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蔡水根
江南,蘇北抗日根據地,新四軍某支隊指揮部。
“是洪政委和焦司令吧?”一個農民打扮的老頭一邊看著眼前的地圖,一邊說道。
“好啊,老馮,後腦勺兒都長眼睛了。”門口處傳來聲音,兩個穿著新四軍軍服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正是農民打扮的老頭老馮口中的洪政委和焦司令。
“老八路了麽,這算啥。”老馮麵帶笑容的說道。“我還看出你們倆昨天沒睡多大一會兒。”
焦司令和洪政委跟老馮握了握手,洪政委說道:“這你可說錯了,我們倆啊,是一宿沒睡。”
幾個人相視一笑,絲毫沒覺得一宿沒睡有什麽,高漲的革命熱情讓大家都不覺得累。
幾個人相互謙讓了落座,有通訊員幫著倒了杯水。
“我知道,把你們的得力幹將送到敵占區去,你們肯定不舍得吧。”老馮說道。
“那倒沒有,不管是八路軍還是新四軍,都是我們黨領導的隊伍嘛,我們都要聽黨的話,隻是他這麽一走,我心裏還真是有些不是滋味。”焦司令說道。
幾個人正閑談著,隻見門口進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身穿著新四軍的軍服,十分精神。
“報告,蔡水根前來報道!”小夥子蔡水根來到眾人麵前,行了一個軍禮。
“行,小子,還挺精神!”焦司令等人都站起來,焦司令忍不住還誇讚了一句。
“來,老馮,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蔡水根同誌。”洪政委對老馮說道。
“不用了,水根的情況,我不見得不你們倆了解的少。”老馮說道。
“又在這兒吹,你說說,水根多大當的兵?”焦司令笑問道。
“十六歲。”老馮說道。
“錯了,是十四歲。”焦司令笑道。
“啊?”老馮一臉不解。
“當初怕隊伍不收他,多瞞了兩歲。”焦司令說道。
“他這個曆史問題啊,是最近才向組織交代的。”洪政委說道。
幾個人都是心領神會,哈哈一笑。
“來,水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老馮……”洪政委對著蔡水根說道。
“我知道,這是冀中軍分區敵工科馮世昌同誌,對吧。”蔡水根說道。
“好啊,真不愧是搞情報的。”焦司令笑道。
當下,蔡水根和馮世昌,正式的見了麵。
當下,馮世昌和蔡水根就去安丘的形成和安丘當地的敵我情況進行交流,而焦司令和洪政委則為了一名日軍俘虜的情況出去了。
這次馮世昌從冀中趕到蘇北,就是為了眼前這名叫蔡水根的同誌,八路軍為了開展冀中地區的地下工作,選中了鼎香樓作為安丘的地下交通站,為此專門找到了和鼎香樓有親戚關係的蔡水根作為交通員,這才讓馮世昌特意從冀中趕到蘇北尋找蔡水根,派蔡水根進入敵占區的安邱縣城,建立地下交通站搜集情報。
“老馮同誌,真是不好意思,炊事班想盡了一切辦法,實在是沒找到你需要的麵粉。”焦司令從外麵進來,不好意思的說道。
“哪有什麽的,抗戰時期,各地都艱難,咱們有什麽就吃什麽嘛。”馮世昌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好,咱們中午就湊合吃,隨便吃點螃蟹和鱔魚。”焦司令說道。
“啊?這還是隨便吃點?”馮世昌疑惑的說道。
“老馮同誌,這些都是從河裏隨便撈的,我們這就產這些個。”蔡水根說道。
“真不愧是魚米之鄉啊,等到打跑了小鬼子,我一定要到這住上一年,天天吃螃蟹。”馮世昌說道。
:“好,等打跑了鬼子,我倒你們鼎香樓去吃驢肉。”焦司令也說道。
眾人相視一笑,從這裏出去,蔡水根就隻是蔡水根了,一切情況都是絕密信息,不會外傳。
五天後,蔡水根和馮世昌到達了安丘,但是卻在城門口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們的是自己的同誌,因為安丘現在有了新的情況出現。
“齊彬?這是怎麽回事?你跟我詳細說說。”馮世昌看著接應自己的同誌,疑惑的問道。
接應的同誌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馮世昌和蔡水根,正是馮世昌去接蔡水根的這段日子,齊彬回來的。
“這個齊彬的身份暫時就知道這麽多,希望你們做好準備,不要在潛伏的過程中出了什麽紕漏。”接應的同誌囑咐道。
“蔡水根同誌,現在情況有了新的變化,但是我們不得不繼續執行任務,希望你打起精神,克服困難,認真完成這次交通站的建立工作。”馮世昌鄭重的說道。
“老馮同誌,請組織上放心,我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保證完成在鼎香樓建立交通站的任務。”蔡水根同樣鄭重的說道。
兩人在城門口互道珍重,各自離開,去往下一個地方。
鼎香樓,隨著警察局的建立,鼎香樓的生意要好上一些,但是因為齊彬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來鼎香樓吃飯的人,還是有不少人不給錢,不太拿齊彬這個警察局長當回事。
“請問,這裏是鼎香樓嗎?”一聲略帶南方口音的男聲問道。
“客官裏麵請,這兒正是鼎香樓,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孫友福剛剛和全福收拾完桌子,剛剛最後一桌中午的客人才離開,就看見蔡水根進來了,看著蔡水根拎著箱子,趕緊出來招呼。
“您就是掌櫃的吧,我想打聽一下,這鼎香樓的東家是不是姓齊?”蔡水根問道。
“是啊?您這是怎麽個意思?”孫友福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叫蔡水根,是從南方來的,鼎香樓的東家齊老太太是我大姨,我想見見她老人家。”蔡水根說道。
“奧,原來是水根啊,我是友福啊,原來是你來了,快快快,去裏邊,老太太在後院呢,知道你回來,老太太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孫友福高興的說道。
孫友福高興的幫蔡水根提著箱子,一如當初齊彬回來的情形,如今這個年月,能夠見到親人不容易,尤其是還是離著幾千裏的那種,甭說是戰亂年景,就是太平年景沒準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