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娘子聽我解釋
將賀圖的秘密搞清楚,穆星河結了賬,將喝得伶仃大醉郝裁縫送了回去。
飽暖思美女,穆星河想起來以前和自己關係很好的京城第一花魁如花,不禁心癢難耐,乘著酒興,穆星河前往百花閣找如花。
“哎呦呦,穆大少爺,好久不見啊,您終於來了,我都想死你了。”站在百花閣外招攬客人的老相識湧在穆星河麵前七嘴八舌地說著。
穆星河一一安撫,最後捏了捏一個叫葵兒的俏臉道:“本少爺來找如花聊天了,不知道她今天有時間沒有。”
“有啊,就是沒有我也得讓她騰出來時間。百花閣老板娘紅姨這時候也搖曳生姿的走了出來。”
穆星河剛剛上樓,便看到孫胖子的大身板。不禁開口道:“胖子,看到你穆少爺也不知道打個招呼了?”
孫胖子回頭,跟看到親人一般朝穆星河狂奔,從來沒見過一個大胖子居然能如此矯捷,著實讓穆星河吃了一驚。
“嗚嗚嗚,我的穆兄弟,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想你啊。”說完就撲到穆星河身上哭了起來,將周圍客人給震驚的張口大嘴,任誰也想不到京城四害之一的孫胖子居然也會真情流露。
“走,咱哥倆找如花聊聊天,再看她跳舞豈不痛快。”
“如花,你穆少爺和孫少爺來了,還不出門迎接。”孫胖子還沒走到如花門口便大喊道。
門開,人出。
穆星河看到如花腎上腺素飆升,這個小妖精穿的真涼快,玲瓏有致卻又不媚俗,真是個衣服架子,就是名字老是讓自己想要挖鼻孔。
“穆少爺,不穆駙馬,你還敢來找我啊,就不怕您的公主來找您算帳啊。”如花將二人迎進屋內便開玩笑著說。
穆星河抓住如花的纖纖玉手,輕聲:“你好大膽,連我也敢調笑了,是不是想讓本少爺懲罰你了?”
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出,如花站在瑤琴旁道:“我給二位彈一首曲子吧,是溫二公子譜的,給二位助助興。”
孫胖子滿臉不悅:“你現在是變了個人啊,動不動就溫二公子,怎麽了,不知道我兄弟倆看不上溫二嗎?是不是想讓我把這個百花閣給你拆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如花著忙給二人倒了杯酒,作揖笑:“我忘了二位與溫二不睦,是我的錯,該罰,我自罰一杯。”說完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嗬嗬,沒有那麽大講究,本來就是尋開心的,你把溫二做的曲子彈一下,我也來瞻仰一下第一才子。”穆星河拿起酒杯輕笑道。
如花笑的尷尬,看了看孫胖子。
“讓你彈就彈,我也想看看他能放什麽好屁。”
得到二人首肯,如花坐在瑤琴旁心無旁騖地彈奏起來,兩個紈絝公子也認真的聽了,一曲奏完,穆星河不屑的笑了:“不過如此。”
如花顯然是溫二小迷妹,不禁爭辯道:“這曲子還不好嗎?比它還好的曲子不多,何況溫二公子這麽年輕便有如此高的造詣與境界。”
穆星河笑道:“眼下各國碾壓,群敵環視,溫二還在這情情愛愛,聽的我直想吐,可見此人難成大器。”
“說的對,說的對,我就說嘛,溫外人那個小子,從小就是個慫人,穆兄一下子就說出來我多年積攢的話,哈哈。”孫胖子站起來起哄道。
看著有些不服氣的如花,穆星河顯擺的心旺盛,畢竟自己也是有功底的,拿起屋內一個琵琶彈奏起來。
十麵埋伏的琵琶聲剛剛響起,穆星河便閉上眼睛沉迷其中,輕攏慢撚抹複挑,清脆響亮的聲音震撼人心,曲子像一支高亢的軍隊一般讓人產生共鳴。
一曲奏畢,穆星河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屋子裏已經站滿了人,不可置信的神色布滿每個人。
“星河,這真是神了,我隻知道你會彈琴,不知道你還會彈琵琶,真真是驚豔絕倫,此曲是仙人所創吧?”孫胖子率先清醒,一頓彩虹屁就衝著穆星河安利起來。
“孫兄謬讚了,我做這個曲子也是有感而發,若有不好的地方還得給我指出來啊。”穆星河不客氣的將曲子據為己有,臉不紅氣不喘的接受眾人膜拜。
“如花姑娘,我這曲子比起溫二如何?”
如花尷尬一笑,看著滿屋子的人,知道此刻所誰好誰差準是錯誤,溫二和穆星河她誰也得罪不起,隻得裝傻充愣的傻笑。
“哎喲,穆駙馬果然厲害。”
“果然好曲。”
……
得到眾人的誇張,饒是穆星河臉皮厚也有些頂不住了,隻好說道:“穆某慚愧,各位還是請回吧,我還想與如花姑娘共度春宵呢,哈哈哈。”
識時務的人們緩緩出了房間,如花看向穆星河的眼神也充滿了濃濃的期待,以前自己看不起的紈絝子弟居然是這樣的有才華。
“來,如花,給我和胖子跳支舞助興,一會兒咱們再飲酒作樂。”穆星河看向如花調笑著說道。
看著如花的曼妙舞姿,穆星河和孫胖子觥籌交錯,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也知道了不少京城顯貴們的一些秘密,什麽將軍養小妾、父子愛上同一人、哪個大家閨秀春心**漾給溫二寫情書。
喝著酒,穆星河將一切都給忘了,忘得幹淨,隻顧著和孫胖子聊天,不得不說,這孫胖子是個開心果,也是一個極度聰明的人,就是不正經。
一曲跳完,如花緩緩落座,穆星河不客氣的將其攬在懷中,酒色財氣自己這才知道都有了,這才是紈絝子弟該做的事情。
“如花,你隻賣藝,本公子也不難為你,來喂我一口酒,我再給你寫首詩,省的你總是認為本公子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如花嬌羞的看著穆星河,剛剛的曲子已經夠讓自己震驚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會做詩,猶豫了片刻便喂穆星河吃了一杯酒。
“對了,穆兄,你這樣做不怕公主來找你尋仇啊,我可是聽說二駙馬有一次吃花酒被公主罰跪了三天啊。”孫胖子猛然想起開口對穆星河說。
“不礙事,公主現在不管我,不過我沒有錢了,一會兒你結賬哦。”口齒不清的穆星河大舌頭的說道。
“哎喲,我的哥,你說咱倆偷偷來就行了,剛剛那麽多熟人見到你,難免不被公主發現,咱倆還是趕緊回去吧,讓公主知道咱倆在一塊,隻怕我也得挨打。”醒過味來的孫胖子拉起穆星河就向外走。
“等等,我寫首詩再走。”踉踉蹌蹌的穆星河站起身來說道。
寫完詩的穆星河被孫胖子架起身來便往外走。
出了百花閣,穆星河吐了孫胖子一身,隨後便什麽事也不知道了。
嘩啦啦,一股冰涼刺骨的水澆到穆星河臉上。
“是誰啊,找打呢是不是?”睜開眼睛將水擦去,穆星河急忙站起身來。
“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把衣服穿好。”蕭芷若的冷酷聲音響了起來。
習慣光著睡覺的穆星河再次被看了個精光。看來養成習慣連醉酒了都知道會幹嘛。
罩了件袍子,穆星河不悅地看著蕭芷若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沒事的又來我這發什麽瘋?呦嗬,能站起來了?來,沒病走兩步,別害怕,走兩步我看看。”
任何朝代的女人生氣起來都會摔東西,有人是摔在地上,有人是摔男人臉上,蕭芷若顯然是後者。
接住對麵丟過來的茶杯,穆星河看了看蕭芷若:“說你又不聽,你自己知道錯了也不改,像你這樣的人要怎麽樣才能被改變啊?”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百花閣了?”蕭芷若咬牙切齒地問。
揉了揉腦袋,穆星河想起在百花閣的飲酒作樂不禁笑出聲來:“是啊,工作壓力太大,我去喝了杯酒。怎麽,你現在連這個也要管嗎?連律法都沒規定不許,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落魄江南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駙馬好雅興,好才情。”蕭芷若冷酷道。
穆星河愕然,這不是杜牧寫的詩嗎?自己居然把這詩給寫給如花,還真是合適他媽媽給合適開門-合適到家了。想到這裏便猥瑣的笑了起來。
“你還有臉笑,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皇家臉麵也被你丟盡了。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你這個詩。”
穆星河滿不在乎:“他們是不是在說我紈絝的同時也誇讚了我的才華,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說完便不再搭理她,看著旁邊驚恐的絮兒,穆星河道:“絮兒,去給我做飯吧,我餓了,今日也不當值,一會兒把壞了的門窗修一下。”
“你們都給我出去,沒有我的話都不準進來,把門帶好,”蕭芷若歇斯底裏地喊道。
想一起出去的穆星河被蕭芷若冷冷攔住。
“嫁給你已經很丟人了,你現在還敢這麽無法無天,還有我嗎,敢去那種地方,寫出那樣的詩,你以後還要我怎麽出門,我連自己駙馬都管不好了嗎,穆星河,你說吧,你想怎麽挨打,我成全你。”
看著已經失控的蕭芷若,穆星河撓撓已經疼的不行的腦袋:“事情已經出了,你讓我怎麽辦啊,要不你打我一頓,最好別打臉。”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給我去死吧,我殺了你這個說人話不做人事的混蛋。”蕭芷若憤怒地叫喊。
穆星河趕忙跑到門口,沒想門已經被鎖住了。
看著步履有些不便的蕭芷若,穆星河像隻小兔子一般。
“公主啊,你要不聽我一句解釋吧,你不聽我解釋怎麽能讓我心甘情願的挨打呢?”穆星河小心翼翼說。
“今天不聽解釋,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