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與眾不同的一麵(求收藏)

秦候嬴霸這一番話讓世子嬴**頗為欣喜。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四公子嬴稷。

得到世子授意,嬴稷立時說道:

“君父,兒臣聽聞,三哥贏天近日來似乎忙於狗馬弋獵、美女美酒,或許是因為身在溫柔鄉,所以才忘了早朝之事……”

嬴稷這番話語端的歹毒。

不上早朝本就讓秦候嬴霸對贏天心有偏見。

如今嬴稷這一番多嘴,又讓贏天在君父心中多了個醉心酒色的印象。

其他公子年歲太小,沒有話語權,更沒有黨羽。

所以裝隻會附和的庸人。

三公子贏天又是個玩物喪誌的廢人。

如此一來,在一眾公子之中,世子嬴**自然就顯得更加“突出”了。

而世子嬴**得到秦候賞識,將來當了秦候。

自然少不了他嬴稷的好處。

世子嬴**和四公子嬴稷都在為了自己心裏那點小算盤打的劈啪作響。

果不其然,聽了嬴稷這番話。

秦候嬴霸心中更加憤怒。

他麵色暗沉,嗬斥道:

“這個贏天,真是太讓本候失望了!”

甚至,秦候嬴霸心中已經生出了要讓贏天盡快就藩的打算。

繼續仍由三公子贏天在庸城丟人現眼,敗壞名聲。

還不如早點趕走為妙。

然而,麵對秦候的訓斥,一部分朝臣卻進言道:

“君候,臣以為,三公子贏天前幾年也是奮發圖強、勵精圖治的人。

也就是這幾年才如此,想來是遇到什麽為難之事才會變得如此墮落吧。”

“臣附議!”

文武百官中,竟然有十好幾人都在為贏天說好話。

這般情景倒是叫秦候嬴霸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一個不關心朝政的贏天,竟然有這麽多看好他的大臣。

秦候嬴霸心生疑惑:

“或許,贏天真有什麽苦衷,難言之隱?”

雖說心中疑惑,但他表麵上並沒有什麽反應。

裝出一副慍怒的模樣,秦候嬴霸拂袖出殿。

內宮大宦官黑夫見狀急忙高聲唱道:“退朝!”

秦候表現得好像是因為贏天玩物喪誌、辱沒名聲太過失望。

因此憤而退朝。

這讓群臣心中均是有了猜想。

秦候走遠後,眾臣紛紛圍上世子嬴**,笑顏道:

“恭喜世子,君候所生公子雖多,唯獨世子您最像君候。”

秦候的憤而退朝讓群臣心中都已經大膽的猜測。

世子嬴**必定是未來的國君。

因此,他們才紛紛上前巴結,提前下注。

受到如此逢迎,世子嬴**心中喜不自勝。

世子自然不能在這種時候暴露喜怒。

盡管心中早已心花怒放,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說道:

“諸位重臣莫要偏袒,即便我現在是世子,但能不能繼承君候之位,還要看君父。

切莫再妄言,當下所有的精力都該放在江山社稷上!”

一眾大臣聞言紛紛溜須拍馬道:

“世子殿下心係社稷,高瞻遠矚,韜略在胸,乃秦國之幸也!”

“世子殿下恭儉賢良,仁德忠義,我等臣服!”

“世子一片丹心照黎庶,天地可鑒啊!”

看著這群溜須拍馬的大臣們,張儀、犀首商鞅等人麵露不齒之色。

幾人並未上前巴結,而是各自散去。

路上,張儀、犀首兩位大臣被宦官攔下。

悄悄的接入了偏殿。

見兩位老臣前來,秦候嬴霸放下手中的奏折,衝宮女說道:

“來人,賜座。”

“謝君候隆恩。”

兩位老臣相繼行禮落座。

秦候見狀擺了擺手,寬聲說道:

“哎,咱們之間無需拘禮。

今日叫兩位前來,乃是為了本侯爺的一些家事。”

家事?

張儀、犀首公孫衍兩人聞言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前腳剛剛在殿上斥責三公子,後腳便召自己前來商討“家事”。

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君候所說的家事,應該是與公子們有關。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

秦候嬴霸頓了片刻後,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兩位乃是本候左膀右臂,依二人所見,對本候的諸多公子有何看法?”

聞聽秦候的詢問,張儀、犀首公孫衍人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

點評君候公子這種事,那可是諱莫如深,稍有不慎,萬劫不複。

若是誇讚某位公子,秦候難免會懷疑自己乃是那位公子的朋黨。

若是如實評價某位公子不堪,又難免會傷了秦候的顏麵,還會得罪那個公子。

說好說壞都沒有好結果。

一時間如何開口,倒讓兩位敢於直諫的老臣犯起了難。

見兩位愛卿如此模樣,秦候嬴霸便已知曉他們心中的顧慮。

他開口說道:“你二人無需多想,但說無妨!”

既然秦候都如此說了,那兩人便也沒了顧慮。

張儀開口詢問道:“不知君上想知道哪位公子的評價?”

秦候嬴霸開口說道:“世子嬴**!三子贏天!”

張儀開口說道:

“嬴**公子自幼便被立為世子,君候一直悉心培養,在其身上投入了不少心血。

因此,世子自然聰穎過人,深諳帝王之術,城府也深,喜怒不形於色,非尋常公子可比肩。

至於三公子贏天……”

說到贏天,張儀沉吟了片刻,隨後拱手慚愧道:

“恕老臣才疏學淺,實在是看不出三公子深淺。

若是幾年前還行,這些年的三公子,是在難以看穿。”

張儀的話叫秦候嬴霸輕皺眉頭,他偏頭看向犀首公孫衍,垂問道:

“犀首以為三公子如何?”

“卻如大良造所言,世子嬴**飽讀詩書,又有名師點撥,大才已有小成,且天生神力,車馬嫻熟,能文能武。”

“贏天呢?他如何?”

麵對秦候的追問,犀首如實說道:

“君候,三公子雖癡心玩樂,不思政事。

但老臣心裏隱隱感覺,那些隻是裝出來的假象。

三公子五年前也是勵精圖治、頭懸梁錐刺股的奮發圖強之人。

這些年不知道怎麽了,故而,老臣大膽推測。

三公子恐怕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張儀也在一旁補充道:

“三公子雖聲色犬馬,嗜酒好色。

但三公子動如龍帶風雨,行如虎震山林,雙目柔和暗藏霸道,舉手投足瀟灑**不羈。

隻是隨便看一眼,便覺親近,心向往之。

美中不足的是,三公子於府邸夜夜笙歌,長此以往,被酒色所誤,走路飄然,眼角烏黑,舉止間帶著幾分慵懶困意,眼神遠不及其他幾位公子那般炯炯有神。

老臣自認為閱人無數,一眼便可知人才深淺。

可唯獨在三公子身上,老臣還真就看不出。

不過臣總感覺,三公子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麽。”

張儀、犀首公孫衍,這兩位可都是人中狐狸、精明的眼睫毛都是空的。

他二人點評,在秦國可以稱之為權威。

眼下,兩人竟然全都大膽猜測,三公子贏天墮落的外表下必然隱藏著什麽。

這不禁讓秦候嬴霸對三公子最真實的一麵感到更加好奇。

他沉吟片刻,心中思忖:

難不成,三公子果有其才?

本候也納悶,這才幾年,就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真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