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管有乾坤金光顯

餐廳經理對陸飛感激萬分,非要給他們免單,並送上白金會員卡。陸飛謝過了餐廳的好意,兩人吃完後回酒店享受兩人世界去了。

當然陸飛晚上“再忙再累”,也記得進入訓練館,繼續魔鬼訓練。

5月25日,周一。

陸飛坐上了回卡森的飛機,這次堅決不要萊佛瑞來送。昨晚救人,已經有在場吃瓜群眾把救人視頻放上了網。雖然鏡頭搖動,質量不好,還是有人認出了萊佛瑞和傑克。有八卦媒體已經把兩個人的戀愛,作為實錘大肆報道。今天兩人再一起出現,就變秀恩愛了。

中午時分回到家,家裏的柵欄門大開著,院子裏的草地上有東西拖拽前行的痕跡。陸飛緊張了起來,手指在指環上一摸,一把M1911A1出現在手裏,弓著身子,跑到大門邊,正要探頭看一眼。聽得廳裏傳來了媽媽莎莉的大呼小叫。

陸飛趕緊把手槍一收,一本正經的敲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媽媽,大衛,你們回來了啊,一切都好嗎?”

“我親愛的兒子,媽媽好好看看,快一個月不見了,想死媽媽了,來親一個。”莎莉高興的不得了,也顧不上整理箱包了,一把抓過兒子,對著臉和額頭亂親。

“你在法國待久了是伐,學人家亂親。把我頭發都搞亂的。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和我說,我去接你們啊。”

“我們才到一個小時左右,實在是國際航班不知道會不會誤點,就不通知你了。”大衛笑著說道。

“你少來了,花言巧語的騙你媽媽我,新聞說你昨晚在洛杉磯和S燭光晚餐,你儂我儂的,還說來接我,娶了媳婦忘了娘啊。”莎莉毫不留情戳穿了陸飛的假客氣。

陸飛一頓賠笑,花言巧語了幾句。莎莉開始分發自己的歐洲行采購的戰利品,從男士皮帶包包到女士的衣服和包不一而足。還很細心的給S還買了禮物,一個香奈兒最新款式的包包,很時尚的款式。陸飛自然是馬屁如潮,對婆媳今後的和諧關係做了展望。三個人把衣服包包一陣翻來翻去折騰後,才逐漸的安置好。

“聽說銅礦主西佛的老婆生了孩子,還是你接生的?”大衛問道。

“是的,莉莉那時突發心衰,是我救治的,怎麽了?沒事吧,我記得上周打電話去回訪過,都挺好啊。”陸飛疑惑道。

“不,都挺好,我和他關係很好,有時還一起打打獵,喝喝啤酒,他前一陣子打電話和我說生了兒子,開心的很,對你推崇備至。”大衛微笑的說。

“今天下午如果沒事,我想去看看他,你有時間的話能不能一起去,再幫他檢查一下老婆、孩子的身體。”

“沒問題啊,我反正已經辭職了,明天再去診所交接一下也沒問題的,反正這周都沒什麽事,下周就去洛杉磯了。”

“啊,你辭職了?我怎麽不知道?老實交代。”莎莉一聽就急了。

陸飛低下頭,先認錯,原原本本的把上次遇襲後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他們。雖說莎莉理解了陸飛的想法,但還是有點不高興,不過陸飛畢竟還年輕,想看看繁華世界,紅塵俗世中走一遭也是應有之意。何況今後做軍醫,也是正當職業。又想著還能把大明星帶回家,也就不說什麽了,不過莎莉還是挺舍不得,母子兩人這些年都沒長時間一起生活過。

莎莉中午做飯時發現煤氣灶堵住了,是被上次鋪天蓋地而下的石灰粉給堵住了。陸飛又被莎莉一頓埋怨,說他想的什麽餿主意,非要在家裏搞事情雲雲。

三個人去鎮上吃了飯,回到家,陸飛就拉著大衛去西佛的礦上,媽媽今天的脾氣不好,先躲一下。畢竟自己要出去單過,作為小時候相依為命的母子,媽媽不高興是很正常的,就不要再去和她強嘴頂牛了。

大衛開車,十幾分鍾後到了銅礦,銅礦邊上有一座別墅,是西佛和老婆孩子住的,離礦上還有幾百米。

見麵後,大家自然是一頓寒暄,互致問候,大衛還買了個腐國的煙鬥送給西佛。許久不見,兩人自然有很多話要聊。陸飛去檢查了莉莉和孩子的身體。結果還算不錯,都比較健康,莉莉的身體也正在恢複中,沒那麽快完全康複。

西佛很開心他們到訪,老婆孩子檢查完身體都沒事,就更放心了。要拉著他們兩人去參觀銅礦的博物館,大衛和陸飛也有可無不可,跟著西佛去長長見識。

建銅礦博物館的主要目的是吸引遊客,再賣一些銅製的器具和小玩意。通過牆上一些礦物形成的圖片介紹,陸飛也算知道銅礦、金礦伴生之類的知識。有一副掛在角落的油畫吸引了陸飛的注意力。油畫中是一位中年白人貴族,器宇軒昂,神態自若。

讓陸飛驚訝的是,畫中人脖子上掛了個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顆類似子彈的東西。和陸飛從雷蒙身上掏出來的銅管幾乎一模一樣。

“西佛先生,這幅油畫中的人物是誰,為什麽掛在這裏?有什麽故事嗎?”陸飛好奇的問西佛道。

“畫中人是當時內華達州最大的礦場主,是一位西班牙貴族的後裔,當時這附近所有的土地和礦藏都是他的。但是後來情況發生了變化。歐洲人在這裏發財,自然就觸犯了印第安人的利益,雙方在1860年5月發生了一次嚴重衝突。印第安人殺掉了白人76名,而白人也殺害了160名印第安人作為報複。後來雙方糾纏戰鬥了很久。這裏混亂的情況一直延續到到1864年,到那時內華達州才成為米國的一個州,納入了正常管理。

這位礦場主因為當時情況太混亂,礦場也遭到了印第安人的衝擊,堅持了兩個月後,還是逃去了墨西哥,誰知半路上得了霍亂,三天就暴斃了。礦場被後人匆匆以低價賣掉了。歲月更替,這裏的大片礦區和土地被一一拆分賣掉,這幅畫就是逃走的礦場主來不及帶走留下的。也算是為這段曆史留下了一點痕跡。說起來你們家的牧場和太浩湖當年都是他的地盤。”西佛看起來對這裏曆史頗有研究,把此中緣由娓娓道來。

“他胸口為什麽帶了一個像子彈一樣的吊墜,挺奇怪的。”

“這是他們家族的一個傳統,意思是自己的財富和地位是是靠鐵與火,槍與子彈獲得的,這個家族祖先就是西班牙到美洲來掠奪的第一批軍隊成員。”

“謝謝,好奇的問一句,當年他的礦場出什麽礦藏?”

“銅礦和金礦,主要是銅礦,當年用了很多黑奴與印第安人來開礦,礦工的鮮血與踐踏生命的罪惡無處不在,傳說霍亂是他的黑人奴隸故意傳給他的。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原來如此,那現在的銅礦開采的確文明多了,謝謝西佛先生,長了見識。”陸飛恍然大悟的說。接下來他們又參觀了銅礦的發掘和提煉過程。直到天色漸暗才告別回家。

在吃晚飯的時候,陸飛想起了得到的銅管,有些心不在焉,他隱隱的覺得這根銅管不簡單,裏麵可能隱藏著什麽秘密,可自己也不是解密專家,連機械這類理工知識也知道的不多。自己也不能隨意去谘詢專家,這裏麵可能會有大的秘密乃至於財富。

“兒子想什麽呢,不會和女朋友分開一天就開始想念了吧。”媽媽調笑道。陸飛被媽媽一問,倒是提醒了他,媽媽早年是攝影記者,大衛也見多識廣,可以問問他們啊。

陸飛從自己的急救箱裏找出了銅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銅管是如何得到的一一告訴了莎莉和大衛,並把銅管遞給了大衛。

莎莉和大衛聽了大感興趣,大衛馬上去書房拿了一些小工具,放大鏡,小的老虎鉗,甚至還有容器和量杯啥的。莎莉先是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5分鍾,開口說道:“按照我以前做攝影記者報道的幾個藏寶案列,以及管子的材質,我覺得這個管子裏可能會有藏寶線索。因為這根管子是中空的。”

“啊,媽媽你也太武斷了把,看了一會就得出這個結論,這明顯就是一個銅管嘛,重量差不多啊。”

“不,這不是銅管,傑克,你用手指甲狠狠地掐一下管子,看看會不會留下痕跡。”陸飛依言照做,發現銅管上的確留下了印記。

“這是金子,金子是軟的,銅是不會隨便掐出印記。而金子這個重量又不對。大衛,先算出體積,然後稱一下重量,計算一下密度,就知道管子是不是中空的了。”莎莉自信的說道。大衛開始一係列的操作,量杯放水算體積,稱重管子。過了一會兒,對著母子兩人說道:“的確數據對不上,密度不對,密度比銅低。”大衛道。

大衛又拿著放大鏡對著管子的底部來回看,並拿了小刷子仔細清理。他看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銅管底部很有可能是可以拆下來的,管子靠近底部位置有擦傷的痕跡,而且是陳舊的痕跡,底部也許是一個可以擰開或者拔出來的蓋子。”

“那你試試,大衛,直接擰一下試試,”陸飛慫恿道。

大衛用手指固定住底部,用手指的力量去擰。可銅管絲毫沒反應。拔了幾下也不行,而且這種嚐試沒太多參考價值,手指吃力的地方太小了。如果用老虎鉗之類的工具,又很有可能損壞了銅管。

陸飛問大衛要過銅管,抱著嚐試的心態,手指捏住底部圓圈處,用足所有力氣,順時針方向發力一擰。隻聽得輕微的“哢”一聲響起,三人興奮的互相對望,知道有戲。

“兒子力氣大,用力啊,順時針方向,加油。”莎莉興奮道。

陸飛繼續發力擰,接下來反而輕鬆了一點,不過過了150年甚至更久,裏麵的螺紋非常晦澀,擰起來很不順暢,陸飛連續發力擰了5-6下,底部圓形蓋子才逐漸的脫了出來。莎莉拿起桌上小部件裏的小鑷子,舉著小手電,慢慢點從管子裏拉出一卷紙。

管子內沒有空氣流通,紙保存的較好。陸飛戴好手套,慢慢的把紙攤開,紙張不大,攤開也才A4紙的四分之一,紙上的文字占了一半,另一半是一幅地圖。

“文字是西班牙文,大衛你似乎學過,來看看。”

“什麽叫似乎學過,西班牙語是我大學裏學的第一外語,你都忘了,以前去南美是誰給你做的翻譯,我來看看,再翻譯給你們聽。”

大衛看了好一會圖中文字,又看看圖,嘴張的老大。

“親愛的、傑克,我們這是要發呀!這是那位礦場主留下的藏寶圖。文字介紹了他當時為了逃避戰亂,把最後一批開采出來尚未運走的銅錠和金磚藏了起來。隱藏的地點是在一座山的山洞中,這個山洞極為隱秘,是他們家族找到後進行了加固和布置的。礦主留下線索是為後人留下財富,這根金管寫明了財富歸他的大兒子,女兒沒份。”

“那我們也不見得會發財啊,有了藏寶圖,寶藏也不一定歸我們,如果是無主之地,還要和國家分,如果是別人家的地皮,那更是給別人做嫁衣。”莎莉奇怪的看著大衛,大衛不像沒常識的人啊。

“你們看這張圖,看看這是哪裏?”母子倆同時低下頭去看。

端詳了3秒,兩人又同時抬頭,異口同聲的驚喜道:“青湖山!”

三人再次確認,藏寶圖上畫著就是青湖山,圖中細節描寫的很清楚,青湖山下通太浩湖的窄水道的盡頭,上岸後向左前方有個箭頭,箭頭旁寫著很小很小的字,50米,箭頭又往山裏的方向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