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徹底碾壓
元真進入造紙坊內，依舊是用龍鱗竹做原料。
但這回他換了個新型的漂白劑，做出的紙更加雪白。
當然這紙的顏色再怎麽純正，也不能完全碾壓蔣家，最重要的還是金粉紙。
他從懷中掏出一兩金錠子，沒有像這個時代的做法先用火融，反而直接將它扔進鋼板上。
金有極好的延展性，可以加工成很薄的片狀，這就是現代大家耳熟能詳的金箔。
做金箔的方法很簡單，直接錘就是了，先將金錠打成薄片，再逐層加入烏金紙中，接下來就是繼續砸。
元真掄了幾錘子就累的氣喘籲籲，看來他這個小身板還需要再多練練啊。
為了防止粘在一起，元真還放了不少滑石粉。
最後金箔終於出現了！
經過了千錘萬鑿，它的厚度大概隻有0.0003毫米。
一張金箔紙放在手中，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用手輕輕撕扯，直接就碎成金粉，完全將這時代僵硬的金粉秒殺。
元真不光要做金粉紙，還準備做出帶有香味的金粉紙。
他要讓蔣瓊輸的心服口服！
元真抓緊時間，又利用蒸餾工藝做出了帶有香味的金粉紙。
古代是沒有香水的，所以想要帶有香味的紙，隻能用香爐熏，可是熏香會把紙熏黃，且無法持久保留香氣，但元真做到了。
他運用現代的工藝，直接做出帶有香味，且顏色純正的金粉紙。
蔣家那邊很快就做完，而元真還在造紙坊中。
這個時候，孫鶴之命人將門窗打開，準備在強烈的日頭下，辨別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很快，元真也走了出來，他先把做出的白紙放在桌麵上。
蔣家和元真的紙放在一起，難分伯仲。
這也在元真的預料之中，蔣家畢竟做了幾十年的造紙生意，又得了他的秘方，能做到這個程度也是可以想象的。
不過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蔣家那張金粉紙吸引。
在毒辣的日光下，這張帶有金粉的紙更顯得波光粼粼，如同揉碎了陽光的湖麵。
黃七上前一步，介紹道：“這就是蔣家最新做出的金粉紙，不同於其他坊間的工藝，我們進行了新加工，因為製作工藝繁瑣，所以我們還沒普及到市上，但我保證市麵上無人能造出比這更好的金粉紙。”
孫鶴之見到這紙，也在心中大讚，果然是比市麵上的金粉紙更加細膩和尊貴啊。
這紙摸上去，不光不膈手，反而很順滑，怪不得黃七敢答應元真的賭，他是有把握穩贏的。
孫衙內接過這紙，也不得不承認這紙確實比孫家的好出一大截。
他雖然人在官府，但家裏是造紙的，從小耳濡目染也能看出這紙委實不錯。
蔣瓊瞧這些人眼中的驚豔，滿心得意道：“黃七，你和幾位大爺說說。”
“是。”黃七上前一步，指著這紙說道：“稟告各位大人，這紙正是按蔣大師的傳家秘方，又經過千百次實驗才做成的，和小公爺實在沒有關係啊。”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小公爺根本就不通造紙工藝，他怎麽可能做出這麽好的紙？而且這段時間小公爺總是喜歡去我們造紙坊遛彎，想必他就是那個時候，盜走我們的秘方的。”
黃七這話七分假，三分真。
之前元真也確實老去他們造紙坊溜達，不過元真不是去盜竊，他單純是因為造紙坊旁邊酒坊的酒好喝。
再加上元真之前給他們的印象，蔣家人也更加確認，這秘方肯定不是元真自己想出來的。
既然如此，他們就更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蔣瓊直接看向孫衙內，說道：“孫大人，現在你願意相信我們蔣家清白了？”
孫衙內見人證物證俱在，也沒有辦法，隻能看向元真，說道：“小公爺，失禮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此時，元真正看著蔣家的金粉紙出神，心想蔣瓊老兒確實有點本事啊，這金粉紙在現代都能算上乘了。
不過和他的比起來，還差了點。
元真自信一笑：“慢著。”
隨後他走向蔣瓊，問道：“蔣瓊，眼前這張金粉紙就是你們蘭玉軒的最高水準了？你們沒有藏私吧？”
蔣瓊搖頭，說道：“當然沒有，小公爺我勸你還是乖乖認輸吧，您是不可能贏過我們蘭玉軒的！”
現在兩家造出的白紙勉強打平，除非元真造出的金粉紙比他們蔣家的更好，不然元真還是會被釘在偷盜的恥辱柱上。
元真諷笑一聲：“是嗎？”
下一刻，他直接拿出自己製造的金粉紙，放在眾人眼前。
在見到這金粉紙的那刻，下麵的人直接驚的跳了起來。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如果沒有元真的金粉紙，蔣家的紙堪稱一絕，但一見到元真的紙，他們就知道什麽是雲泥之別了。
蔣家的紙雖然已經很細膩了，但元真這張金粉紙已經不能用細膩來形容，因為就如一張軟紗。
如果閉著眼睛觸摸，根本不會想到這是一張金粉紙。
而且元真紙上的金粉也十分精細，且顆粒大小一致，蔣家的金粉則是肉眼可見的大小不一。
這一局不用專業的人來評判，就能分出高下了。
元真看著目瞪口呆的蔣瓊，淡淡道：“蔣大師，現在你總不會說我這金粉紙也是盜你家的吧？”
蔣瓊的臉色瞬間難看下去，因為元真的話，他確實沒法反駁。
可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元真就是個幹啥啥不行的廢物，不然國公府那幫老家夥也不會死諫著，也要把他拉下馬下來。
他怎麽可能一下子研究出這麽好的紙來？
純色的紙也就罷了，金粉紙可是他們蘭玉軒研究了幾十年的，他竟一下就研究出來了？
想到元真這段時間的反常，蔣瓊一張老臉黑如鍋底，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元真嗎？
元真則是冷笑道：“看來蔣大師還是不服氣啊，那看看這個呢？”
說罷，他掏出今天的殺手鐧，帶有香味的金粉紙。
在見到這張金粉紙的那一刻，下麵的人直接傻眼。
帶有香味的金粉紙？這怎麽可能！
也不知元真是用了什麽工藝，明明這紙上有香氣，卻沒有一點熏香過的痕跡，整張紙還是十分潔白。
見此，這些人再次倒抽口涼氣。
要說元真之前勝的還是不明顯，那這回就是大獲全勝了。
整個大靖朝還從沒有帶有香味，且沒有熏香痕跡的紙呢！
所以這一局，元真是完完全全的將蔣家人碾壓了。
原本蔣家的金粉紙都要被捧上神壇，現在和元真的一對比，連垃圾都不如。
元真笑眯眯道：“怎麽樣蔣瓊，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我早就說了你們整個蘭玉軒的人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
“還偷你們的東西？你們就是求我，小爺都懶得動手！”
他這番話一出，讓蔣瓊等人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蔣瓊臊的老臉通紅，他實在想不通，元真是什麽時候精通造紙的。
再聯想到元真昏迷後的反常表現，他更是滿心疑惑。
難道小公爺真的一病如新生？
這造紙的技藝，在元真這不算什麽，但在蔣家那可就是傳家寶一樣的存在。
他們要是能通元真的造紙技藝，那蔣家的生意就能壟斷京城了。
再加上國公府的加持，他們蔣家一定能立於不敗之地。
很可惜，元真是不會把這些工藝傳給他們的。
元真看了一眼孫衙內。
孫衙內會意上前，對蔣瓊說道：“蔣瓊，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小公爺新造的這兩張紙，總不會也是在你這偷的吧？”
蔣瓊狠狠瞪了這衙內一眼，咬牙切齒道：“不是。”
他現在是看出了，這個孫衙內也站到元真那邊。
元真臉上帶笑，眼中的神色卻冷了下去：“既然如此，蔣瓊你是回國公府自行去領罰，還是小爺幫你啊？”
在這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逼視著蔣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