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終於到了侯城

劉護等人來到侯城之後,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完全可以說沒有任何行動,畢竟來這裏說白了就是度假,欺負蘭馨的那些人,劉護並未放在眼裏。

如果真的想要去整治那些人,完全可以派青衣衛暗殺了,但,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劉護還不想動手。

倒是雪梅對於有人欺負蘭馨母女耿耿於懷,一直叫囂著要出去給小包子報仇,要不是劉護沒發話,雪梅早就殺出去了。

“老大,那些掌櫃的都來了,您看?”阿肆看見劉護正有模有樣的學著武功,低頭不敢直視劉護,小聲說道。

畢竟,劉護的天賦在那裏擺著,搞不好劉護還要和自己過上幾招。

到時候自己輸了,劉護就會罵自己,說自己放水,若是贏了,劉護就會打自己,說自己沒大沒小,竟然敢和自己動手。

每次動手,阿肆都苦不堪言,後來索性就裝死,不和劉護討論武功的事情。

劉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興奮道:“阿肆,我好像能夠感受到內力了,丹田裏充滿了力量。”

“果然,有了內力就是不一樣,飯量都大了很多,就你吃的那個雞腿,我也能吃兩個了。”

阿肆把頭壓得更低了,心裏嘟囔道:“你那裏哪裏是丹田,分明就是胃,你不是感受到了力量,而是吃的多了,閑的。”

“老大,你進步真快,叫一聲天才絕對不過分。”阿肆拍著馬屁道。

劉護‘哈哈’一笑,收拾好各種武器,然後走到阿肆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想到你小子還學會說假話了,難得,難得。”

“我真的有這麽差嗎?”劉護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嘴裏嘟囔道。

挽了挽袖子,劉護不再繼續糾結於剛剛阿肆胡說,帶著阿肆便來到了前廳,此時前廳聚滿了人,各地的掌櫃的都被叫到這裏,均不知何故,卻又不敢問。

劉護的產業分布大乾各個角落,全叫過來不太可能,隻能把規模達到一定程度的叫了過來。

饒是如此,屋內也已經坐滿了人,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老張,你說肆哥把我們叫過來做什麽?也沒到查賬的時候啊。”

“我哪裏曉得,既然來了肯定有肆哥的考慮。”

“應該是肆哥想要發展嶺南,畢竟嶺南最近的業績不是很好看。”

業績這個詞,也是劉護教給阿肆的,阿肆又教給了眼前這些掌櫃的。

嶺南負責人孫心遠聽見旁邊的話,臉色變成了豬肝色,嶺南的負責人就是自己,嶺南最近的業績下滑嚴重,他心裏有苦說不出來。

嶺南作為劉護的根基,裏麵很多都是有功之臣,自己若想繼續發展,肯定會撬動一些人的利益,得不償失。

沒一會的功夫,劉護帶著阿肆便來到了前廳,看著這些掌櫃,劉護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走到座位上,拄著腦袋看著眾人。

能混到掌櫃,眼力那是第一位,都不是簡單人物,自然看出來劉護才是正主,頓時皆正襟危坐,不敢有半分舉動。

生怕劉護有什麽問題,自己這幾個人回答的不及時。

等到大家都不說話了,劉護這才咳嗦了一聲,開口道:“你們可能不認識我,我叫劉護。”

人的名,樹的影。

誰人不知道劉護是當朝太師,權傾朝野,有膽大的率先開口問道:“敢問公子,您是太師劉護。”

劉護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眼前說話的男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說話這個人叫徐朋,負責劉護旗下的鏢局生意,為人慷慨大方,武藝高強。

這些掌櫃的聽到劉護承認,心中大感意外,接著就是轉瞬而來的喜悅。

原來背後的主子是太師,怪不得崛起的這般快,而且沒有任何勢力敢與之抗衡,就連那幾個皇家商人都沒有主動找麻煩,能避讓就避讓,不正麵交鋒。

看著下麵人一臉放鬆的表情,劉護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感情他們以為自己過得順風順水是靠自己的名聲?

難道自己的名聲不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嗎?劉護搖了搖頭道:“能有今日規模,多虧了各位的幫忙,劉某在這裏先感謝各位了。”

劉護說完,那些掌櫃的哪敢貪功,紛紛站起來表示自己沒有那麽大的功勞,都是平日裏阿肆管理的好。

原本忐忑的心情,也因為劉護的幾句話煙消雲散了,看來此次前來並非問罪。

看出來大家不緊張了,劉護遞給了旁邊洛凡塵一個眼色,洛凡塵立馬明白。

“馮金何在?”洛凡塵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從最遠處上前一步,對著劉護喊道。

“小的在。”馮金聽到劉護喊自己,急忙站起身子回答著。

“建元二十五年七月,綢緞莊上繳三萬兩白銀,去掉日常開銷,還應剩下一萬七千六十二兩。但是,你上繳的隻有七千六百兩,其中的錢呢?”洛凡塵根本就不理會馮金,對著手裏的賬本念道。

這件事馮金早有準備,對著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去年七月,連天大雨,當地縣令號召募捐一事,我代表綢緞莊捐了絲綢上千匹,這件事肆哥知道。”

阿肆哪裏還記得這麽久遠的事情,轉頭看向了洛凡塵。

“你的確捐了上千匹的絲綢,但,這些絲綢並未送到災民的手裏,而是被縣令偷偷賣掉,再把這些錢與你平分,我說的可對?”洛凡塵冷笑了一聲,繼續道。

馮金聽到洛凡塵的質問,腦門上立馬出了很多汗,這件事天知地知,除了自己和縣令根本就無人知曉,不知道洛凡塵是從哪裏調查出來的。

而且,他深知阿肆的性格,現在就算是狡辯也沒有任何作用,隻要調查出來的事情,阿肆根本就不管是真是假,直接就是一錘子,‘噗通’跪在地上,嘴裏開始求饒道:“肆哥,我你是知道的,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缺錢,才會這麽做,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絕對不會這麽做了。”

“我就幹過那麽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他真是一次,劉護絕對不會讓洛凡塵最先喊他的名字當典型,馮金此人貪的要比這多得多。

劉護不想讓馮金繼續說,畢竟說的越多越顯得自己不近人情,阿肆沒明白劉護陰晴不定的臉,疑惑的看著劉護。

“砰。”的一聲,洛凡塵手裏的銀針霎時間紮在馮金的腦門上,繼續道:“諸如此類,死不足惜。”

自從劉護把手套送到洛凡塵的手裏之後,他便開始練習以前擅長的暗器,練習了幾天,如此近的距離,十分輕易就可射殺。

那些掌櫃的沒想到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大活人,竟然轉眼之間就死了,所有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看著馮金瞪的溜圓的眼睛,心中更是害怕,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哎呀,你殺了他幹嘛,不就是貪汙了幾個錢嘛,錢哪裏比人才重要。”劉護裝模作樣的說著,還特意把貪汙兩個字咬的很重。

畢竟,此次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貪汙,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劉護現在想要把所有產業都交給花螢,雖然花螢精於算計,但終究是女流之輩,沒辦法像洛凡塵那樣心狠手辣。

下麵這些掌櫃的老奸巨猾,他怕花螢對付不了。

“哎呀呀,你手裏怎麽還有這麽長的名字,看來在座的好多掌櫃的都貪汙了錢了呀。”劉護伸手看了看洛凡塵手裏的情報,嘖嘖嘖的說著。

台底下的人聽了劉護的話,表情各異,平日裏盡心盡責的,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一些平日裏做手腳的,均不敢抬頭,眼珠子亂轉,思考著自己要不要承認,或許還能寬大處理。