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醋意橫飛
“長得再好有你小弟長得好看嗎?”白子沐對自己的相貌是萬分自信,“你小弟長年一個人孤身在外,比他還可憐,你還是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吧!”
“你,你——!”六丫氣得直跺腳,可她說不過小弟,氣得這會臉都紅了。
三嬸撫著嘴飛速離開了房間,一出房門就在外笑起來,旁邊家裏人問她為什麽笑,於是她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一家人笑成一團。
這天下午趙錦家醒來時,看到白子沐的六姐站在床邊看著他,旁邊白子沐坐在床旁邊椅子上,拿著書在看,身上蓋著厚被,屋裏滿是暖意,好舒服啊,這樣的溫暖他好久沒感受到了。
“家哥哥,家哥哥,你醒了?”六姐激動的喊出聲:“你哪裏不舒服,肚子餓不餓?我給你端粥。”也沒等對方回答就匆匆跑出房門。
白子沐在一旁看得臉又黑,他怎麽有種姐姐快要被人騙走的感覺,沒好氣的盯著趙錦家看。
趙錦家被看得吞了吞口水,為緩解緊張眼睛四周打量,發現不是自己住的破草房,白子沐在一旁解釋:“前天晚上又是風又是雪又是冰雹的,不放心你,就讓我爹把你背回來,你現在在我家。”
趙錦家聽了終想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那天太冷了,因是草房又不能生火,他冷得縮成一團,後來迷迷糊糊的聽到廚房那邊傳來巨大的響聲,他想起來看,實在太冷了,根本沒力氣起來,後來他就暈了過去。如今在白子沐家,發生了的事情也猜到了幾分。
“子沐,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你的草房塌了,但往的地方沒有塌,你娘在天上保佑你呢。”白子沐的話讓趙錦家濕了眼眶,“你家的破草棚是不能住了,還生著病,這段時間就先住我家吧,沒事別亂想,不利於你身體恢複。”
二姐端著粥進來,身後跟著一臉擔心的六姐,“家哥哥餓了吧,你病才剛恢複,沒力氣起來,我喂你。”六姐的話讓白子沐臉色又不對勁了。
旁邊二姐看在眼裏,心就提了上來,她主要是怕小弟這護姐狂被六妹給氣死,連忙說道:
“很燙,還是我來喂吧。”
見二姐這麽說,六丫隻好放棄,白子沐臉色才好過些,但想到喂粥的還是他的姐姐,這小子還是占便宜了,於是說道:“能起來嗎?能起就自己吃吧。”
趙錦家也反應過來,幸好睡得久,身體恢複得差不多,連忙強撐著身體起床,坐在房內的椅上喝起粥來,旁邊六丫見趙錦家身上還是單衣,拿起她早準備好的厚襖,
“太冷了,家哥哥你披著吃吧。”邊說邊披在趙錦家身上,白子沐氣得身上酸意翻飛,他也冷好不好?六姐怎麽就看不到他?旁邊趙錦家見白子沐這臉色,想到以前常聽白錦書他們說,白子沐是個護姐的,他隻聽了一耳,如今總算是見識到了。
“多謝六妹妹。”小心翼翼的回了個笑容,接過六丫手上的厚襖穿上,頭也不抬的喝起粥來。
旁邊二姐看得是津津有味,他這弟弟啊什麽都好,就是把他們姐妹給護得過了點,不過她很享受弟弟的愛護,有這樣的小弟,就是拿十個也不換。為怕氣著小弟,牽起六妹的手,說道:
“六妹,你娘在找你呢,我們出去吧。”拉著走出了房間。
“噢,好吧,家哥哥,我會常來看你的,你隻要好好養身體就行。”這丫頭離開還得刺激他小弟,趙錦家嚇得人都縮在一起,二姐拉六妹的腳步走得更快了,她幾乎可以看到小弟酸得能滴醋的臉,哈哈哈。
爹和兩叔在外麵忙了兩天才回家,而趙錦家的姥家自始自終沒有一個人上門來看,趙錦家對這現象也很坦然接受,六丫常為他抱不平,這家夥反過來安撫六丫,人的情緒跟前幾天比像改了許多,白子沐看到他眼裏像多了一股生機。
初七這天大雪終於停了,白子沐讓爹帶了句話,讓白錦書這幾天到他家報道,他可是在譚夫子麵前保證,說會監督白錦書把《幼學瓊林》背完。這小子太不靠譜,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才放心。
白錦書是辰時末來的,“老大,你叫我來有什麽事嗎?”外麵雪雖停了,但路上全是雪,白錦書是他爹背著送過來的。
“你書背得如何?”白子沐開口就問。
白錦書一愣,這幾天爺奶和爹娘因村裏出事特別忙,家裏人沒人看著,就把背書的事全拋在腦後了,白子厚這才想起兒子回來時的沐哥兒跟他們說的事情,這幾天忙得都忘記監督了,忙問:
“書兒,你背完了嗎?”
白錦書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也在躲閃,他爹一看就猜到兒子根本沒背,心頭一惱,吼道:“今天都初七了,再過幾天你就要回荊縣,你竟然還不急著背,還想不想讀了?”說完抬手氣得要打兒子,白錦書嚇得連忙躲在老大身後求饒,
“爹,還有幾天,我肯定會背完的。”
白子沐揚起臉上酒渦笑上前安撫,“還有幾天,厚大哥你每天送他過來,晚飯前接他回去,我會監督的。”
白錦書一聽鬆了口氣,在他看來在老大家背書總比回家被爹打好,卻不知,他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等他爹一走,白錦書冷笑的抓著白錦書後頸衣領往他房間裏拉,“老大,老大,別拉我,我自己走。”白錦書害怕的叫喊著進了屋,爺爺看著孫子的做法笑了笑,悠哉悠哉的回了自己房,奶奶更是得意,還是他孫兒厲害啊,連族長孫兒都得聽他的,哈哈哈。
進了房的白錦書看見老大拿著從白夫子那順來的教尺,頭皮發麻,“老大,我錯了。”
白子沐甩了甩教尺,手感不錯,正色道:“一句錯了,就不用受罰了嗎?那要衙門和律法幹什麽?君子重承諾,說了就要做到,現在把手伸出來。”
“老大,能不能打輕些?”白錦書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