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討厭的秦安,長輩的經驗

秦安點頭,抬頭看著長發微微飄舞的趙徽柔,問道:“你是徽柔公主吧?”

趙徽柔臉色一變,不過很快恢複,有些不安的道:“你都知道了?”

“姓趙,又叫徽柔,我又不傻,怎麽可能猜不出你的身份。”秦安白了她一眼。

“你就是傻子……。”趙徽柔嘀咕了一聲。

秦安再次開口:“你封地在龍陽縣是吧,你封地還有沒有地,賣給我一些。”

“你要多少?”趙徽柔問道。

“你有多少?”

“不知道,幾萬畝吧,整個龍陽縣都是公主府府下,對了,你這個龍陽縣縣令見了我也得行禮呢。”趙徽柔似乎找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秦安站起身,高大的身子俯視著趙徽柔,趙徽柔隻到秦安的脖子處,見秦安越來越近,突然有些怯怯的看著秦安:“你……你要做什麽?”

秦安的鼻息幾乎都到了她的臉上,秦安可以清晰的聞到趙徽柔身上的馨香,很是香甜。

趙徽柔好似心頭又有小鹿亂撞,自從認識了秦安之後,一天心跳速度比以前一年還要多。

“沒什麽,本來想給徽柔公主行個禮的,不過既然徽柔公主這麽害怕,還是算了吧。”秦安壞笑一聲,拿起旁邊的木桶轉身走了。

趙徽柔氣呼呼的跺了跺腳:“你好討厭!一天不氣我要死啊!”

秦安上任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許多東西也都搬到了龍陽縣縣衙,官服也已經送來,不過秦安覺得挺醜,淺綠色的官服加一頂烏紗的帽子。

……

“縣令大人,怎麽這般不高興?我可是聽說,縣令大人前晚在聚雅軒絲竹姑娘房裏過的夜。”趙禎走進屋子說道。

秦安頓時僵了,臉色一變的看著笑意盈盈的趙禎。

趙禎走進來,臉色不錯。

“你為什麽會知道?”秦安質問道。

趙禎哈哈一笑:“你秦安秦縣男的名聲誰不知道?那聚雅軒的媽媽都發話了,隻要你秦縣男給醉茗寫上一首好詞,就可以帶走絲竹姑娘,怎麽樣,不心動?”

秦安頓時明白了什麽。

“原來是她搞的鬼!”他咬牙道。

“什麽意思?”趙禎好奇的問道。

“都是醉茗搞的鬼,她想要我給她作詞,所以用絲竹來牽製我,我平時定力還挺高的,沒想到居然這麽簡單的就上當了。”秦安揉著眉心,一臉的無奈。

“小子,那可是汴京有名的名伶,多少男子的夢中情人,你把人家睡了居然還一臉的不樂意。”趙禎有些鄙視的道。

秦安白了他一眼:“我要是願意,我當然覺得是好事,可那是被迫了,能夠稱之為好事?”

“不過安兒,為父還是告誡你一句,青樓女子,可以作為外室或者妾侍,想要為正妻,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你切記。”趙禎突然嚴肅了起來。

心裏卻是想到,這要是讓一個青樓丫頭當了正妻,那徽柔也就和你無緣了,皇家的女兒,不可能為妾侍。

秦安點了點頭:“外室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讓我的女人沒有一個名份,正妻也不可能,畢竟我若是讓她當正妻,可能受傷的反而是她。”

“不錯,你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你可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趙禎說道。

秦安一滯,問道:“何事?”

“有僧人到周冬陽府裏鬧事,周冬陽差點被害。”趙禎聲音有些陰沉。

“羽林衛那些家夥是幹什麽吃的?養豬的嗎?”秦安頓時站了起來,怒道。

趙禎搖了搖頭:“那些僧人武藝高強,好在當時有人救了周冬陽。”

“誰?”

“種玉秀。”

……

周家,此時忙碌不斷。

那些僧人昨晚一股腦的衝了進來,周冬陽一個不慎被一個僧人推倒在了地上,腦袋磕在了磚牆上,流了一地的血。

此時周冬陽躺在床榻上,旁邊他的夫人蘇氏正在給他喂著藥。

“周尚書!”

秦安走了進來,看到周冬陽這副樣子,頓時心頭有些愧疚。

周冬陽見秦安來,頓時撐著要坐起來,他滿頭的紗布包裹,很是虛弱。

“別起來了,躺著吧。”秦安心裏陰沉沉的說道。

周冬陽這才笑道:“子明不要著急,我隻是受了點傷,還好種小姐出現及時啊,救了老夫一命。”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秦安對那些僧人更加的厭惡。

“那些僧人呢?”秦安沉聲問道。

“有幾個被關進了大牢,不過主要的幾個跑掉了,想來就是之前拍賣琉璃佛像的那些人了。”周冬陽說著。

秦安喃喃道:“我不該讓你出麵的,以至於讓你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周冬陽毅然道:“怎麽可能,我不出麵誰出麵,我可是戶部尚書!再者,這件事情可是對大宋的大好事,我老周一條命可以換回一百萬貫,那我立馬再多死幾遍。”

秦安再次被周冬陽的報國之心所震撼。

周家外麵,秦安見到了種玉秀。

這是種世衡的小女兒,這個身份,讓秦安有些震撼,他沒想到種玉秀居然會來汴京,並且,還是一個人來的,她來汴京的目的也很明確。

搬救兵!

種玉秀就這麽站在周家的長廊裏,一身黑色的紗裙很是顯眼,卻又無比的不顯眼。

她站在那裏,絕世而傾城,卻又如冰寒的冰雕一般,讓人可望不可及。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氣質無比冰冷的少女。

“見過種小娘子。”秦安說道。

種玉秀回頭,她那雙深邃烏黑的眸子讓秦安見了便忍不住有些陷進去,她用麵紗擋住了容貌,卻從她的眼眸處顯得更加神秘而吸引。

“你有事?”種玉秀微微皺眉。

“隻是感謝你救了周尚書。”秦安笑道。

種玉秀轉身,淡淡道:“周尚書乃是我爹的舊故,我救他理所當然,不必言謝。”

麵對種玉秀有些冷漠的相處方式,秦安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並不氣惱,女子有這樣的態度很正常,更何況是種玉秀這種常年在邊境線上的少女。

“我隻是想跟種姑娘問問關於那些僧人的一些具體事情。”秦安說道。

種玉秀再次回頭,微微皺眉,良久之後輕聲道:“你就是那個用假琉璃賣了兩百萬貫的秦安?”

“額……應該說的是我吧。”秦安撓了撓頭,有些尷尬,自己賣琉璃這事怎麽人家都知道了。

突然,種玉秀猛然出手。

她纖腰扭動,足尖微微卷起,隨後高高抬起足尖,悍然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