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突火槍的研究與改進
李懷恩拿了包裹，隻是有些沉甸甸的。
趙誦提醒李懷恩，“這東西你拿著要小心，千萬不要靠近明火！”
李懷恩點點頭，他知道震天雷是什麽，當年也曾見過這震天雷的威力，自然小心翼翼。
趙誦正要離開此地，忽然鐵匠鋪起了動靜。
三人朝鐵匠鋪裏麵一看，隻見來了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樣貌長得和壽望春有些相似，隻是衣服穿得有些舊，看年紀三十上下，他的身後背著一個包裹，回了家，這才拿了下來，然後放到了桌子上。
然後年輕人拿起一杯水，咕咚一口就全喝下了，目光朝著趙誦等人看去。
“爺爺，我回來了。”
“小春你回來了，怎麽這麽快，不是說明天趕到麽？”
李懷恩一見那人，激動道：“壽哥哥，你回來了？”
那年輕人激動地上前，抱住李懷恩道：“小恩恩，好久不見，你不是在泉州麽，怎麽來了臨安了？”
李懷恩聽了這稱呼，渾身雞毛疙瘩都起來了，畢竟身旁還有少主在。
趙誦也沒想到李懷恩會有這麽一個綽號，於是笑了起來。
李懷恩見少主也在，不好繼續責怪那年輕人了，然後才說明來意，“少主也來臨安了，所以這次才一起來。”
年輕人看到趙誦在身側，立即作揖，“小春見過小主人。”
趙誦知道這年輕人應該就是壽老的孫子壽小春，於是道：“我聽懷恩說，你從壽春府來的。”
年輕人正是壽小春，他道：“是的少主，這次回家一來是來看看爺爺，還有一事，則是受了王爺的囑托。”
壽小春所指的王爺，正是濟王趙竑。
趙誦道：“什麽囑托？”
壽小春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包裹，趙誦看著似乎包裹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
壽小春一揭開來，趙誦見到是一根粗竹管。
隻見這一根粗竹管的外壁上有一點火小孔，在連接粗竹管的後頭一段兒則是手持的木棍。
趙誦其實已經看出來了這是什麽東西，這不就是突火槍麽。
他在《DK武器大百科：一部兵器與裝甲的視覺史》裏麵就見過這種。
隻是壽小春今天拿來的隻是粗糙版的突火槍。
在原來的曆史上，是在明年的時候才會出現。
沒想到現在就出現在趙誦的麵前。
而且設計者還是壽小春。
這.....
莫非是曆史出現了變故！
咳咳！
趙誦猛然間咳嗽起來。
李懷恩擔心道：“少主你怎麽了？”
趙誦搖搖手，“沒事，方才是激動了。”
李懷恩狐疑，“少主知道這是什麽？”在他看來，這不就是一根不起眼的粗竹管麽。
壽小春調侃起來，看著李懷恩不解的樣子，“小恩恩，隻有你還不知道是什麽罷。”
李懷恩看著壽小春，一臉不解，“這是什麽？”
“猜猜看。”
李懷恩陷入沉思。
在突火槍前麵，壽望春臉色倒是沒多少驚訝。
他曾在軍器監見過一種類似的，據說當年高宗紹興二年，安德城的宋軍便“以火炮藥”灌在竹竿內，借助噴射出來的火藥炮近戰傷敵。
今天孫子回來帶來的這種，倒是稍微改進了一些，隻是不知道這威力如何？
畢竟這東西很危險。
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炸。
當年他也曾見軍器監有人用過這種。
而且竹子雖然堅硬，但與鐵比起來，一不小心竹子會爆炸開來，裏麵的火藥炸開之後就會傷了自己。
李懷恩則在一旁，看不出所以然來，隻知道這是一根粗毛竹。
看這樣子，比拐杖短了不少。
“難道是給壽爺爺當拐杖用的。”可是這拐杖的長度不太對啊，而且壽爺爺也沒這麽矮。
“小恩恩在想什麽？”壽小春一聽，笑了起來，然後道，“此物用巨竹做筒，發射子窠，筒口噴火焰，子窠飛入敵人那兒，造成敵死，這就是這件東西的用處了，可不是拐杖。”
李懷恩聽了壽小春的描述，倒是聽懂了，又產生一個疑問，“就這東西還能殺人？”
趙誦三人一齊道：“是的。”
此時趙誦直言道：“這東西是有缺陷的。”
壽望春驚訝地看著趙誦，壽小春也看著趙誦。
“少主對這個也有研究。”壽望春道。
“研究談不上，倒是聽聞過，隻是此物，若要使用的話，必須從前麵的槍口，裝入子窠和火藥，然後再點燃下麵的引線。點燃引線，再點燃火藥，火藥爆炸後就會推動子窠射出槍管，然後再射殺敵人，壽老，我描述的可對。”
壽望春道：“確實如此。”
趙誦接著道：“隻是，火藥若是太多，隻會直接讓竹管爆炸，反而會傷到自己，若是太少，則對射殺敵人無用，要控製火藥的量，有些難。”
“再者，這射擊步數並不多，據我所知，能上二百步是極限了。”
“敵人若在跟前，你填裝慢了，那這東西也就無用了，反而會害了你的性命！”
“竹管若是爆炸，那這件東西就廢了，下次還是要做一支，有些費力，雖然竹管隨手都有，可失去了一支，等於失去了一次活命的機會。”
“但要在對陣殺敵中，若是敵人是擅長弓箭的蒙古騎兵呢，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有些困難吧。”
.....
壽家爺孫兩人聽了趙誦的一番話陷入了沉思。
的確少主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也不知道少主為何會這麽了解這物件兒。
壽小春看著少主，隱約之間覺得少主可能會有法子。
壽小春大膽問道：“少主可有什麽法子？”
趙誦看著壽小春的臉，壽小春說完這句話感覺有些唐突了，畢竟那是少主，是自己的小主人。
趙誦卻道：“法子有，隻是一下子是做不出來的。”
壽小春道：“少主，願聞其詳。”
“其一，竹管不行，容易炸開來。若用其他替代，可以用鐵管替代，但鐵管製作不易，需要耗費不少功夫。”
壽家爺孫點頭，讚同了鐵管的建議，隻是鐵管耗時費力。
“其二，可在管子下麵加個刺刀。”
壽家爺孫點頭，加個刀就變成了武器了，敵人若在前頭攻擊，射殺不行，那就用槍刺。
“其三，攻擊敵人的時候，可用三段擊。”
“什麽是三段擊？”
趙誦解釋道：“這是個戰術問題，因為每射一次，就要填充一次，然後將陣列組成三列，第一列先射，然後是第二列，第三列，依次類推，從一到三。除了三段擊，也可以四段、五段等多段。”
三人倒是聽懂了。
趙誦接著又說了不少。
壽家爺孫以及李懷恩都崇拜似的看著自己。
李懷恩拍馬屁道：“少主真厲害。”
壽家爺孫已經聽懂了趙誦的意思，壽小春的那突火槍還可以改進。
壽小春摸著他那把突火槍，按照趙誦說的，在心中勾勒出個大概。
“此事就交於壽老和小春了。”
“少主放心。”壽望春拿著壽小春的研製的突火槍，去了後頭，壽小春也跟了上去。
既然事情都交給了壽家爺孫，趙誦也就放下心來，見李懷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開口問他：“懷恩，怎麽了？”
李懷恩聽見少主喚他，啊的一聲，心思忙收了回來，搖搖頭，“沒事，隻是突然感覺少主跟以前不一樣了。”
“哦，是嗎，怎麽不一樣了？”趙誦問李懷恩。
“以前的少主沒現在這麽聰明。”
趙誦笑罵起來：“是說我蠢麽？”
“啊，不是的，少主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