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成事不足

武鬆和魯智深麵麵相覷,同為四大寇,他們當然知道這幾個人的厲害,可以說絲毫不比他們差!而且河東田虎的實力和他們相當,要想贏了這次比鬥,還要費一些力氣啊!

“多謝師兄告知,我們這就回去和軍師商量,隻是不知道大師法名,知會之恩,定當厚報。”

“沒有什麽恩不恩的,其實我和田虎還有些過節,倒是不希望他們的實力再增加,也祝願你們好運吧!咱們後會有期!”石金剛說了一聲,擺了擺手,大踏步的走了。

“倒不失為一條漢子,正做的灑家的對手,如果能把他帶到山寨就好了!”魯智深看著石金剛背影喃喃自語。

武鬆笑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有咱們再見的一天。先去見了軍師再說。”

魯智深和武鬆回到客棧去房中拜見吳用,卻發現房間裏氣氛凝滯,壓抑,好像是暴風雨將要來了一樣。

這次山寨派出來五路人馬前來,第一就是魯智深和武鬆相伴;第二路是林衝和花榮;第三路李俊,張橫,張順,第四路朱仝,雷橫;第五路劉唐,穆弘和穆春兄弟。

現在前幾路的首領俱都在坐,唯獨是少了第五路的三位首領。這個三個人去做什麽了?

“軍師,劉唐三位兄弟呢?”魯智深和武鬆很是詫異的問道。

吳用哼了一聲道:“我已經安排人去打聽了。今天進城時林教頭和花賢弟還見到了他們,誰知道幾人並沒有來客棧裏匯合,全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

魯智深和武鬆也是一陣的驚愕,這裏可不是山東,那裏的州城府縣誰不給梁山一點麵子?這裏是河北大名府,他們的聲威再大在這裏也影響有限,真要是被做公的抓了去,都不知道怎麽去救你們。

魯智深哼了一聲道:“又是為了那些窩心的肮髒事情,連輕重都不分了,死了也是活該。”

“師兄。”武鬆趕緊在後麵撤了一下魯智深。梁山眾位頭領雖然被一杆替天行道的大旗聚在一起,也都共同推舉宋江為主;不過畢竟是不同的山頭匯聚過來的,山寨中派係的力量爭鬥很嚴重。

特別明顯的就是以投降的官兵為代表的的詔安派,同那些草莽英雄們組成的江湖派問題矛盾最深。官兵們大部分是因為戰敗或者被朝廷迫害,被迫上的梁山,心中還惦記的是受了詔安,能夠紫袍金帶,封妻蔭子。

江湖派可受不了朝廷的管轄,他們都是無法無天的匪徒,求得就是一個自在,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管明日愁不愁!兩派在先天上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這不是一個義氣就能彌補的!

偏偏宋江是小吏出身,身邊聚集的都是江湖匪類,可是一心卻要詔安侯做官,甚是依仗詔安派。兩派為了爭奪這個梁山之主,也是明爭暗鬥不得安寧。

還有一小部分老寨主晁蓋的那些兄弟們,總覺得宋江對自己這些老人不公允,和宋江的嫡係關係緊張,也在不停地製造著摩擦。

劉唐是追隨晁蓋的老人,穆弘和穆春則是宋江帶上山的最忠實的心腹;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是出現了問題。

吳用有些為難,按說他也是晁蓋手下的老人,不過卻指著宋江來實現自己心中的抱負;而且山寨中除了宋江,別人都不能服眾,不管怎麽說,都一定要維護宋江的威嚴。

“先不用管他們了?我想三個人也不至於蠢到暴露自己行蹤,我先說說怎麽把盧俊義引上梁山。這才是重中之重!”

魯智深也沒有多說,直接道:“軍師,我們今天遇到了你說的那個和尚,短暫的交手試探一下,發現此人的功夫非同小可,最少並不在我們之下。

我們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消息,河東的田虎也派鈕文忠,卞祥和房玄度到了大名府,好像也是為了什麽人而來,懷疑是要跟我們爭奪盧員外。”

“消息可靠嗎?”吳用吃了一驚,鈕文忠可是田虎手下第一大將,樞密使,這個卞祥和房玄度也都是丞相和大帥,三人可是他軍中的重臣,損失一個都是傷筋動骨。

他們派這些重臣來到這裏,所圖不小啊!

武鬆摸了一下雙刀道:“軍師,是不是可以想一個辦法,將他們了留在大名府。如果將這幾個人拿下,田虎就折了一條胳膊。”

吳用也有些動心,四大寇之間也並不是齊心協力對抗朝廷的,他們之間也在爭奪誰是天下第一大山寨,這麽一個削弱田虎力量的機會我們可不能錯過啊!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但是我們第一個要做的還是先請盧員外上山。三年後神州擂就要再開始了,我們必須把天下第一的名頭奪回來。”

一說到了神州擂,這些首領們一個個眼中精光閃爍,這可是天下英雄的大聚會,為的就是這個天下第一的名頭。

上一次的冠軍竟然被淮西王慶給奪了去,這讓呼聲最高的宋江和方臘有些難以接受,所以一直在積攢力量,準備這次神州擂奪魁。

“杜壆!”一想到神州擂,大家就不能不想起這人,淮西軍的大元帥,一杆丈八蛇矛打的天下英雄俯首,如果沒有人能夠戰勝杜壆,難道還讓他為第一嗎?

“盧員外必須要請上山,這天下也隻有馬步軍中推第一,丈二鋼槍無敵手的玉麒麟才是他的對手。”

“是!請軍師吩咐!”眾人雖然都是心高氣傲的人,可是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表示服從。

“軍師,大事不好了!劉唐和穆弘,穆春前去挑戰盧俊義,穆春被殺,劉唐和穆弘已經被抓住,要送到官府。”

“什麽?”即便是吳用也突然色變,其他人也是麵麵相覷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誰讓他們去找盧俊義的!”吳用一向很少發怒,這次也是怒喝了出來。

“據跟隨的兄弟們說,劉頭領和穆頭領,路上發生了口角,他們互相不服氣,最後決定比試一番看看誰的功夫更好。比試的方法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吳用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斥候看了大家一眼,隻能繼續說道:“比賽誰能夠降服盧俊義,讓他歸順我們大寨。”

“蠢貨!”吳用氣的大罵,要是你們都能降服盧俊義,我還用花這麽大的力氣去請他嗎?

“蠢貨,真是蠢貨!”吳用再次大罵出聲,現在還有辦法請盧俊義上山嗎?這可是出了人命的,穆春死了,穆弘肯定不答應,他們又是寨主的心腹之人,我們還有機會嗎?

花榮眉頭一皺道:“軍師,現在不是責怪他們的時候,穆弘和劉唐兄弟還在他們手中呢?如果要是送到了大名府可就麻煩了,要想辦法先把他們救出來才行。”

吳用猛地一拍大腿道:“花賢弟提醒的對,現在已經是半夜,官府沒有人,我們立刻去盧員外家裏,無論如何要他先放了二位賢弟。”

眾人聽了深以為然,他們趕緊起身,拿好了家夥急匆匆的直奔盧俊義家中。

盧俊義本來對於災禍的說法還是將信將疑的,一邊準備著東西,一邊在等著燕青打探消息回來。

很快燕青就跑了回來,氣喘籲籲的道:“主人,事情基本確定了,那個道人是不是給您留下4句歌謠?”

“確有此事,就寫在裏麵牆壁上;他告訴我等我回來一一驗證,可說明他此言不虛。”

燕青道:“主人且帶我去看!”

盧俊義答應一聲,帶著燕青去了屋中,果然見到石壁上有四句歌謠:盧花灘上有扁舟,俊傑黃昏獨自遊。義到盡頭原是命,反躬逃難必無憂。

燕青驚呼一聲道:“主人,這那裏是什麽歌謠?這是要栽贓陷害主人,你且將四句歌謠頭上第一個字連起來念一下。”

盧俊義聽抬頭看著牆壁輕聲念道:“盧,俊,義,反!啊呀!好狗賊竟然敢如此欺我!待我打上山東,捉了這些狗賊,顯示一下我的能耐!”

燕青聞言大吃了一驚道:“主人且慢!人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主人何必去山東犯險?看到主人不動,他們自然會來自投羅網,到時再拿他們送官不遲。”

盧俊義怒道:“些許水窪草寇,被我識破焉敢再來找死?我意已決,此次前往山東,多準備繩索,一定將這些草寇鎖拿歸案。小乙不必多少多勸,隻管在家看守門戶。”

燕青有些無奈,自己的主人武藝超群,不過卻也是心高氣傲,此一去必然有危險,所以隻能耐著性子繼續勸說。

盧俊義執意不聽,咆哮道:“這幫賊寇欺人太甚,不敢跟盧某真刀真槍的較量,隻能使用一下這樣的小把戲,我不打殺他們,難出我心頭之氣。大丈夫豈能如此畏手畏腳,既然他們怕了盧某,不敢前來,我自去找他們較量。”

燕青見到自己苦勸不止,也是心中暗暗的叫苦,可就在這時門口一陣大亂,突然衝進三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