年也不會撞衫!然後低聲對張任說,“你還小,不懂,她引導的我,那種感覺,這是不能其他人身上體會到的!這事不要聲張,找個機會我私下告訴你如何,讓你學習學習!”

“你得多邪惡啊!”

“我老婆丁氏又咋了,不應該嗎?我都二十了!”曹操憤憤的說。

這年頭十幾歲結婚比比皆是,有些大戶還有童養媳,二十歲有老婆很正常,而且這年頭貞潔還是很重要的,正妻進門必須是處子之身都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但是,張任脫口而出:“你老婆不是姓卞嗎?怎麽會姓丁?”

“你這小不點哪裏來的消息,我也才剛剛知道家裏剛幫我找了個妾室,還沒入門,對方姓卞!”曹操並沒有說清楚,這個卞氏是人家送的。

“呃,呃,卞和丁長得很像啊,是我誤會了,你看我才九歲!”張任知道自己搞錯了,原來幫曹操生一大堆娃的卞氏剛進門的時候居然是妾室,而且她生下的娃是曹操的孩子中最有名的幾個,應該是後來丁氏早亡,卞氏才變成正妻的吧!差點出大錯,還好,九歲是搪塞最好的辦法之一,你奈我何?

曹操沒有注意,張任笑著說道:“走,我們去找子尼他們一起去陳倉城裏吃飯!小弟請客,初來乍到,應該請大家吃個飯的!”

這年頭請老師要單獨的,而且學生請一般請不到,要長輩請的,初來乍到,張任不想僭越。

“老師是不會跟我們出去的,這陳倉城就不要去了吧!我們去別的地方?”曹操雖然來這兒大概一年左右,但是老師鄭玄的心裏把握的很好,老師不會隨意收學生的禮品,也不會隨意吃學生的飯。

“哦,你是沒告訴那小寡婦你的身份吧,去了陳倉城怕被撞見,脫不了身了吧,不想負責任,而且你不想讓大家知道對不對?”張任笑眯眯的說。

“不是不負責任,我現在在學業中,家中已有兩任老婆,如果現在再加上一個寡婦,這傳出去不大好,家中安排的我還好說,畢竟丁氏一直無所出,家中安排也正常,但小寡婦的事,得讓我在家中慢慢掌權才行,何況我是幫她解決問題!”曹操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然後頓了一下繼續說,“學院中知道更不好,隻能趁老師出去,要是老師知道了,都有可能把我扔回鴻都門學!”

“沒事了,我們去陳倉東邊私密一點的地方吃頓飯就行了,不會有事的!你去叫他們!我把我兩個族兄也叫來熱鬧一下!一個時辰後我們在陳倉城西門見”

“別啊,陳倉城東門更好!”

“好好好!東門就東門!”張任朝曹操白了白眼睛。

張任去馬廄裏找到自己的那匹小馬,想了想,這馬有點招人眼啊,這年頭上等好馬一般隻有部隊和世家豪族才有,身份的象征,而自己這小黑馬無雜毛,從馬廄裏將馬遷出來,出了院門,騎上馬往陳倉城南去了,這年頭沒有百度、高德找地方真費勁,不過,路在口中,問了好幾個大爺,總算找到了張瑞和張虎的住所。

他們住這院子還不錯,張家以前生意做得極大,從蜀郡到雒陽一路大一點的城都有駐點,由於陳倉是益州進入關中第一站,於是有個陳倉的駐點,雖然近幾年虧空厲害,但陳倉的房子一直沒處理,這次張任出川,張世佳把陳倉房子和鑰匙都交給了張瑞,還給了五錠黃金(小錠的那種,十兩一錠的),還有些散銀,相當於五百多兩銀子,這年頭普通家庭一年開支不到二十兩銀子,五百多兩銀子已經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畢竟他們三個隻需要在右扶風呆三、四個月而已。

“少爺,你第一次來這裏,我帶你看看!”張虎說道。

張任看了看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中間四間平房和一個廳堂,東邊是廚房,西邊是馬廄和廁所,院子比兩個籃球場還大,張瑞接過張瑞的馬韁,將馬牽到馬廄裏綁起來。

“這地方不錯啊!”張任笑道:“你們近來如何?”

“我們按著少爺的話,先到城裏轉了很多圈,將陳倉城的圖紙畫出來!”張瑞向張任報道,這是是張瑞畫的,張瑞拿出自己畫的圖紙,遞給張任,這些畫圖都是張任教的,是按照比例畫出來的,至少有九分準確。

張任接過圖紙跟張虎說:“今晚我宴請諸位學長,加上你們,總共八個人,虎子,你去準備晚上的菜品!”

“是!少爺!”張虎轉身就去準備酒菜。

張任打開圖紙,張瑞就開始介紹:“陳倉城是進入益州最後一個城市,同時也可以從這裏進入隴西,在官道之上,往來之人都會在這呆上一兩天,所以陳倉城大部分都是店麵,以商業為主,這裏可以買到很多益州的東西,也可以買到關中一帶的東西,畢竟這裏是進入益州最後一站,我們在這,城南,這裏往來人員多聚集在這,因為這裏的東西是最便宜的!”

“所以在這開酒店和客棧是最多的?”

“是!”

“好!讓我想一想!”

想了一會兒之後,告訴張瑞:“我去城東接幾位學長!張瑞,這裏交給你了!”

“是,少爺!”

張任自己去城東接幾位學長,結果出門就發現自家附近有個染布場子,就去染布場子裏買了些染料,放回家裏然後去城東接人,到了城東不久就看到幾個學長到了,張任引他們到自己陳倉家裏,給他們解釋了一下,曹孟德說,“這下我們在這陳倉城就有據點了!”

“你難道還想夜不歸宿不成?”子尼笑道。

“子尼學長笑話了,隻是入城有個窩可蹲,實在太晚出不了城,可以住這!”曹孟德看了看張任,心虛的說,心裏還想,張任這小子不可能這麽快把我出賣啊!他都沒接觸子尼他們。

“吉利大哥說笑了,這裏隻有你有通行令牌,太晚,我們出不去,你也可以出去啊!你擔心啥?”張任笑眯眯的說。

曹孟德臉上一僵,以前啊,自己有個通行令牌,很開心,沒想到還有副作用啊!但滿臉不在乎的說,“諸位想要使用,我都可以借給你們的!都是自家人!”

張瑞切菜,張虎下廚,動作也很快,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張任去廚房看了一眼吃的,還有有些肉,還有魚,就在院子裏生了火,讓張瑞切了些肉,用角落裏的竹子做了一些竹簽,把肉串在一起,簡單的做了十幾個大串,張任在拿了幾把肉放在火上烤,然後轉了幾下,肉油冒了出來滴在火上,在火上繼續烤,不一會兒十幾個大串肉就烤好了,這年代野外烤肉是很正常的事,但讓曹操、國淵等人感覺不同的是這烤肉特別香,烤焦的地方也很少,金燦燦的顏色,哪怕沒有烤肉的香味,僅僅這金燦燦的顏色也讓人垂涎欲滴,肉塊是在竹簽子之上,一粒粒的,張任把自製調料拿出來灑了一點在肉上,頓時香味四溢,遞給大夥吃,不多,也就一人兩個大串,吃的大夥眼睛發光,雖然舌頭感覺火辣辣的,曹操已經慢慢習慣了辣味,但是還有一股孜然的香味,讓曹操眼睛放光,其他人第一次吃到辣味,張著嘴伸著舌頭,直叫辣,張瑞和張虎早就準備好茶水,遞給國淵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