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驗證方法，丞相震動
趙禎從秦安的手裏拿了不少的圖紙，可最讓趙禎感到震驚的，是一張圓滾滾的東西。
“這是什麽？”趙禎奇怪的問道。
“紅衣大炮，一種火器，重達上千斤，打出的炮彈足以打穿城牆，三百丈之內可以誤差不會超過一丈。”秦安說道。
趙禎頓時呆立原地，目瞪口呆，拿著那張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這一天心跳加速的時候比幾年加起來都要多！
“真……真的？”他有點結巴，實在是不敢相信。
秦安笑了笑：“你驚什麽，這東西我們又不敢造，造了就是大禍臨頭！而且我也不會交給官府，你也別自作聰明，這東西給了官府，讓朝廷造出來了，那大宋真的就大難臨頭了。”
趙禎一怔，問道：“為何？”
“你覺得就憑大宋文人那個有一點好東西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性子，會不會將這個圖紙泄露出去？”
“大宋的印字，鐫刻，紙鳶，等等等……，都被這些大腦袋文人寫了書，人家西夏，遼國想要造出來，隻需要來大宋買本書就行了。”
“大宋本就是守著高大的城牆守國，要是被他們得到了這攻城拔寨的神器，你覺得大宋堅持的了多久？”秦安苦笑一聲，有時候也挺佩服這些文人的作風。
若是沒有記錯，那遠在大洋東岸的小小倭國已經好幾次前來求取書籍了，結果每次都還給了人家。
老祖宗們啊，你們是不知道這群文化販子後世有多麽猖狂啊。
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後悔呢。
趙禎也冷靜了下來，因為秦安說的……，一點沒錯！大宋的文人確實都是這樣的性子，軍械監的武器圖紙，一直都在大宋市麵書籍上流傳，雖然大宋禁止百姓私造武器，可並不能阻止其他國家啊。
冷靜下來的他將圖紙放在了桌子上，眼中格外的不舍。
和秦安聊了這些時候，趙禎對秦安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
短短四天很快過去，趙禎也回到了皇宮之中，他離開的四天曹皇後早就急壞了，見到趙禎歸來，帶著苗貴妃前來探望。
“參見官家，皇後，貴妃娘娘！”
“官家，你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做這麽無趣的事情！”李迪怒氣衝衝的進了垂拱殿，見到端坐在書案前的趙禎，一臉的鄭重道。
李迪拱手，嚴肅的臉道：“官家莫忘了答應先帝的事情！如今您是大宋官家，不是稚學蒙童，該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
“敢問官家若是不將大宋放在心上，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該如何以你為標杆？”
“如今外麵天花泛濫，您身為大宋官家，竟丟下這麽多百姓外出三日！”
李迪十分固執的說道。
皇帝趙禎確實是一位仁君，在文治上也有相當不俗的表現，他自創的飛白體更是為眾位大臣所追捧。
不過在處事方麵，皇帝的能力就稍微有些欠缺了。
趙禎頓時臉色就苦了起來。
曹皇後和苗貴妃也聽到了李迪的話，臉色也不太好看。
李迪向來心直口快，乃是名臣諫臣，朝中柱石，可就是說話太直了些，每次都讓別人臉色難看。
“陛下！陛下！”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寇準的呼喊。
李迪聞言也愣著了，什麽時候老寇也這麽浮躁了？
寇準急匆匆的進來，兩手不停的拍著，哈哈大笑：“成了！成了！那小子說的是真的！”
趙禎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真的？”
寇準哈哈一笑，胡子都跟著顫抖，點頭道：“真的！我找了七個死囚，全部都沒有感染！”
‘啪’
趙禎一拍書案，嘴裏哼出：“好小子！朕果然沒錯他！”
李迪愣住，曹皇後和苗貴妃也愣住。
趙禎突然見到李迪，頓時覺得自己底氣上來了，淡淡道：“寇公，李公剛剛說朕這幾日貪圖遊樂，忘了天下百姓，忘了那些感染天花的百姓，此言可當真？”
寇準嗬嗬一笑，心想這是官家要惡心李老頭呢，趕忙配合道：“官家一心為國為民，找出了預防天花的法子！”
“老臣已經檢驗了真偽，確認這個辦法是真的，不過一天，已經控製了天花，此次天花死亡人數不超過一千人！”
李迪大驚失色，天花病毒傳播自古以來就有，如扁鵲，華佗，孫思邈那樣的名醫都沒有辦法，官家僅僅出去四天便找到了預防之法？
趙禎見李迪臉色，頓時心底跟神仙一樣的舒坦，一口惡氣全散了出來。
不得不說，趙禎這種仁君的出氣方式還是過於溫和了。
“你們在說什麽？”李迪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寇準抱拳，鄭重道：“我與管家四日前外出查探民情，路經祥安鎮……”
寇準將見到秦安的經過和秦安認爹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這麽一說，頓時讓曹皇後和苗貴妃風雨中淩亂了，
“胡鬧！”李迪捶胸搗足，看著趙禎，說道：“官家，你可是皇室……”
趙禎淡淡一笑，看向他們，緩緩道：“朕已經讓人查探了他的身世，他的爹是大宋派去遼國的探子……，十幾日前，已經被遼國細作暗殺！”
“他父親臨死之前將最後的信息送回了大宋！我大宋將士的遺孤，我認這個義子，難道有錯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隻是曹皇後和苗貴妃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一絲顫抖。
皇帝的義子！
這個事情，可不是一個好事情。
“你們兩人先回宮吧，我和宰輔們有事商討。”
“臣妾告退！”
後宮離開之後，趙禎當即讓人將王曾，丁謂，王欽若，呂夷簡宣入宮中。
六位宰輔一人一張椅子，全部分布在趙禎身前，六人呈扇形散開。
“今日我們商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關於天花的事情。”趙禎示意寇準接話。
寇準點頭，將秦安所獻的方法和真實性都匯報給了幾個人聽，幾人之中當屬李迪最為淡定，畢竟他已經知曉，最激動的當屬王曾，王曾仰麵望天，潸然淚下！
“好事啊，大好事！從此以後，我大宋再也不用遭受天花侵擾！再也不用因為天花死人了！”王曾熱淚道。
幾人也真誠的點頭，感歎此事。
“臣，為祥安鎮秦安請功！此舉功在千秋，功在社稷！”
“臣等附！”
一眾宰輔順勢推舟，想給秦安請功，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鄉野小兒的好運罷了，一點微末賞賜不足掛齒。
可在眾人的符合下，趙禎卻搖頭，他緩緩道：“此子確實功在千秋，可並不僅僅於此。”
說完，趙禎從自己的身上脫下一件有些奇怪的襖子。
“你們看，此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