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白蓮宗宗主?
城北蘇家
蘇婉自昨夜回去之後,一整天都沒有出門,趙誦請了胡太醫正在給蘇婉瞧病。
胡太醫診了脈象之後道:“小娘子體內的餘毒已清,已無大礙,隻需吃個進補的方子即可。”
“有勞胡先生了。”
胡太醫說完,開了一副藥方,趙誦立馬讓人拿下去抓藥去了。
今日趙誦請了一日假,賈似道那邊直接應允了。
賈似道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丁府私藏龍袍這件事是真的!
趙誦很是疑惑,為何那女子會將私藏龍袍這件事透露給李懷恩?
雖說之前,他也聽女子說來與那丁大全有仇,但這件事情實在是來的蹊蹺與巧合,不得不讓人懷疑。
趙誦總覺得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正在攪亂臨安城的局勢。
趙誦不知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從現在看來,至少幫了他的忙。
趙誦已經派了飛雀下去調查那個女子,相信很快就會得到他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蘇潛來了,麵色有些急迫。他剛從餘杭縣趕過來,餘杭縣那邊的春稻剛剛插完秧,在回來的半路上聽說蘇婉被丁壽翁被抓之事,急匆匆地往家趕去,此時衣服都來不及換,臉都來不及洗,一進屋就道:“婉兒,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麽了?那丁壽翁把你怎麽樣了?”
“爹爹,女兒好好的,沒什麽事,那丁壽翁傷不了我的,婉兒讓爹爹擔心了。”蘇婉原本是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給蘇潛的,可沒想到還是瞞不過蘇潛。
“那丁壽翁在哪裏?我派人去殺了他!”
“爹爹。”蘇婉聽了,氣得笑了起來,“那丁壽翁可是丁大全的兒子,爹爹氣糊塗了。”
“爹爹,會給婉兒主持公道的。”隻是那丁壽翁還活得好好的,讓蘇潛很是憤怒。
丁府勢大,丁大全還是權傾朝野的右相,不過即便丁壽翁有個右相的爹,他也不怕。
蘇潛喚來了得力助手,將事情就交給那人去辦。另外一頭,又通知了那個人。心裏道,“你總不能眼睜睜看你女兒受傷害吧。”
蘇潛吩咐完後,看到趙誦站著,忽然感覺不好意思,“明朗,有事就先回去吧,婉兒這邊我來照顧。”
趙誦道:“嶽丈大人,今日我請了一日假,婉兒就由我來照顧,嶽丈大人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也好。”蘇潛很是欣慰,心裏想著年輕人是該多會麵,轉而要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明朗,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說!”
趙誦坐在床頭,看著蘇婉,“嶽丈大人直接就說好了。”
蘇潛有些為難地看著趙誦,“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見蘇潛要說的事情十分神秘,趙誦知道這事十分重要,對躺在**的蘇婉道:“婉兒,我有事先出去了。”
“趙大哥有事,就先去忙吧,待會兒讓銀黃來好了。”
話剛說完,銀黃端了熬好的藥進來了,見蘇潛和趙誦都在,忙請了安,然後端著藥給蘇婉喝。
趙誦離開房間與蘇潛出去了,到了聽潮亭內。
此刻聽潮亭兩側的柳樹開始抽出嫩綠的小芽,湖上飛來了春燕,春燕銜著泥巴草葉,飛到聽潮亭內開始築巢。
望著春色,蘇潛開始道:“明朗,最近一段時間你是不是覺得暗中有一雙手在操控著臨安的局勢。”
趙誦狐疑地點點頭,沒想到蘇潛叫他出去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正是,這事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蘇潛正色道:“你猜的沒錯,確實如此,和飛雀一樣,但又不同。”
趙誦很想知道答案,於是忙說:“嶽丈大人請說。”
“其實這件事情我本來是不想這麽早就告訴你的,但你現在已經讓飛雀調查了,那我覺得還是現在告訴你好了,隻是這件事情,你萬萬不可告訴婉兒,否則婉兒是會怪我的。”蘇潛說完,鬆了口氣,但神色顯得憂愁。
趙誦不明白蘇潛說的,為何不能告訴婉兒,但見到蘇潛懇切的目光朝他看來,趙誦知道蘇潛也是無奈之舉,否則早就告訴他了。
接著蘇潛道:“實際上婉兒的生母還活著。”
“什麽?”趙誦聽了蘇潛的話,頓時驚詫起來,怎麽也沒想到蘇潛要說的竟然是此事,難怪婉兒聽了之後要怪蘇潛,即便是趙誦聽到婉兒的生母還活著,也要怪蘇潛,這種事情為何不在婉兒小的時候告訴她。
而且婉兒一直以為她的生母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麽多年以來,婉兒一直都沒有體會到應得的母愛,作為子女,那是十分渴望得到的。
但......
蘇潛無奈道:“當年的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你也應該知道婉兒的生母愛慕之人正是主公。”
這件事情趙誦早就聽爹爹趙竑說起過,隻是趙竑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趙誦的母親葉輕眉。
“這事爹爹說起過。”趙誦其實也沒有多大的驚訝,然後注意到蘇潛今日的措辭與用意,明白了過來,“嶽丈是指,背後之人就是蘇婉的生母。”
蘇潛看了一眼趙誦,點點頭道:“婉兒的娘是白蓮宗的宗主。”
趙誦駭然,看著蘇潛道:“什麽,婉兒的娘是白蓮宗的宗主?”白蓮宗,那在宋代不還是民間的結社麽,可不是後世元明清時代的白蓮教。
蘇潛繼續道:“沒錯,的確是白蓮宗,而白蓮宗也算是一支勢力,不過是掌握在婉兒的娘手中的。”
趙誦反問:“那白蓮宗可是對我們有利?”
蘇潛道:“放心,白蓮宗教徒禁食蔥、乳,嚴守護生之戒,不殺生、不飲酒,以匡正人間大義、鏟除朝廷奸佞為重任,對主公大業有助!”
趙誦道:“那就好,我還以為會對爹爹的大業有阻礙。”
蘇潛千叮嚀萬囑咐趙誦,“不過,這件事情卻是不能告訴婉兒,暫時還不可以,我也不知該怎麽告訴婉兒。”
“不過婉兒遲早是會知道的,我們瞞著她實為不智,但突然告訴婉兒,又怕她受不了,畢竟嶽丈都瞞了她這麽多年,就算換了我也是如此,不過這種事情得找個時機。”
“這事是我糊塗了。”蘇潛十分自責。
“嶽丈不必自責。”趙誦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麽告訴蘇婉,看著聽潮亭外的飛燕,趙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