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碎碎平安彩旗飄

槍聲逐漸停了下來,陸飛和道格拉斯耳語了一會,帶著兩個偵察班隊員,回到正麵戰場。換上之前加工好的厚底靴,鞋底綁了一塊厚鐵片。三人悄悄的向敵人的躺屍地摸去。陸飛負責突前,飛刀拿在手中,但凡有哪個半死不活的日本鬼子動彈,直接就是一飛刀甩過去,三人腳上踩到不少鐵釘,都一一踩斷或者踩彎。悄無聲息的到了岸邊。

三人借著無休無止的照明彈,看清敵人已經回到了對岸,日軍居然也不撤退,在對岸建立了防禦陣地和美軍對峙。兩名偵查員開始記錄坐標和方位。陸飛舉起紅外線望遠鏡,仔細觀察日軍的布防和人數。

10分鍾後,三人回到陣地,此時師長和團長都來到了陣地,正大聲表揚士兵,鼓舞士氣,陸飛和兩名偵查員上前,由他主匯報。

“師長、團長,日軍並未撤退到密林中,他們在河對岸建立了防禦陣地,想繼續頑抗。我們仔細偵察後發現:日本鬼子大概在400人左右,沒有炮兵和裝甲部隊,也沒有後續部隊。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每次你的主意都相當的成熟,也相當的大,你就少來謙虛的這套了,有話直說。”師長範德格裏夫特不耐煩的說道。

“現在是大好的全殲敵人機會,還能尾隨敗兵進行追擊,把日本鬼子的登陸點的留守士兵也一掃而空。我們不在這裏強渡過河,隻需在泰納魯河上遊渡過河去,用輕型坦克或者裝甲先導,從敵人側背進行攻擊,然後再尾隨敗兵追擊,嘿嘿嘿。”陸飛狡黠一笑。

“我倒也是這麽計劃的,不過我想還是在天亮後行動比較妥當,你認為多少兵力較為合適?”師長範德格裏夫特思索後說道。

“我建議一營全部出動,跟隨8-10輛斯圖爾特輕型坦克或者輕型裝甲車。天一亮就在日軍側後方開始前進,到達日軍陣地前500米左右潛伏,等我們的轟炸機炸一遍,大炮轟一輪,再發起衝擊,輕輕鬆鬆送他們去見上帝。”

師長點點頭,雖然海陸空一體作戰對付400個日本鬼子有點誇張,不過子彈汽油對於米國人來說不就是拿來造的嗎?人命最大,不管這許多,先轟他個七葷八素再說。

陸飛自告奮勇跟著一營以及坦克裝甲團隊,急行軍到泰納魯河上遊2公裏處。5點左右美軍才到達指定位置。這一段河床幾乎暴露,河水隻有20-30厘米左右高度,全員涉水過河,坦克和裝甲過河也沒什麽問題。大部隊過河基本沒發出什麽聲響,穿過了椰林,向日軍陣地側背迂回。

早上7點半左右,由營長安德森帶隊的反擊部隊已經完全潛伏到位。隨著兩邊的無線通話器的通話溝通。8點整,日軍陣前的美軍陣地突然百炮齊鳴,105毫米牽引火炮、M7自行榴彈炮、各型迫擊炮一一發言,進行了半小時的集中轟炸,同時亨德森機場的美軍陸戰隊航空兵的F4F“野貓”戰鬥機和SBD“無畏”俯衝轟炸機也接到指示起飛,對一木支隊盤踞的海灘進行掃射轟炸。盡管日軍王牌部隊士兵深受武士道教育熏陶,但仍有相當多的日軍士兵被美軍的炮火和轟炸折磨得精神崩潰,紛紛跳進河水,想要遊泳逃生,但立即就被正麵岸邊的美軍士兵用機槍和加蘭德狠狠的教訓,一個個在河水裏冒出了鮮血,浮屍布滿了河道,望之觸目驚心。

陸戰第1營等地麵炮火和轟炸一停,馬上躍出椰林,開始向日軍發起攻擊。為了趕在盡快結束戰鬥,安德森營長將5輛M3“斯圖爾特”輕型坦克從小沙洲的日軍死屍堆上碾過去,用炮塔上的37毫米速射炮和機槍向殘存日軍開火。

師長同意陸飛跟隨一營行動,但怕陸飛有所損傷,讓他進入坦克以策萬全。陸飛用幾根雪茄賄賂了車長和機槍手,搶到了機槍手的工作。陸飛本就力氣大,機槍後坐力對他影響可控,步槍槍法好,用起機槍來也毫不含糊,在幾百米範圍內,真是覆蓋一片死傷一片,殺的日軍鬼哭狼嚎,血肉橫飛。

在美軍優勢兵力和火力的夾擊下,一木殘部根本無力抵擋,隻好向海邊的椰林裏潰退。最後的戰鬥中,美軍火力優勢再次顯現出來,輕重武器對著椰林一頓猛轟,將日軍打得死傷狼藉,陸飛所在輕型坦克衝在最前麵,不僅利用車載37毫米火炮和機槍大量殺傷日軍,還用履帶碾壓任何敢於抵抗或者逃跑不及的日軍士兵。陸飛被碾壓血肉蹦蹦的爆開聲惡心壞了。機槍卻片刻不曾停下,這可都是積分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到了10點半,椰林裏隻剩下一小撮日軍,他們聚攏在一木身邊,此時一木已身負重傷,但仍然抓著軍旗。他下令把軍旗燒掉,旗手連忙向染著鮮血的軍旗澆上了汽油。

陸飛早就注意著一木這批最後的鬼子餘孽。和炮手打了聲招呼,37毫米火炮和機槍開始向日軍橫掃。

“嗵嗵嗵、噠噠噠”,火炮彈丸和粗大的機槍子彈把日本士兵打的迎風亂抖,殘肢四飛,旗手瞬間被打碎,鮮血濺滿了軍旗。一木握著軍刀的手也被打斷了。一木一心求死,仍堅持站起來,想指揮剩下日軍進行決死衝鋒。

終於求仁得仁,一木和最後的死硬日本士兵全部變成了風中的舞者。被機槍子彈擊中後不自覺的扭動、噴濺出大量血霧,一一慘烈的倒下。

陸飛拍拍車長,讓他開過去,開到一堆“碎肉”邊上。他打開頂蓋,捏住鼻子,走入了屍山血海。撿起了日軍大隊軍旗和一木的軍刀。也不嫌髒,把繳獲都扔上了車。這時美軍已從各個方向圍了過來,有些受傷的日軍還在地上慘嚎不止。

有醫務兵看不過去,想過去施救。

陸飛驀然想起一事,大喊一聲,朝著醫務兵的方向跑去。醫務兵被他嚇了一跳,楞在了原地。陸飛奔過去,拉住了他,指指日本傷員,醫務兵才發現對方狀態不對,日本傷員兩眼圓掙,麵容猙獰,手中似乎捏著什麽。

陸飛毫不猶豫,銀光一閃,飛刀已紮在日本傷員的手上,傷員慘呼一聲,手一鬆,一股青煙冒了起來,陸飛合身把醫務兵撲倒在地,“轟”,瞬間他手上的手雷就爆炸了。

遠遠的師長範德格裏夫特正坐在裝甲車趕來,看到這裏的爆炸趕緊過來了解情況。得悉事情的原委,勃然大怒,下令不許救援任何日本傷員,可以直接擊斃或坦克碾死。

“師長,日軍雖已基本全殲,但逃走了幾個日本鬼子,應該是逃向了登陸點,我們何不乘勝追擊,派輕型坦克和裝甲去追,等發現登陸點剩餘日軍,再一起幹掉,你意下如何。”

範德格裏夫特對今天的戰鬥已不能再滿意了,全殲來犯之敵,美軍損失在個位數,這場戰鬥簡直可以稱之為屠殺。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稍微謹慎些,問陸飛道:

“傑克,你是個醫生,怎麽殺氣這麽重,我們現在對敵人的情況了解不夠,繼續追擊會不會有危險或者遇上日軍大部隊,沒情報支持啊。”

“我先給你一樣好東西,這玩意足夠你佩戴上戰績勳章了。”陸飛說完,掏出了一木大隊的軍旗。範德格裏夫特定睛一看,是麵鮮血淋漓,繡滿花紋的日軍支隊旗幟。雖然旗幟上滿是血汙,惡心了點,但作為高級將領他還是識貨的,頓時大喜過望。拍著陸飛連聲稱讚,誇他有頭腦,有運氣。

“日本鬼子的軍旗都在這裏了,留守的肯定是支小部隊,我們不把他們給殺個幹幹淨淨或者悉數俘虜,以後這些家夥會接應更多的日本鬼子上岸。”

範德格裏夫特點頭稱是,立刻點兵。成立了一支5輛輕型裝甲車裝載80名士兵的小分隊,再加上輕型坦克打頭,馬上出發。其他部隊打掃戰場,再請亨德森機場的偵察機跟上,如遇日軍大部隊,立即回撤。其他情況見機行事。

師長點名陸飛負責此次追擊行動。搭載士兵都是一連的士兵,便於他的指揮。

陸飛大喜過望,迅速登上坦克頭車,指揮大家跟上,塵煙大起,滾滾而西而去。他手持望遠鏡,望著前方小道,不斷注意沿路樹枝斷折、腳印深淺等日軍竄逃蹤跡,指揮部隊盡量保持10公裏每小時的速度,若即若離的跟著敗逃的日軍。

由於日軍經此小道把部隊運動過來,所以路況居然尚可,陸飛接到偵察飛機的報告,前方日軍在奔逃,在海邊太午角一帶的叢林有日軍活動的跡象。

陸飛想了一下,如果慢慢跟著這些殘兵敗將,很有可能天黑前都無法殲滅這些日軍,天一黑,這些日軍往叢林裏一躲,抓捕的難度就太大了。還是直搗黃龍比較好。

下定了決心,陸飛命令車隊提速,一路衝殺了過去。逃竄的日本士兵發現了他們追來,驚慌不已,四處狼奔豕突。陸飛下令火力全開,機槍機炮化作條條紅線,像紅色光劍般橫掃一切。一個個日本士兵被打倒。

陸飛留下一輛輕型裝甲車及20名士兵,清理殘餘,大部隊繼續上路。

路上一連的兄弟們吃了點幹糧,大家戰意高昂,意氣奮發,絲毫沒有感到疲憊。下午2點左右已靠近太午角。陸飛的策略也很簡單,把日軍往沙灘上趕,輕型坦克和裝甲都不會被沙子陷住,再進行追殺或請飛機掃射,盡量避免傷亡。

小分隊大張旗鼓的殺奔而去,槍炮齊鳴,向日軍藏身的灌木叢和密林集中炮火覆蓋,並呼叫轟炸機進行轟炸,讓機槍以曳光彈射擊,給轟炸機指引炮火。大批穿著屎黃色衣服的日軍蜂擁而出,向沙灘逃去。小分隊坦克和裝甲車優哉遊哉跟在其後,點名射擊。

陸飛見此情此景難免技癢,頭伸出了坦克,站在坦克車上用加蘭德打倒了好幾個鬼子,還想再打,發現其他的鬼子,都被坦克的同軸機槍和三十七速射炮給搶了生意。

半小時後,世界清淨了,陸飛讓士兵把日軍屍體旁三八大蓋上的30刺刀給拆了下來,這是好東西,他也收了2把。小分隊的兄弟們意氣奮發的滿載而歸。

5點多,小分隊回到了美軍營地,受到了熱烈歡迎,自有人來合並整體戰果。連戰地記者都趕來采訪,最後統計此次戰鬥共消滅日軍910人,日軍僅有少數幾人逃入叢林。

第二天,米國媒體已經將戰鬥情況傳至國內。此次戰鬥美軍損失人員在個位數,而日軍則是整支大隊覆滅,連隊旗都被繳獲,從理論上這個大隊編製已徹底被抹去了。米國國內對於瓜島這次戰鬥的輝煌戰績歡欣鼓舞。

陸戰一師一時風頭無兩、聲譽如日之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