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火遍全京城
“姓孫的，坑人你還坑出優越感了？”
“孫家真是好大的膽子，看我不給你們告到官府去！”
“賠錢！哎呦我頭好暈，我肯定中毒了！”
孫海川聽到這裏，一口老血都要噴出去，這個元真就是一條毒蛇啊！
誰能想到原來給別人挖的坑，自己卻掉下去了。
所有食客都衝上前來，拽著掌櫃的衣領要賠錢，掌櫃嚇的臉都白了：“老板，咱們怎麽辦啊！”
就在兩人要被群眾鬧瘋時，元真又在下麵喊道：“孫海川不賠錢，咱們就自己去拿，櫃台沒錢，還有桌椅擺件呢，都能換錢！”
這一嗓子下去，下麵的食客才如夢初醒，連忙橫掃嶽凡樓，這裏麵還有不少渾水摸魚來搶錢的。
眾人爭搶，哄鬧，嶽凡樓很快亂成一鍋粥。
元真也沒想到這幫人會鬧得這麽大，當即一拍趙子聰扭頭就跑。
孫海川被擠在人潮中，見到元真要跑，氣的直咬牙，這個天殺的紈絝！
再看看亂成一團的嶽凡樓，他更是掐死元真的心都有了。
“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麽？”孫海川對下麵的小廝吼道：“還不去找少爺啊！”
元真和趙子聰趁亂溜了出來，回頭看了看轟亂的嶽凡樓，樂的咧嘴。
哈，想和小爺鬥，真是自不量力。
他剛一出來，就被趙子聰拽住，他那綠豆小眼誇張的瞪大：“元真，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這都不像元真了。
元真淡淡道：“我隨便瞎猜的嘍。”
就在他還要再說什麽搪塞一下時，大山突然回來。
他有些沉重道：“小公爺，我走遍了全城的戲館，沒有一家敢收您的戲本子的。”
在孫望星的號召下，京城竟然沒有一家戲館願意收本子。
眼看著日薄西山，大山和趙子聰都有些沮喪，難道他們就要這麽灰溜溜打道回府？
“元真，要不咱們去臨城看看？咱的本子這麽好，我就不信沒人要！”趙子聰握拳打氣道。
元真卻道：“不用了，跟我來。”
……
很快，元真拐到一個窄巷子裏。
這戲館藏在小巷中，門口隻有一個麵容猥瑣的中年男人。
裏麵戲台子邊，不時傳來幾聲靡靡之音。
男人接過本子，也不問元真的身份，快速瀏覽起來。
他跳過平淡的劇情，專門找血腥的大場麵興致勃勃的看起來。
“嘖嘖，好戲啊，精彩啊！”
“你們找的戲子也不錯，很符合人物……”
“能火能火，肯定能火！”
趙子聰見他隨便翻翻，就說好，好奇道：“你願意收我們這個戲本子？”
這猥瑣男掌櫃道：“當然願意，特別願意！”
“你隨便看幾頁，就知道能火？”趙子聰更好奇了。
那猥瑣掌櫃道：“當然了，我在這京城開戲館子多年，什麽樣的戲能火我不知道？”
“血腥暴力，揭露事實的，可是最吸引人眼球的！”
他就專門挑這樣片段看的。
趙子聰又問道：“這戲本別的戲館可都不敢要，你就不怕得罪孫望星？”
那猥瑣掌櫃，擠眉弄眼道：“我怕他？哼，我一個唱豔曲兒的館子怕他？”
豔曲？
趙子聰聽著廳中的靡靡之音，才反應過來，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豔曲咋了，看不起人啊？”元真挑眉，趙子聰嚇的連忙擺手。
元真心道這胖子懂什麽，別看這就是個唱豔曲的館子，但他的客人不見得比暢音閣這種大戲館少。
“掌櫃的怎麽稱呼？”
“小人張不二。”
這猥瑣掌櫃，很快把戲本中所有的內容看完了，他邊看邊是讚歎，而讀到最後，他顯然也意識到元真是在內涵齊策。
孫不二那張猥瑣麵孔，糾結的扭成一團，但他還是一拍桌道：“舍命陪君子，這戲我收了！”
“少爺您就等著大賣吧！我保證訂座的一千人都擋不住！”
他們這常年唱豔曲也疲軟了，正好來點讓人血脈噴張的！
元真笑道：“一千人？張掌櫃也太看不起人了，我的目標是訂座的人超過一萬，我要打破孫望星的最高紀錄！”
一聽元真說要碾壓孫望星，這猥瑣掌櫃張不二嚇的一縮脖子。
“少爺，這有點難吧？”
“孫望星的新戲《倚紅樓》現在就訂出了三千人的位置，而且這出戲還要唱三天，至少能訂出七千以上的位置，這已經是京城內預定量最高的戲了。”
而且孫望星還是城中有名的大才子，他又長相英俊，京城有很多迷戀他的小姐閨秀，很多特別迷戀他的小姐怕有空位，直接一人訂了幾十個位置，讓府中的奴仆一齊觀賞。
元真聽到這裏，不禁想到了上輩子的粉絲經濟，不過這種割韭菜的行為，他是看不上的。
張不二猶豫道：“這位爺，我知道您的戲好，但您這戲本的水平太高，我怕我的主顧理解不了，小的之所以能保一千本，還是看您的劇情和場麵寫的有趣，但想要超過《倚紅樓》，基本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酒香也怕巷子深嘛。”
其實元真第一次寫本子，能賣出一千座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
但他卻不認輸，直接道：“掌櫃的，既然酒香又怎麽會怕巷子深？你盡管擴場子，擺位置，按照一萬人的座位吆喝，咱們這出戲務必和孫望星的同時上，也唱三天，要是回不了本，全算在我頭上，但要真賣出去了……”
“爺，那咱們就七三分，您七，小的三。”
元真見這老板還挺上道，滿意的點點頭，雖然他唱這出戲，不是為了賺錢，但還有個趙子聰在呢，總不能讓人白寫。
見元真都說到這個地步，張不二也決定舍命陪君子：“好。”
“那小的就派人去租大場子，不計人力物力，陪您唱好這出大戲！”
元真道：“對了，他們在哪兒擺場子，咱們就在他隔壁唱，他唱多久，我們就唱多久。”
“張掌櫃敢嗎？”
張不二心道這也太不要臉了，但一想到能賺錢，還要臉做什麽？
再說了，他一個開豔曲戲館的人，要什麽臉。
他一拍胸膛道：“我怕啥！”
元真點點頭，他晚上回房後，還覺得不解氣，又提筆往戲本裏新加個角色。
次日一早，元真直接將改過的本子拍在張不二的懷中。
張不二一看，更是瞪大了眼。
因為元真在裏麵又加了個角色，名字直接就叫孫望星，這角兒在戰場上做逃兵，後來被抓回去，還和秦大將軍有一場不清不楚的戲份，引人聯想，讓人血脈噴張。
張不二見了，不禁在心中默默為孫望星點炷香，這出戲要是上場，孫望星的名聲也就徹底臭了。
即便孫望星是一個取向正常的男人，但他一家叛出封地也是事實。
真假摻在一起，才是最妙的謊言。
再說了，大家隻是看個熱鬧，誰又會在乎真相呢？
元真看向張不二，挑眉道：“怎麽樣，敢不敢上？”
張不二不屑一笑：“我在京城就是隻打不死的小強，有啥不敢的。”
而且一看這位大佬就是有靠山，他都不怕，自己一個馬仔有什麽可怕的。
“那我就等張掌櫃的好消息了。”元真道。
張不二連忙鞠躬道是，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元真靠什麽吸引客人。
元真神神秘秘的讓他不用管，說半月之後，他自然知道了。
……
這邊元真回到國公府後，也不閑著，直接開始畫海報。
他之前學考古時，會一點素描，便以半個月為期，畫一副極具視覺衝擊的巨作！
元真要做一樣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海報！
他大筆一揮，上麵就是屍山血海，將軍持刀，對準的卻不是敵軍，而是無辜百姓。
這畫麵逼真，且辛辣。
即寫實又有幻想色彩，殺傷力堪比現代海報。
現在隻等戲曲開場那一日了。
看著上麵和齊策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的戲子，元真暗喜，他看齊策這個二品將軍還封不封得上！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張不二這邊也是動用了最大力度，完成這出戲。
而元真這邊也是直接送來那張巨大海報。
“把這張圖擺到你們戲館的大門口！”
孫不二看到這張海報，驚喜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絕了，絕了！”
他還不知道這玩意叫海報，但見到這麽氣勢如虹的畫麵，孫不二瞬間就有了能贏孫望星的決心。
自己一直念叨酒香也怕巷子深，現在酒香都要溢出巷子了。
元真昂昂下巴：“怎麽樣？”
孫不二雙目中滿是驚喜：“小少爺，您真是絕了！”
“咱就等著這場戲火遍全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