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正的魁首

元真賜詩給他們?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對元真不屑一顧!

這可真是天字一號的笑話,就元真這交白卷的水平也好意思賜他們詩?!

“小公爺這話還真是好笑,您有賜詩這功夫,還不如寫好自己的試卷,我可聽說您在太傅麵前交了白卷。”

“是啊,您在京城已經夠丟人了,我勸您還是閉嘴吧!”

這些文人尖酸,說起話來絲毫不給元真留麵子。

曹進也是鄙夷道:“小公爺聽見了沒,您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元真卻淡淡道:“交白卷和我要作詩有什麽關聯?”

隨後,他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眯眼道:“曹進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今天是怎麽抽你的?”

曹進聽了這話,臉色驟然大變。

他最在意就是被人當眾抽耳光之事,元真還敢反複來提?

在這瞬間,他似乎感覺自己臉上消下去的巴掌印,又浮了起來。

二少元雍卻假惺惺笑道:“三弟何必和一個門客生氣,既然你有作品,但請賜教。”

見元雍這麽識大體,下麵的人對他更加敬佩了。

有才卻不倨傲,實在是品德高潔之士啊。

“三弟,請吧!”元雍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似笑非笑對元真說道:“作詩的時間隻有一炷香,要是超了時間可就不算數了。”

元真卻擺手道:“不用這麽長時間。”

他現在就要用自己畢生所學的知識,打臉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文人墨客。

“如今大靖外敵環伺,內有災害,我雖人微言輕,卻有為國殺敵之願,讀書是用來明誌的,我今天就作詩一首,以此明誌吧!”

眾人聽了元真這話,更是嗤笑不已,一個紈絝還有上陣殺敵的風骨?

還真是老母豬戴胸 罩,一套又一套啊。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大言不慚,元真卻絲毫不亂,朗聲道:

“《滿江紅》——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原本笑嘻嘻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隻見元真緩步向前,腰背挺直,聲如洪鍾: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元真吟詩時昂首挺胸,仿佛山河盡在他腳下,而他奮勇上前,收複失地,報仇雪恥!

這首《滿江紅》乃是一代勇將——嶽飛所作,多年以來激勵著無數華夏兒女的愛國之心!

前半部分,以將軍憤怒填膺的肖像起筆,開篇奇突,憑欄眺望,指顧山河,盡顯英雄本色,長嘯一聲,狀感激憤,情緒已升溫至高 潮!

後半部分,寫了將軍重整山河的決心和報效君王的耿耿忠心,三字一頓,一錘一聲,裂石崩雲,令人扼腕!

字裏行間,如見將軍扶綏萬方,滿腔真心,肝膽瀝瀝,全然肺腑!

他們問讀書何用?

讀書本該是用來鼓舞士氣,填充靈魂,使人成為對國家有用的有誌之士,而非是他們平步青雲,爭官奪位的階梯。

好男兒誌在四方,他們的戰場豈在這小小的詩社之中?他們的戰場應該在那廣闊的國土之上!

一首詩盡,全場死寂無聲,所有人都處於震撼之中。

過了許久,下麵才揚起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

從前看不上元真的文人墨客,紛紛因為這首詩改變對元真的看法。

那些喜歡挑刺之輩,甚至覺得這首詩,贈一分嫌長,減一分嫌短,無論是語句和立意上都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到最後,他們隻能認命的跟著拍掌。

二少元雍和曹進的臉色也是難看的能滲出水來。

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元真這詩確實遠比他們的更好,可元真明明就是個紈絝,他怎麽會有此等才華?

元真若真有如此才華,這些年也不至於被人笑話‘元真當家,房倒屋塌’了。

就在下麵的人激動不已,準備將元真的詩抄錄入冊時,曹進突然跳出來,大喊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小公爺,這詩真是你作的?該不會是抄來的吧?我大靖朝這麽多文人雅士,你抄了誰的詩一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丟的可是國公府的臉!”

這詩根本就不是元真這個水平能作出來的,甚至放眼整個大靖朝,能有如此詩才的人都是寥寥無幾。

果然這話一出,眾人先是一怔,頓時醒悟過來。

憑元真的水平怎麽可能寫出這樣的好詩?哪怕就連二少也做不到啊!

“曹進說的對,這首詩一定不是他寫的!”

“就是就是,要是他真有如此才氣,又怎麽會在太傅大人麵前交白卷?抄襲,一定是抄襲!”

下麵的學子你一言我一語,極盡鄙夷之能事,想逼著元真承認抄襲。

元真卻表現的很淡定,你說我抄,我就是抄的?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啊?

也不是他元真想要欺負人,誰讓這幫家夥和他不是一個時代,還自視甚高?

他要是不用詩詞警示他們一番,真對不起大夏這千百年的傳統文化了。

二少元雍這個時候也暗自出了口氣,這詩肯定是元真抄的,不然他怎會作出如此好詩?

想到這裏,元雍也不急了,得意的扇著扇子,說道:“三弟,看來你的表現有很多人不服啊。”

下麵的文人墨客也像是齜牙的野狗,想要逼著元真就範。

他們實在無法接受一直被他們踩在腳下的紈絝,突然翻身,這種感覺可比被大少二少踩著,讓他們更難忍受。

所以,即便他們從未聽過這首詩,也一定要把抄襲的帽子扣在元真頭上。

元真見此,負手上前:“虧你們個個寒窗苦讀多年,我這詩是不是抄別人的,你們都看不出?”

“你們要是還有懷疑,盡可以去查,看看哪本書,哪個人曾寫過本小爺這首詩!”

這……

下麵諸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尷尬之色。

元真說的沒錯,能來詩社的人,皆是飽讀詩書,然而在他們的腦海裏卻從未聽過這首詩。

可他們怎麽能承認元真做出了絕世好詩?

“元真,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大靖朝有幾百年曆史,誰能讀全所有書?誰知道你是不是抄的哪本古籍?”

“是啊,你一個交白卷的人說話還有什麽公信力?”

“京城現在誰不知道,你小公爺在論才大比上交了白卷?現在你以為胡背首詩就能讓我們服你?有本事你贏了論才大比啊!”

“哈哈,笑話!交白卷的人還能贏大比?我看他連論才大比的第二關都進不去!”

眾人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死咬著元真不放。

眾所周知,隻有第一關排名前五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第二關。

元真見此也知道,他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隻有拿出實力,才能讓這些人閉嘴。

他沒再和這些人廢話,大步走出詩社。

既然都叫囂著他進不去第二關,那就讓這群人看看他的真本事!

次日一早,元真就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