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秦長青到底是什麽人?
程處亮的未婚妻,清河公主李敬。
是李世民的第四女,也就是後世被人熟知的李德賢。
現在兩個人已經被賜婚,但還沒定具體的完婚日期。
李煥兒沒怎麽記得程處亮,可程處亮對李煥兒可是記憶深刻。
“大哥,你還是得和我去趟大理寺,當麵和大理寺卿裴大人說一下事情的經過,這樣才方便調查的。”
“行,我和你去大理寺。”
“嫂夫人!”程處亮對著李煥兒一躬身,“我帶著秦大哥走,你放心吧?”
“嗯,放心!”
“謝嫂夫人!”
說完,程處亮看看瘸子,“瘸叔兒,以後再有人鬧事,打完在講理。
秦家莊的名聲,必須打出去,讓被人不敢來這裏鬧事。
凡事有我爹給兜底呢,你們別怕,不出人命的情況下,敞開了打就是了!”
“是,少爺!”
來到了大理寺,秦長青見到了裴俊。
程處亮對著裴俊一拱手,“裴叔叔,俺就說,別說他長安縣衙了,就算是皇親國戚去抓人,俺也能把人給搶回來。”
秦長青笑笑沒說話,看得出來,是裴俊和孫附加故意說給程處亮聽得,程處亮才去的秦家莊。
“又把人打了?”裴俊故意臉一黑。
“誣告莊戶造反,我不揍他們也不是我性格啊。俺爹要是回來,知道我慫了,非拿鞭子抽死我不可。”
說到這,程處亮又加了一句,“俺爹說了,除了李銀環,別管遇到誰,打架可以輸,但是不能慫。”
“對,你爹教育的都對!”裴俊對著程處亮豎起了大拇指。
“那肯定的,俺爹在教育子女方麵……”
程處亮的臉突然一黑,“裴老匹夫,俺爹說了你們文人都是賤骨頭,叫你一聲叔叔是給你麵子,你咋還寒磣人呢?”
“咳咳……”裴俊假意的咳嗽幾聲,不和渾人一般見識,尤其是程家的人。
隨後,問及秦長青的事情經過,秦長青簡單的說了一遍。
但裴俊似乎不怎麽關心案情,倒是對秦長青屯糧比較有興趣。
朝堂上,李世民還想沒關心過賑災的糧食,被魏征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也沒關注過。隻是讓房玄齡一定要保障李靖大軍的糧餉。
難道……裴俊開始上下打量秦長青,難道秦長青,是幫著朝廷屯糧?
一介布衣之身,招惹了人命官司,皇帝親自出手,那事情似乎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頓時,裴俊對秦長青的態度也轉變了很多。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需要例行傳喚,我會讓程校尉去秦家莊請你協助調查的。”
這就完了?
秦長青一臉懵逼,“裴大人,這就結束了?”
“對呀,結束了。”裴俊聳聳肩,“難道你還想讓我把你關起來嗎?”
“不是。”秦長青急了,“大人,您難道不想追查下去了?”
“查啊,但是要屢屢思路,慢慢調查的。”
“大人,我能看一下卷宗嗎?”
“哦?”裴俊一臉好奇的看著秦長青,“你還懂斷案?”
“不蠻大人說,略懂一點。”
裴俊隨後讓人取來卷宗,秦長青詳細的掃了一眼,“裴大人,問題就出現在崔芳的身上。”
“為何?”
“甄道賈的屍體是在崔家的別院發現的,就算是被打了,也是要回家養傷的,怎麽會選擇在別院?”
“最重要的是,崔芳去長安縣衙報案,可為何甄道賈的家人,卻不見蹤影?”秦長青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正常而言,狀告小民殺人,死者家屬怎麽會這麽平靜?”
裴俊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隨後把目光對準了程處亮。
“小子,你想早點結束這個案件嗎?”
“必須的。隻要能幫秦大哥洗刷冤屈,動用點非常手段都行的。”
程處亮瞪大了眼睛看著裴俊,“裴叔叔,你有速成辦法?”
裴俊也是沒招,他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李世民這是要一石三鳥,所以他才請求借調程處亮。
幹這種髒活,肯定要程家人動手的。反正,全長安城名聲最不好的就是程家了,也不差這點小汙點的。
“你過來,我和你講講……”
裴俊把自己的想法和程處亮說了一遍,程處亮仔細的回味一下,斜著眼睛看著裴俊。
“我爹說過,讓我們小輩兒,離你們這群狗官遠一點,你們的心最髒了,這句話還真沒錯。”
“程處亮,你還要不要點臉?是你要的速成的法子,你還編排起老夫來了?”
裴俊對著程處亮一瞪眼,“信不信你爹回來,我給你程知節灌幾壇子三勒漿,旁敲側擊的數落數落你,讓你爹把你吊在右武衛的旗杆子上麵,暴曬個三天三夜?”
秦長青心理也是一陣汗顏,當高官的真沒一個好東西,心髒著呢,但也沒辦法,手不狠在朝堂裏也站不穩!
“哎呀。”程處亮急忙打哈哈,“裴叔叔放一百個心,這種活兒,我最擅長的。”
“你看你,又胡說了不是?”
裴俊急忙給程處亮糾正了一下,“是你救人心切,見沒有重要線索,就出去喝了點小酒兒,一下子就發現線索了!案件結束,我會好好的寫奏表,稱讚你的功績的。”
“裴叔叔,我爹回來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誇我?”
“不光能誇你,還得在朝堂上耀武揚威的呢,你給他長臉了。”
“那我幹了,等晚上我約一下李長思,保證把這事兒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長安城這麽多勳貴子弟,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
“那必須的,程家的孩子,都是人中龍鳳!”
程處亮飄了,秦長青一臉無語,這就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秦長青被程處亮安排了兩名軍卒送回了程家莊。
裴俊一把抓住了程處亮的一袖子,“你給我進屋!”
話音剛落,裴俊就關上了房門,“瓜慫,你和老夫說實話,秦長青到底是什麽人?”
“理論上講是我姐夫!”
程處亮撓撓頭,捋了一會兒,語不驚人死不休,“但實際上吧,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